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她,再也不會像當時那樣求他了,蔣霆健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覺得窩火,心里空落落的,語氣不善道:“你說的倒是輕松,現在全世界都在嘲笑我,說我頭上青草綠油油,是你一句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就能解決的?”
“那你想怎么樣?”
他頭頂上的綠帽子可不是她給他戴的,而是他的親妹妹蔣婷婷,與沈菲菲聯合算計她,造成現在的局面。
顧暖風瞇著美眸,冷笑:“怎么,你還想要我補償你精神損失費?多少錢,你報個數?”
蔣霆健扣住她手腕的力道,驀地收緊,像是被侮辱到了,壓低著聲音,發出警告的聲音:“顧暖風!”
顧暖風眉頭微皺,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蔣霆健力道大,她沒有抽開,她低聲道:“放手。”
蔣霆健不但沒有放,還壓著火氣說:“把那個孩子送人,我接受不了那個孩子,只要你送人,我……還愿意再給你
一次機會,那時候我被蛇咬了,是你救了我一命,我答應過你,要照顧你一輩子的,我不想失言,阿暖,這是我最后的
底線,別再逼我。”
顧暖風一怔,沒想到他會說這個話,顧暖風努努嘴,聲音清冷:“抱歉,孩子和你,我選孩子。”
“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我想得很清楚,我要孩子,跟孩子比,你,已經無足輕重。”
這句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子,扎進了蔣霆健驕傲的心臟,他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臉色陰沉得可怕:“好!好一
個無足輕重!阿暖,以你的條件,你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嗎?你為了一個孩子放棄我,你腦子進水了?”
先不說連大學都沒考上,就未婚先孕這一條,哪個男人愿意嫁給她?
真以為現在W國推行新政,女人在社會上地位更高了,她這樣的條件,就能夠找到一個心甘情愿嫁給她的男人?
她竟然說跟一個野種比,他蔣霆健,已經無足輕重!
“我告訴你,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你別作,再作,你將永遠失去我!”
他說的事實,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一個條件比他更好的男人,他現在還愿意給她機會,別不珍惜!
就在這時候,“嘩啦”一聲,伴隨著一陣涼爽的夏風,串串店的玻璃門被一只修長白皙節骨分明的手掌推開。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軟包,從半開的玻璃門外鉆進來,朝著顧暖風飛奔而來,奶聲奶氣的詢問:“媽媽,還沒好么,窩和爸爸都等得不耐煩啦”
小軟包的身后跟著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帶著一股上位掌權者睥睨天下的姿態,一步一步朝他們走過來。
伴隨著他走近的步伐,蔣霆健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滯。
不知道為什么,蔣霆健竟然感覺漠謹言的目光落到了他扣著阿暖的那只手腕上,殺氣騰騰。
是錯覺嗎?
漠謹言不可能認識阿暖。
可是男人的第六感,讓他產生了一種領土被侵犯的壓迫感。
蔣霆健下意識的動作,將顧暖風一拉,拉到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目光看著朝他走過來的漠謹言:“漠總真是好雅興,竟然會來我的串串店體驗生活?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漠謹言根本沒有看蔣霆健,長臂一伸,便將顧暖風從蔣霆健的身后拉了過來。
精準的動作,攔住她的肩膀,將她落入自己的懷里。
他低頭淡笑,溫柔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寶貝,談好了嗎?女兒都等得不耐煩了。”
顧暖風被他一句寶貝驚得里焦外嫩。
不敢置信的抬眸,看著漠謹言俊美如斯的臉盤,差點以為他是被另一個世界的漠謹言給附體了???
小萌萌也抱住顧暖風的腿,揚起小腦袋說:“對呀,媽媽,窩都等得不耐煩了,爸爸都不給我買奶茶喝,爸爸說要和媽媽一起去買,窩好想喝噢”
小萌萌抱怨的時候,漠謹言正抬起手,幫顧暖風理了理額前一臉擋住視線的碎發,溫柔到極致的動作,長指挑起那一縷碎發,幫她繞到耳根后,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是溫柔的摸頭殺,絕絕子!
蔣霆健看到這一幕,呆了半響。
顧暖風似乎被漠謹言一記摸頭殺驚醒了,揚起笑容說:“談好了,走,媽媽帶你去買奶茶。”
顧暖風牽著小萌萌的手,漠謹言摟著她的肩,就像是一家三口,刺傷了蔣霆健不敢置信的眼。
蔣霆健快走一步,擋住三個人的去路:“漠總,你當著我的面,帶走我的女朋友,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蔣霆健更想問的是,你們倆是什么關系?
但那一瞬間他竟然害怕聽到答案,只能強調,顧暖風是他女朋友!他才有資格這樣摟著她的肩膀!
漠謹言瞇眼,低頭問顧暖風:“還沒分手?”
“分好了,不過他說要給我最后一次機會,他說以我的條件,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所以不肯放我走,要我再考慮考慮……”
顧暖風自嘲一笑。
話音剛落,漠謹言忽然扣住她的后腦勺,當著蔣霆健的面,俯身,對著她涂了口紅的櫻桃小嘴,直接吻了下去……
剎那間,顧暖風腦袋“嗡”的一聲,如同爆米花般爆炸,漂亮的美眸,驀地睜大,不敢置信卻又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微涼的唇,貼著她緋紅的唇,貼得毫無罅隙。
那畫面感,直接震得蔣霆健五雷轟頂。
他們……他們……
羞辱感撲面而來,蔣霆健面部肌肉猙獰到扭曲,右手握成拳頭,幾乎想都沒有想,就狠狠朝著漠謹言的臉砸去。
那一劑狠戾的拳頭還沒落到漠謹言的臉上,就被漠謹言一手捏住了手腕,生生停在離他的臉十厘米的地方。
蔣霆健再想攻擊,卻發現漠謹言似有萬鈞之力,被他扣住手腕,蔣霆健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漠謹言當著蔣霆健的面,給了顧暖風一個貼唇吻,唯我獨尊的看著蔣霆健,道:“蔣少現在可以放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