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躺在床上還沒蘇醒,哈欠連天道:“漠爺,不是說好明天去傅氏集團就職嗎?”
“提前了!”
未來岳父的事情,若不上心,除非他傻。
陳浪苦歪歪的爬起來,腦袋還沒清醒:“可是漠爺,我的臉還沒消腫呢,青一塊紫一塊的,若是跟著您去傅氏集團,豈不是丟了您的臉?”
陳浪就差直接說:我想賴床!
漠謹言也覺得陳浪帶不出去,一錘定音道:“嗯,你留在酒店照顧兩個孩子,我喊衛赫跟我去。”
想繼續賴床的陳浪:“………………”
陳浪一秒爬起來,說:“漠爺,我可以的,其實我化妝技術還不錯,保證半個小時后出現在您眼前的,絕對是一個帶的出去的磨人小妖精……不,無所不能的全能助理!”
回應陳浪的,是無情的嘟嘟聲。
陳浪害怕被人取代,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去的可是全國最富有的傅氏集團,除非他傻,否則他怎么可能把這么好的機會讓給別人?
這可是他揚眉吐氣最好的機會!
半個小時后,陳浪租了豪華的車隊,準時出現在星空酒店的大樓門口。
八輛頂級加長版勞斯萊斯,差點閃了漠謹言的眼。
陳浪下車,為他拉開車門,躬身說:“漠爺,您上車。”
漠謹言皺著眉頭:“你搞什么?哪來的車?”
“租的。”
漠謹言滿頭黑線,懶得搭理陳浪,若是被人知道他為了排場,去租車去傅氏集團才是真正的丟人現眼,漠謹言二話不說就上了自己的邁巴赫。
陳浪狗腿的跟上去:“漠爺,漠爺……”
漠謹言把車鑰匙丟給陳浪,沉沉的嗓音不容置喙:“開車。”
“那租來的車……”
漠謹言凌厲的眉眼瞪過去,陳浪立刻嘴上嘴巴,麻溜兒爬上駕駛座,載著漠謹言呼嘯疾馳,郁悶道:“漠爺,咱就這排場,也太寒酸了吧?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本來就是上門女婿,再大的排場又如何?”
漠謹言氣場強大端坐在后排,上門女婿四個字,聽上去竟沒有半點委屈,反而隱隱有些期待。
陳浪想:“好像……也是哦,咱漠爺不需要排場,咱漠爺實力擺在那里呢!不過漠爺,兩個孩子怎么辦?”
“會有人照顧。”
漠謹言給江善撥了個電話,江善會來把孩子接到傅家,白天孩子放在傅家照顧。
中午,江善去醫院給首富爸爸送飯,又去急診科找顧暖風,提了這件事,說三叔非常喜歡著兩個小寶貝,讓開學前每天送到傅家去,孩子的事情不需要她和漠謹言操心。
江善揶揄她:“妹砸,進展飛速啊,又是燭光晚餐,又是鋼琴合奏。我外甥女說,昨晚你們也是睡在同一張床?奶奶聽了拉開了花,已經在看良辰吉日了。”
顧暖風滿頭黑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都是事出有因。”
江善無視她的辯解,摟著她的肩膀道:“別告訴我,你不想嫁給他?”
“當然想!”
她這輩子除了漠謹言,誰也不會嫁!
“那不就得了。”江善吹了聲口哨。
顧暖風嫌棄江善煩了,嘀咕道:“你一天天這么閑?跟個媒婆一樣!藝人不是很忙的,通告、代言,24小時連軸轉?”
江善嘿笑:“我休假!”
他等著未來妹夫幫他收購經紀公司,然后風風光光的回去呢,到時候他就是太子爺,要資源有資源,要通告有通告,想想都爽歪歪。
“既然你不忙,正好幫我一個忙,霍重溫的檢查報告出來了,你下午去把霍重溫拽到醫院里來,我感覺他是個工作狂,對身體方面的事情不是很上心。”
江善呼吸一緊:“檢查結果怎么樣?”
顧暖風說:“鼻癌早期,要盡快安排治療,這個不能拖,拖到晚期就回天乏力了,現在發現得早,治愈的可能性非常高,未來是可期的。”
“我現在就去!”那可是他的親大哥,必須上心!
江善說走就走,走之前將從家里帶來的午餐塞到她手里。
顧暖風拿著飯盒,坐在醫生辦公室里吃,一吃就知道是奶奶親自做的,奶奶廚藝好,讓人胃口大開。
這時候,一條微信飛進來。
“吃午飯了沒有?”漠謹言發來的。
她有點意外,漠謹言會詢問她這種瑣事,回道:“正在吃,你呢?”
“也在吃。”漠謹言坐在傅氏集團的臨時總裁辦公室里,一邊吃著午飯,一邊給她發微信聊天,一整個上午腦子里都是她,擔心她在急診科忙碌沒辦法會消息,熬到中午再也忍不住,問東問西:“在食堂吃的?”
“不是,江善給我帶來的,我奶奶親自做的飯菜,很好吃,你去傅氏集團了?”
消息剛發出去,漠謹言便播了視頻通話過來。
顧暖風愣了一下,接通。
漠謹言穿著白色襯衫,領口兩枚扣子沒有扣,露出性感的鎖骨,他好整以暇的出現在鏡頭里,盯著她那張朝思暮想的臉,恨不得將她從視頻里拽到自己懷里。
只是短短一個上午沒見面而已,漠謹言卻覺得一眼萬年,不知相思已入骨。
“讓我看看你吃的什么菜?”
漠謹言擔心她吃不好,更怕她營養跟不上。
顧暖風把手機鏡頭對著桌子上的飯盒,有粉蒸肉、爆炒蝦仁,清蒸鱸魚,西紅柿蛋湯,肉炒茼蒿,還有兩顆綠油油的小青菜,葷素搭配、營養均衡,色香味俱全。
漠謹言放下心來,又問:“好吃嗎?”
顧暖風吃得津津有味:“味道不錯。”
“想知道我中午吃的什么嗎?”
顧暖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漠謹言并不是這種沒話找話的人,可他打電話來卻沒有重點,像是隨意的與她煲電話粥,這男人很閑嗎?
有種高不可攀的男神跌落紅塵的墮落感。
顧暖風想到這,唇角抽動了下,她說:“不想,你有事嗎?”
態度禮貌又疏離。
漠謹言感受得到她的淡然,心里恨極了陳浪,扼殺了前幾天那個熱情又粘人的她。
他沉默了片刻,悶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嗯,有事。”
頓了下,磁性的嗓音開口:“有點想你,不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