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飛看著賀晴梅的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
不知何時開始,他當年娶回來的優雅端方的氣質,已經變成了身材走樣、甚至會在公眾場合大聲咆哮的毫無氣質的潑婦。
“好了,你閉嘴!”
沈正飛冷聲呵斥,“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場合!”
話落,他看向剛剛那名警察,態度雖然不像賀晴梅那樣咄咄逼人,卻也仍舊拿捏著上位者的裝逼范兒。
“警官,你口口聲聲說我兒子殺人未遂,可現在在急救室搶救的卻是我兒子自己,請問他是如何受的傷?傷他的人又是否已經被你們警方所控制?”
警察猶豫了,“這個……”
“傷他的人是我。”
司明葉走出電梯,給警察遞了個眼神。
警察感激微笑,后退了兩步。
沈正飛和賀晴梅都愣住了。
“司家主?怎么是你?”
司明葉在古武界囂張慣了,冷笑中帶著懾人的威嚴,一記眼神輕飄飄掃過去,便嚇得賀晴梅直往沈正飛身后躲。
司明葉:“原來當時闖進病房里,欲對我的人下手的人居然是沈大少,當時情況緊急,我還真沒來得及仔細看,救人之心急切,下手不免重了點兒,沈夫人剛剛怒火滔天的樣子,是要給你兒子報仇嗎?”
賀晴梅當然是想的,但是她不敢。
若是今兒換成別人,哪怕是四大家族另外三家的家主,她都敢跟人據理力爭,為兒子出這口氣。
可偏偏對方是司明葉。
八年來各世家被司明葉打壓的怕了,即便是口頭上再不服,心底里依舊是恐懼的。
沈正飛依舊很鎮定,他想到了之前兒子提到過的關于司明葉和沈知然的緋聞。
“司家主說的‘你的人’,指的是?”
司明葉:“怎么?剛剛你夫人不是還在叫囂要找他嗎?這么快忘了?他叫沈知然,聽說和沈家主你還有點兒親戚關系。”
“不是親戚,沈知然是我流落在外的兒子。”沈正飛改口糾正。
賀晴梅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卻被他一記眼神警告,終是沒有開口。
“哦。”
司明葉一副恍然的表情。
“這么說沈宏業是沈知然的兄長?真是世風日下,親兄長居然對親弟弟做出這種事,欲行不軌未果居然還想殺人滅口,簡直是喪盡天良。”
啪嗒!
司明葉把從沈宏業手腕上摘下來的手表型袖箭丟在了地上。
不過就這么輕輕一丟,手表瞬間碎成幾塊,里面暗含的微型袖箭也散落出來。
司明葉手腕微動,兩根袖箭被她用內力吸了過來,夾于指間。
“沈知然的那張臉我實在是喜歡的緊,可卻被這玩意兒所傷,還淬了毒,不愧是沈家大少,居然還隨身帶著這種利器。”
賀晴梅突然從沈正飛身后探出腦袋,“這只是我家宏業防身用的,他來醫院就是接他弟弟回家的,怎么可能傷那個野……傷沈知然呢?估計是那手表的機關壞了,或者本來想跟沈知然開個玩笑,結果手抖不小心傷到他的……”
那兩根帶毒的袖箭突然飛出,十分巧合地從賀晴梅的臉頰上劃過。
“啊!”
賀晴梅痛呼一聲,下意識用手捂住臉頰。
血從她的指間溢出,呈黑褐色。
“好痛!我的臉,老公,我的臉!”
司明葉:“不好意思,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