“唔!”
沈知然一臉痛苦,錯愕又傷心地看向沈繼業。
“你……”
接著他就暈了過去。
司明葉:“……”
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戲怎么就這么多呢?
姜南茉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明葉,知然腿上有根針。”
而沈繼業的手正好向前伸著,一副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樣子。
真相浮出水面。
“呵呵,還真有膽兒肥到膽敢在司家地盤上行兇的人,而且還是當著司家主的面,這個私生子倒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膽子挺大。”
“虧的剛剛沈少還為他求情,沒想到他居然還能下此毒手。”
“就是,要不是沈少,沈繼業現在雙腿早就被司家主給廢……”
“啊!”
一聲刺耳痛呼聲打斷了所有人的議論。
只見沈繼業臉色蒼白倒在地上,雙腿造型詭異。
“發生什么事兒了?”
“司家主剛剛硬生生把他雙腿都踹碎了。”
沒錯。
就是碎了。
骨頭碎裂,但是表面一點傷痕沒有的那種。
眾人突然間想起了剛剛沈知然的一句話。
今天是司家嫁女的日子,不宜見血。
所以,司家主就用更加簡單粗暴的方式,廢了沈繼業的雙腿?
司明葉:“宋汀,通知下去,今日起司家全面停止和沈家的全部合作,記住,我說的是全部。”
“是,家主。”
沈正飛怎么也沒想到高高興興來司家參加婚宴,順便給兒子鋪路,最后居然落的這么個結局。
“司明葉,你這是故意針對我沈家了?先是宏業,再是繼業,你是想讓我沈家斷子絕孫嗎?”
司明葉彎腰將沈知然打橫抱起。
“沈家主是忘了你還有個兒子?”
司明葉抱著沈知然走了,這場婚宴也就算提前結束了。
索性大家來的目的根本不在于婚宴,這只不過是個另類的交際場合罷了。
一個小時后,司家家主公主抱沈知然進入司家祖宅,并將其安置在主屋的消息,不脛而走,席卷整個帝都。
不少人唏噓不已,沈家這是丟了西瓜撿芝麻啊,早把沈知然接回家里好生對待,說不定現在早搭上司家這顆大樹,一躍千里了。
姜家。
“司明葉這是什么意思?屢次三番與那個私生子勾勾搭搭,她還想不想娶茉茉了?”姜繼仁氣的直接將手機給摔了。
姜北岑的手機屏幕也同樣停留在網上的報道上。
那張司明葉抱著沈知然的偷拍照被他反反復復點開看了無數遍。
捏著手機的手咯吱作響,屏幕已經被捏出了裂紋。
“爸,我們不能繼續依靠司家了,古往今來,世家的聯盟從來沒有永久的,我們要提早為自己做打算。”
姜繼仁很欣慰兒子又恢復了從前的睿智。
“你有什么想法?”
姜北岑道:“爸你忘了司茂典了嗎?突然間被一手養大的親孫子奪了權,司茂典肯定是不甘心的,如果我們提出一些條件,與他合作……”
姜繼仁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還有些擔憂。
“可若是將來司明葉真的娶了茉茉,他做家主可是比司茂典做家主,對我們的好處更大。”
“呵,爸,當年司家肯和我們家聯姻,為的是什么你也不是不清楚,你覺得等到司明葉手里權勢穩定,他會真的娶茉茉嗎?如果她真的對茉茉好,就不會現在還和那個私生子不清不楚的。”
姜繼仁覺得兒子的態度不太對勁。
可到底哪兒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北岑,你是不是跟那個沈知然有什么過結?”
姜北岑冷哼,毫不掩飾他對沈知然的不屑。
“一個下作的私生子,為了上位居然不惜以色侍人,惡心。”
不愿多談沈知然,姜北岑直接轉移了話題。
“聯系司茂典的事情,司巧曼答應幫忙,爸你別忘了司茂典雖然不是司家家主了,但還是古武協會的會長,他手里的勢力不可小覷。”
和姜家一樣悄悄做著打算的,還有顧家。
顧婉音今天一回來,就下達了和姜家合作的命令。
“姜家和我們很快就會成為姻親了,多多合作,聯盟才能更加堅固,如今樓家正處于多事之秋,群龍無首,正是我們顧家一鼓作氣,沖刺四大家族的好機會。”
顧家原本這么多年一直都是顧婉音在做主,她都這么說了,自然也沒人反駁。
顧家的人因此對司巧曼更好了。
這讓司巧曼整個人都飄飄然,得意地開始幻想把司明葉拉下臺,看她墮入深淵的畫面。
“媽,我有事回一趟司家,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換上新買的限量連衣裙,拿起剛到手的限量款包包,司巧曼踩著恨天高便走了。
可到了司家,司巧曼卻被攔在了門外。
“你不想活了?居然敢攔我?”
“對不起,巧曼小姐,旁支必須在嫡系同意的情況下才能進入祖宅,這是家規,還請你不要為難我。”
司家的祖宅很大,哨崗一層又一層。
所以,當門口保全將這件事匯報給上級,上級又再繼續往上報,以此類推。
等到司明葉聽說司巧曼來了的消息時,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后了。
“她說是來看爺爺的?”司明葉問。
宋汀點點頭,“是的,家主。”
司明葉笑了,“讓謝婉秋去接她。”
謝婉秋自從被趕回帝都祖宅,就一直負責照顧司茂典。
里里外外,洗洗涮涮,24小時都不離身的那種。
旁邊,徐德佑正在幫沈知然處理傷口。
原本在床上昏迷著的沈知然悠悠轉醒,看了看周圍,一臉茫然。
“阿葉,我這是怎么了?這是哪里啊?”
“你中了毒針,司家。”
司明葉的回答言簡意賅。
姜南茉見沈知然醒了,連忙端了一杯水過去。
“知然,你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徐老開的藥就快熬好了,他說了,你連吃三副就沒事兒了。”
“謝謝姜姜。”
等沈知然喝完了水,姜南茉才繼續道:“你說說你,哪兒有你這么老實的?那個沈繼業明顯已經認出你了還故意為難你,你卻還要幫他求情,對那種人要時時刻刻有戒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旁邊的司明葉突然笑了。
姜南茉和沈知然同時望過去。
“明葉,你笑什么?我哪里說的不對嗎?”姜南茉問道。
司明葉看著她,語氣揶揄:“我在笑啊,有的人只會說別人,卻忘了自己,有些人可是一直都覺得這世界上壞人少好人多,很少對人設防的。”
姜南茉被說的臉上一紅,嗔怒地瞪了她一眼。
“那是因為我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危險,你都會幫我解決的啊,我怎么信任你,依賴你,你居然還笑我,罰你今晚做廳長,睡沙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