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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找出了周老爺子最近所有的體檢情況,都放在了江晚的面前,“全部都在這里了,包括昨晚拍的片子,您也看看吧。”
他居然不自覺對著江晚用了敬語。
江晚接過來,坐在桌旁仔細的看了起來。
其他幾名醫生和護士長,皆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不太相信她有這樣的本事,可人是張醫生推薦的,他們又不敢怠慢。
所以雖然表面上不再說什么,但心里到底還是存著些許懷疑的態度。
江晚看著病歷的數據,問佟文,“病人現在的這個狀況,需要盡快準備手術,只是不知道肝源準備的如何了?”
佟文忙說,“肝源的話,暫時還沒確定下來,但是有個肝源正在做適配,匹配概率很大,我們也正在等結果。”
江晚點了點頭,合上了病歷說,“那你帶我去見見病人和家屬吧?”
“另外,病人年紀大了,手術前要進行心理輔導,還要根據風險跟家屬溝通,這個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佟文起身笑道,“這個自然,您只管主刀,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來做就行。”
“那么,現在我就帶您過去見見他們吧?”
江晚起身背上了自己的背包說,“好,走吧。”
病房里。
周天剛打完一通電話。
他還是不放心。
所以除了親自聯系了國外的主刀大夫之外,他還打了好多個醫院的電話尋找肝源。
多做一些準備總是沒錯的。
只可惜醫生這邊,她聯系的兩位國外的權威專家,現在均沒有時間,最早也要等到下周才能過來。
周天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周老爺子,心里焦急如焚。
這時,佟文帶著江晚走進病房。
她看了眼病床上戴著氧氣罩的老人,抄著口袋問周天,“你就是病人的家屬?”
周天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這個少女產生了些許懷疑,難道她就是那位國際神醫?
江晚直接進入正題,“你爺爺的病歷包括拍的片子我都看過了,我想你自己心里也有數,他不單單是肝硬化晚期,他還伴隨有周圍血管嚴重鈣化的情況,這種情況要從病人身上截取其他地方的血管替代,兩個手術一起做,難度非常的大,需要家屬在手術通知單上風險項簽字。”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嗤笑的聲音,“你們醫院怎么回事,為什么要讓這個女人在這里口出狂言?你們醫院連起碼的秩序都沒有嗎?”
周煜正慵懶的倚靠在門邊。
佟文趕忙解釋說,“周少爺你先別生氣聽說我,江小姐確實是國際神醫,給周老做手術的大夫。”
周煜聽后冷笑道,“你們醫院沒人了嗎,居然讓她一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村姑來給我爺爺做手術,你們是太不把患者當回事,還是根本不把我們周家放在眼里?”
佟文剛想要解釋,這時候護士長正好進來。
周煜直接吩咐她說,“你去把院長叫來,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護士長知道周家得罪不起,只好去護士站給院長打了電話。
不久后,院長急匆匆趕了過來。
周煜問,“這就是你們給我爺爺準備的主刀大夫,你覺得說的過去嗎?”
院長看了看江晚,還沒說話,佟文慌忙上前解釋說,“院長,這位江小姐是張醫生引薦的人,我看過她的所有證明,都是合法的。”
院長之前就見過江晚,心里自然是有數的。
他看了江晚幾眼,然后轉身勸道,“周先生,江小姐醫術極佳,我們醫院是不會拿周老的性命開玩笑,還希望你能給予我們的醫生充分的信任。”
周煜冷笑一聲,咄咄逼人的問,“院長,我們周家每年給醫院多少好處,不用我多說吧?”
“今天不管是誰派來的,江晚這個主刀大夫我們堅決不用,還請您盡快換人吧!”
看著周煜這副樣子,江晚也生氣了。
她對院長說,“算了,這臺手術我不做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院長慌忙去攔她,“江小姐你等等,我們還是要理解病人家屬的心情……”
周天發現事情不對,也上前勸說江晚,“江小姐,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這臺手術還是希望您來做。”
江晚抬眸,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他便是周煜的哥哥周天,兩人同父異母差距怎么這么大。
但江晚絲毫不給他面子,扭頭就走了。
江晚走后,周天簡直要氣死了,手指著周煜,“如果今天爺爺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殺了你。”
周煜露出了陰柔的微笑,“殺了我,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嗎?”
周天懶得和這個瘋子廢話,他迅速把周老爺子的病歷,發給了自己在國外的導師和認識的各大醫院在這方面有資深經驗的醫生。
可是很快的,他就收到了回復。
他們有人不是做不了這場手術,就是直接勸他保守治療。
保守治療的意思周天懂得,無非就是覺得老爺子年紀大了,何必再讓他受這種折磨,倒不如讓他安靜的享受余下的時光……
護士長進來給周老爺子換藥水。
周煜端起咖啡潑了護士長一身,怒罵道,“你們紅會醫院的這些人都是吃閑飯的嗎,一個手術連一個鄉下村姑都能做,你們卻做不了?”
護士長看著滿身的狼藉,神態自若的說:“周先生,我希望你能冷靜點,我們紅會醫院的醫生都很優秀這毋庸置疑,但剛剛找來了江醫生,是你把人氣走了不是嗎?”
護士長見過各種難纏的病人家屬,早已經對這種事習以為常了。
周天還在聯系各種認識的醫生,看見周煜的行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既然你們做不了,那就去請人,我們周家每年給醫院帶來那么多的盈利,這種時候你們就不能盡點心嗎?”
護士長淡定的看著她,不卑不亢的說:“周先生,我們之前好不容易才聯系到江醫生,是您把人趕走了。”
周煜冷冷道:“難道別人就不能做了?你們醫院就只有她一個醫生?”
護士長擦著身上的咖啡往外走去,“您以為江醫生是那么好聯系的嗎,如果您愿意等,也許我們可以再盡力一試。”
聞言,周天開口:“難道這臺手術,就只有剛剛那位江醫生的人能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