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在老頭兒對面坐下,很不客氣的端起茶就喝上了。
老頭兒見了也沒有吭聲,反而又給她添上。
他就喜歡這樣不嬌柔做作的后輩。
“丫頭是不是好奇老子討厭楊成峰師徒?”
余婉點點頭。
“唉,說與你聽聽也無妨,那些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老子和楊成峰的師傅是同門師兄。他師傅殷浩是我二師弟,還有三師弟吳江。我們三人除了老子一門心里煉丹外,他們倆都喜歡陣法。在一百多年前,他們倆都要爭陣法峰的峰主之位,兩人沒日沒夜的鉆研陣法。想不到的是,在竟選峰主的當天,老子那三師弟一直沒有出現,至今不知道他生是死,留在宗門里的魂燈也莫名奇妙的失蹤。”
藥瘋子說到這兒,重重的嘆息一聲。
余婉蹙眉,這讓她想起來,楊成峰把她打落懸崖下時,她和小蛇進入的那個山洞,里面死了的那個人。
“前輩是懷疑殷浩害死了吳江前輩?”
藥瘋子點點頭:“殷浩實際是個陰險狡詐的人,別人不知道,老子清楚得很,只是苦于找不到丁點兒證據罷了。”
半晌,藥瘋子嘆道:“現在就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樣?殷浩如今的修為也是元嬰期,我們浩月宗總共只有五個元嬰期的人,就算是揪他出來,老祖宗也不會處置他,也會將這事情壓下去。”
這個余婉理解,這五華山脈多的是大宗門,多一個大修士,多一分保障。
畢竟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了,人也死了。
只是她在想,山洞里的那十幾個字里就有楊成峰三個字,那人是不是真的就是吳江?
如果真的是楊成峰殺了吳江的話,還可以一下將他打入深淵,但又不是呢?
字兒嘛,誰都可以寫上去的,最讓人疑惑的是吳江是楊成峰的師叔,修為肯定比他高,他怎么能殺得了吳江呢?
他完全可以抵賴不承認。
就算是他們師徒倆狼狽為奸一起干的,楊成峰都不會把他師傅供出來。更不會承認那骨架就是吳江,說不定還會說是有人污蔑他們而制造的現場嫁禍于人的。
所以,在沒有確切的證據時,暫時不能說。
忽的,她想起撿到的那個戒子一直都沒有看。待她回去之后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之后再決定要不要告訴藥瘋子。
“丫頭,是怕拜老子為師了么?”
藥瘋子見她遲遲沒有說話,以為她是怕了。
“沒有,晚輩在想,宗門里多得是天才弟子,前輩為何看上我,我又何德何能?”
“切,別整那些酸不溜秋的,你以為老子是貪你的丹方?你想多了,要拜快拜!”
藥瘋子揮揮手,很不耐煩的說道。
得,這藥瘋子說變臉就變臉。
余婉也不矯情,立即朝他跪下,今天藥瘋子跟她說了這么多,擺明了這個徒弟不當也得當,不當她小命兒難保。
她高聲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余婉一拜”。
然后她趴在地上“咚咚咚”的連著磕了三個響頭,她又端起老頭兒喝著的茶杯道:“師傅請喝茶!”
“哈哈哈哈,你是老子收的最有意思的徒兒,起來吧”,藥瘋子被她的一番操作逗得哈哈大笑,他接過茶杯,一口干掉。
“哈哈哈,徒兒敬的茶就是好喝”,藥瘋子笑得眉眼彎彎,他手一揮,一股大力將余婉托起,扔到對面的凳子上坐好。
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個戒子扔給余婉:“那,這是拜師禮,從今天起,你是老子的大弟子,也是唯一的。”
拜師禮都備好了的,果然這藥瘋子一早就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他指著竹樓旁邊的空地,“有時間自己建房子,當然也可以在山上挖個洞府。”
余婉點點頭,建房子嘛,這個沒有問題的,貌似在哪都是要先建房子的,都沒有現成的給她住。
“小三子”,藥瘋子又對著空中喊一聲。
立即一個身穿青色弟子服的一個中年人閃身出現。
“丫頭,將你的身份令牌給他”。
余婉立即取下她的身份令牌下來,給到那小三子。
小三子看她一眼,拿了身份令牌就走了。
“哈哈哈,老子今兒個高興,等小三子回來,師傅帶你去宗門里轉轉,認認你的師叔們,省得以后有不長眼的東西不認識老子的徒兒”。
余婉默默的點點頭。
這才是重點,她不知道藥瘋子在宗門里有多大的影響力,但是做為他的徒弟,她相信楊成峰多少有些顧忌。
她最擔心的就是家人和慕九塵。
在他們沒有強大起來,有送上門來的大腿抱,她才能安心的修煉。
“師傅,我哥他們可以和我住在這里么?”
“按門規是不可以的,但是老子的徒兒的哥哥嘛,不存在的,到時讓小三子帶他們去做個登記就是”。
余婉點點頭道:“謝謝師傅!”
藥瘋子擺擺手,他道:“以后他們要是都筑了基,最好是讓他們進自己喜歡的峰頭修煉。你不能一味的將他們保護起來,會影響他們的心境。在宗門里徒兒放心,沒有誰敢對他們動手。”
“師傅,徒兒明白了”,這樣的話,她還是讓他們在雜役峰修煉算了,只要他們安全,在雜役峰修煉其實對他們更好。
更能鍛煉他們的心境。
師傅說的對,她不能一有危險就將他們保護起來,會阻礙他們的成長。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藥瘋子,一語驚醒夢中人。
藥瘋子瞥她一眼,這丫頭這么容易被感動,心性不夠硬啊,他道:“不用感激老子,修仙界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殘酷,等你筑基后,可以出去歷練,那時后你能安然回來,再感激老子不遲。”
這老頭兒這么損,她怎么就不能安然回來了?
算了,懶得和他計較,筑基后她就出去歷練個十年八年的才回來。
“老祖,辦好了”,這時小三子回來了,將一個儲物袋放在桌上。
“好,你下去吧”。
“走吧,丫頭”,藥瘋子將儲物袋扔給她,像之前一樣卷著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