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還會主動找他。
難道是因為他想起了母親的忌日?
江晚摸了摸男人的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她想在擦擦,但突然間男人吻住了她的唇,令人有些猝不及防。
此時,慕楨被送到所住酒店的大門口,回來的路上,一陣涼風吹過,慕楨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
但由于在司嵐面前,他還在持續裝醉中………
司嵐扶他下車時,他好似一個大頭娃娃,掛在她的身上。
慕楨平日里表現的傻傻的,但實際上,該有的心機一點都沒少,現在可清醒了。
司嵐讓他占便宜,只要她不放話,他就可以一直占著。
慕楨往她脖頸處蹭了蹭。
司嵐身子僵了一下,在這個性開放的浪漫國度,她幾乎和男人沒有過多親密接觸。
但慕楨此時,這是在干什么!
司嵐挑了挑眉:“別動。”
“嵐嵐,我冷。”
“冷?”
現在正是十幾度的天氣,算是溫度適宜。
只是嵐嵐?
“你喊我什么?”司嵐嗓音壓了壓,心情有點微妙。
她想把他的頭錘爆,誰讓他喊嵐嵐的。
慕楨的長相極具欺騙性,他抬起頭,眼里霧蒙蒙,加上喝了酒,眼圈有點紅,“不可以這么喊你嗎?”
司嵐,“………”
她略微遲疑了一下,其實也不是。
“嵐嵐。”
司嵐無奈,“就只能今天這么喊我,以后不可以。”
“好。”
慕楨馬上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今晚司嵐心情不錯,揉了揉慕楨凌亂的頭發,他怎么和以前不一樣了,算了,至少比之前順眼多了,“走吧,送你上去。”
車里的保鏢倒是第一次看到居然有男人可以如此親近他們總裁小姐,要是被大小姐的聯姻對象知道,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慕楨倒不知道自己在司嵐的保鏢眼里,就是一個愛吃軟飯的小白臉,他現在可高興了,尋思著要怎樣才能把司嵐留下來,到他房間坐一會兒。
沒兩分鐘,就到慕楨所在的房間。
電梯門開的時候,慕楨戰隊里的幾個男生就看到他們老大靠著一個身材火辣,氣場超級強的短發女人身上。
偏偏,兩人的磁場意外的融洽,看起來,完全一點都不突兀。
這個女人,他們之前見過。
在機場的時候就見過了,白富美的女總裁,和江晚是好朋友。
那個時候,他們老板就有點不正常了。
打量了兩眼,他們自動讓開。
司嵐本來是打算把人交給他們,只是,他們忙搖手:“司嵐小姐,我們老板就交給你們了,我們要出去吃宵夜。”
“對,吃宵夜!”
“我們今晚還要夜機通宵。”
“對,通宵,通宵。”
說著,他們擠入電梯,對著司嵐機械式的揮手,旋即,電梯門一合而上。
司嵐只好把人扶到房間門口:“慕楨,把房卡拿出來。”
慕楨:“嵐嵐你幫我拿吧。”
有些撒嬌的口吻。
可偏偏這招對慕楨很適用。
“放哪里了?”
“不知道。”
司嵐便直接上手在他身上摸。
然后,慕楨覺得自己完全是自作虐不可活,耳根紅的出奇,司嵐摸到褲口的時候,渾身一個激靈,鼻子一熱,流了鼻血。
慕楨抬起頭,捂著鼻子。
司嵐看到這一幕,笑出了聲,她已經拿到房卡,滴的一聲響,她把人帶進去,揶揄:“怎么了?”
慕楨眨著眼睛:“嵐嵐,我沒事,我可以再次追求你嗎?”
司嵐似乎料想到他會問這個,表情十分淡定,“我已經有一只二哈了,暫時不想再有第二只。”
這就算是拒絕了。
司嵐走后,慕楨喪氣的坐在椅子上。
翌日一早,江晚和顧城兩人乘坐飛機回國,這一路,從江晚登機,她就沒睜開過眼,直到下飛機。
江晚在這次的數學大會,表現的太過出眾,加上,她又是鼎鼎大名的江教授,一下飛機,面對是許多知名學士以及媒體的接機。
而此時此刻,江時安卻因為身體心臟和腎功能的損壞,短短幾天,已經住進醫院,整個人,瘦的的跟皮包骨似得。
就這么短短幾天,認識江時安的人恐怕都認不出他了。
賀蘭英的確算計他了。
但好在她還算有些良心,江淮的確是他的兒子。
然而,即便如此,江時安因為賀蘭英做的事,覺得膈應不已,現在看到江淮,就格外的嫌棄,厭惡。
他的存在,提醒著江平生,他這些年來,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的為了一個算計自己的女人,而掏心掏肺。
賀蘭英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設計他,害得他現在身體出現問題,如果不盡快做手術,自己沒多長時間可活。
江時安現在雖然已經不再是江氏集團的董事長,可手里到底是還持有一些股份,他沒再繼續傻下去,而是把這些年給賀蘭英的一些資產暗中收回,至于江淮,他給他的錢,看在兩人的父子關系上,他沒收回,但是給出去的股份,還是拿回來了。
為此,在他住院的這幾天,賀蘭英沒少來鬧。
除此之外,再無人來看他。
江寧那個逆子,明知道他在住院,但也不來看他。
還有自己母親林良容,眼里似乎已經沒他這個兒子,對他更是不聞不問。
明明他暗示自己知道錯了,可依然沒有得到原諒。
眼下,醫生照例給他檢查身體。
江時安這幾天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日子簡直像度日如年一樣,他迫不及待的問醫生,“醫生,你之前說的那位江醫生什么時候能來。”
“江醫生平時很忙的,我看新聞說今天回國,你別著急,肯定會來。”醫生看著他的數據,的確很不樂觀,再拖下去,手術的風險只會越來越大。
醫生也只能替他爭取機會了,如果江醫生不肯接這個手術,換做別的醫生,可就真的聽天由命了。
回國了?
回國了就好!
回國了就不怕找不到她。
他們人,這位江醫生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
江時安想著,心里又充滿了希望。
正想著,病房外面又傳來賀蘭英的聲音,她被攔在外面,正破口大罵著。
賀蘭英還不知道,她謀害江時安的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了,這件事她做的極其隱蔽,這么多年,江時安體檢了那么多次,都沒有檢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