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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正超的話總是能讓蕭葉安心,她剛準備飛身而起,頭頂黑壓壓的變異蝙蝠飛了過來。一眼望不到頭,把天空遮住,眼前頓時暗了下來。
“哪來這么多變異生物?”蕭葉一聲咒罵,這些東西雖然傷害不了她,勝在數量多。
沒完沒了的,能把人煩死。
轉眼之間,不光有變異蝙蝠,還有各種鳥類,個頭很大,殺傷力極強。
藍色幽冥之火在空中飛舞,發出興奮的吱呀聲,如嬰兒學語。
在變異生物群中歡快跳躍,所過之處,成千上萬只飛禽滅亡。
黑色灰塵漫天飛舞,濃濃的烤肉味彌漫整個山谷。
于正超變化成一個龍卷風,風暴中心數不盡的風刃,如同絞肉機一樣,瘋狂收割地上毒藤的生命。
三人邊殺,邊往大山深處走出。
半山腰處傳來瘋狂的喊殺聲,動物的狂叫聲。不大會,便看到黑壓壓的變異生物群,從山上沖下來。
整座大山都跟著震動,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只變異蜥蜴。
身高兩米,體長八九米,身上長滿綠色的鱗片。腦袋上卻長著一張酷似人類的面孔,分叉的細長舌頭,在嘴里吞吞吐吐。
嘴巴里流出綠色粘液,所過之處,地上的變異毒藤和植被,被踩踏成平地。
它的背上,坐著一位身穿黑袍的人,寬大的兜帽遮住面孔,看不出模樣,正是金暖暖。
幾十萬變異生物大軍,在三人百米外停下腳步。看到蕭葉,金暖暖黑袍下的目光,殺機頓現。
蕭葉也看到了金暖暖,只不過,并沒有認出她,疑惑皺眉,這人到底是誰?
她不說話,金暖暖恨意越來越濃,逐漸沉不住氣。開口道:“蕭葉,你終于舍得出來了,那么高溫度的熔巖都沒能燒死你,老天爺真是向著你啊!”
聲音沙啞低沉,有點像病入膏肓的老嫗,難聽至極。
蕭葉更加疑惑,這人,不管是身形,還是聲音,她都不認識。
她的仇人都已經死了,如今最大的仇人,就數那位不知是男是女的那個“他(她)”了。
不對,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把她推下火山口的金暖暖。
難道她還沒死?蕭葉眉毛一挑,試探著問:“你是金暖暖?”
金暖暖望天大笑,聲音更加嘶啞,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像是黑夜中走出的女鬼:“咯咯咯咯……你終于認出我來了,我還活著,你是不是很失望?咯咯咯……”
“沒什么好失望的,我也活著。”蕭葉被她難聽的笑聲煩的不行,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么高溫的熔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她揉揉左胳膊,不耐煩的打斷她的狂笑聲:“行了行了,別笑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笑聲很難聽嗎?話說,你咋變成這個熊樣子了?”
蕭葉的話,像一把尖刀,句句扎進金暖暖的心窩子。
她憤怒的一把扯下頭上寬大的兜帽,指著自己的臉怒罵:“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看看我的臉,都是被你這個賤人害的。蕭葉,我會讓你嘗遍我所受的每一種苦難,讓你生不如死。”
那是一張什么樣的臉?
額頭皮膚的褶皺,如同老樹皮,兩只眼睛失去了原來的靈動,眼皮耷拉下來,一只眼睛在上,一只眼睛在下。
就好像剛學畫畫的孩子,畫出來的人物作品。
顴骨上坑洼不平,有的地方,疤痕如同趴在臉上的條條蚯蚓,鼻子塌陷,只有兩個大小不一的鼻孔。還能分辨出,那里原來應該長著一個鼻子。
嘴巴歪到左邊臉上,嘴角黏在一起,都快張不開嘴了。也分不出嘴唇在什么地方,整張臉已經完全變形。
脖子上的皮膚,像是長了一層鱗片,紅色的傷疤,像是剝了皮一樣,露出肉的紋理。
“嘔……”
蕭葉還好一點,過了兩個末世,什么樣的怪物都見過。于正超和冒楠當場吐了。
兩人捂著胸口,蹲在地上,把早飯全吐了出來。
“這是你咎由自取,你心胸狹窄,貪婪成性。眼睛里更容不下沙子,你要是不對我有殺心,怎么會有今天的下場。”
蕭葉對她的遭遇,一點都不同情,反倒覺得她挺可憐的。
為了一己之私,不惜害人害己,能有這樣的下場,怪得了誰?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金暖暖更加憤怒,站在蜥蜴人背上,瘋狂咆哮:“賤人,都是你的錯,如果沒有你,和阿霜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我。那里輪得到你,我也不會有今天。”
金暖暖越想越恨,蕭葉先搶走了他的男人,又毀了她的家,最后還把她拉下火山口,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
最可氣的是,她精心策劃了一場陰謀,沒想到,蕭葉活的好好的。而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種事,不是親身體驗,誰也無法理解,她對于蕭葉的恨有多深。
深入骨髓,深入身體內每一個細胞,就算在夢中,那種恨意,同樣那么清晰:“不知道你使用了什么手段,迷住阿霜,讓他對你死心塌地,他只能是我的,我的……”
話沒說完,隨即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模樣。驚慌失措地抬手去抓后背的兜帽,希望能遮蓋住丑陋的容顏。
她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和冷寒霜在一起嗎?金暖暖突然有些神經兮兮,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也更加確定了,她要殺蕭葉的決心,只有殺了蕭葉,奪得她的養顏丹恢復容貌,才能和冷寒霜在一起。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我還有機會,還有機會,阿霜只能是我的,我的……”
金暖暖從咆哮聲,變成了呢喃。聲音越來越小,終于把兜帽重新戴在腦袋上,遮住面孔。
可她像是神經病一樣,在蜥蜴人背上轉來轉去,低著頭,不知道在找什么?
她一提起冷寒霜,頓時喚醒蕭葉的記憶。指著原地轉圈的金暖暖質問:“金暖暖,阿霜呢?馬上把他交出來。”
金暖暖這才從驚慌失措中清醒過來,她努力站直身子。只可惜,她的脊背已經彎曲,無論她怎么努力,脊背依然佝僂著。
她咯咯一笑,說:“你也慌了嗎?咯咯咯……他就在我手中,我就不交出來,你能把我怎么樣?咯咯咯……”
看著蕭葉心神不安的模樣,金暖暖感覺到了一絲復仇的快感。可惜,這點快感,離折磨蕭葉還差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