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溫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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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可真不是個東西。”張沐言罵。
江晚將手里的咖啡遞過去,“一直都不是,不提他們了,破壞心情。”
張沐言笑了笑接過咖啡。
“以后睡覺記得把門關起來,被別人占便宜了都不知道。”
張沐言捏了捏眼角,眉間閃過一絲無奈,“知道了。”
這天暮色降臨,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江晚給他把了脈,他身體的情況還算穩定。
顧城牽著江晚的手,嗓音低沉:“晚晚,今晚可以回別墅睡嗎?”
這幾天,他晚上睡在無菌室里,特別冷清。
“好。”
見她答應,顧城眸底閃過一抹笑意,那張極致俊美的臉龐別提多妖孽了。
房間里。
江晚走進去打開燈:“你先去……”
還不等女子把話說完,顧城圈緊她的細腰,將她的身體抵在墻上,低頭猛然覆上她的唇瓣。
江晚被他吻得有些暈,身體有些軟,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目光幽深的凝視著她,嗓音低沉:“晚晚,這幾天辛苦你了……”
江晚低眉淺笑,“不辛苦……”
顧城這次很安分,他意猶未盡的從她唇上離開,聲音有些暗啞:“我去洗澡了。”
江晚應“好。”
她打開直播,已經很久沒有給同學們講題了。
講完后,繼續對模糊的錄像進行加楨處理。
上次在中極閣上讓溫鐸調查袁永芳,這么久了都沒有消息。
快到臨睡前,顧城照舊送了一杯牛奶進來。
睡著后,江晚做了一個夢。
漆黑的夜,江家別墅火光沖天。
“媽媽……”
粉雕玉琢般的女童跪在地上,顫抖著身子,萬分驚恐。
她面前躺著的女人,手腕處已經被割破。
“晚晚……別哭。”
“晚晚,是媽媽沒用,媽媽對不起你,你要好好活下去……”
晶瑩的淚滴順著臉頰劃過,她終是緊閉了雙眼。
“媽媽……”小小的人兒雙眼瞪直,輕晃著女人的胳膊,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連呼吸都停滯了。
“媽媽,你醒一醒!”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心痛的如萬刀凌遲。
撕心裂肺的哀叫響徹半空。
突然,那只有五歲的小人兒,猛地從地上撿起匕首。
她踉蹌的起身,急速奔向了不遠處那個身著灰色西裝的男人。
“江時安,該死的是你!”
赤紅的眼睛帶著滔天恨意,她高高揚起匕首朝著他的腹部刺去。
可她太小了,無論是力氣還是身高都遠遠不夠,只是劃破了江時安的大腿而已。
“你找死!”
江時安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一腳將江晚踢的老遠。
她只是悶哼了一聲,小手緊握成拳頭,想繼續爬起。
兩個保鏢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按住。
江時安雙手背后,望著江晚鄙夷厭惡,“怎么說你身上都流著一半我的血,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會賞你一口飯吃,若不然你也只有跟你媽一個下場。”
江晚干裂的嘴唇咬出了血,小小的身板倔強挺直,“江時安,你最好是殺了我,若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哎呦,孩子你可不能這么說,弒父那是大逆不道,要遭雷劈的。”
穿著白色狐皮大衣的女人,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她叫賀蘭英跟江時安是青梅竹馬,早在她和母親結婚時,就有了另一個兒子。
江晚明明覺得淚腺涌動,可此刻雙眼就是干澀的生疼,一滴淚水都沒有,她望著昔日將她舉高高抱她唱歌謠的江時安,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是我的親生父親,為什么?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
她的母親自殺,她的親生父親竟然是儈子手。
無星的夜,是無盡的絕望。
江時安沒有看她,冷漠的對一旁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開口:“張博士,給她注射一支干擾記憶神經的藥,然后找個偏僻的地方扔了,讓她自生自滅。”
他說完,輕攬著那個女人上了車,身后傳來江晚掙扎的嘶吼聲:“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忘記。”
兩個保鏢開了一百多公里的車,趁著夜黑將江晚扔到了山腳下馬路中間,這是賀蘭英吩咐的,目的就是要讓她被路過的車軋死。
三天后,病房中,一位兩鬢稍白的婦人輕撫著床上江晚白嫩的小臉,萬分憐惜。
她的遭遇已經查清楚。
可憐的孩子,從今以后便陪她隱居天元村,是她的孫女江晚。
夢到這里,江晚就醒了,從床上坐起來,屋里暖氣夠足,她出一身的汗。
江晚夢到的是自己五歲被送走前的記憶,原來,她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送走的,難怪,看到江時安的時候,她會如此對他討厭反感。
她的心揪痛了起來,就連眼里也蓄滿了淚水,原來是這樣!
果然,從奶奶嘴里聽到是一回事,親自想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因為,親自想起來,才會覺得當時的那一幕,是如此的可笑,她的親生父親,害她母親割腕,全然不顧她的感受,將她扔到山腳下的馬路中間,他就這么帶著那個女人走了。
醒來后,出汗的緣故,江晚又去沖了個澡。
等重新躺回床上卻是睡不著了,加上有點餓,她起來覓食,想煮個面吃。
在廚房翻找的時候,顧城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江晚回過身,看到斯文俊雅的男人,想到他做的東西比自己好吃,回答:“面。”
顧城拿過她手里的番茄蔬菜,又從冰箱里拿出兩顆雞蛋,問:“怎么醒了?”
“我想起了小時候我家著火的事情,原本我對五歲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江晚往旁邊椅子一坐,語調懶懶,還能記起來,是一個好的開始。
顧城的手頓了頓,關于這件事情,在第一次接觸江晚的時候,他已經讓嚴闕去查過。
江晚挑了挑眉“,我覺得那場火著的很蹊蹺。”白依云后來還活著更蹊蹺。
這事也只有電視里敢這么演,況且她覺得江時安和賀蘭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顧城沉默了一下,道:“我也派人查了這些事,但都沒查出來任何問題。”
江家的火確實是仇家放的,后來那仇家也被繩之以法,幾年后病死在了牢里。
不過好在白依云被從大火里救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這場大火的原因,她之后都不再去公司,而是和貴婦們一起打打麻將,做做美容,就連研究所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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