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衫月看著一大家六口人離去的背影,轉過身來瞪了一眼周茂勛。
本來還想著今年不去老宅過年,能夠過一個清凈年。
反正老爹周至還在,這祭祖也用不著她們兩口子,兩個口年夜飯隨便弄一些,倒上兩杯紅酒,慢慢吃,慢慢喝。
可是如今好了,多了六子和鄧秀秀,現在又多了六個人。
“二十九我去喊一下,人家不一定過來呢,人家這一大家子過年不在一起過,還去別人家過年,不太可能。”
顧衫月想一想點點頭。
也是,如果是王晉一個人還無所謂。
來她家里面過年就過年。
但是這一家子都齊全的。
這非親非故的,去別人家過年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顧衫月微微打了一個哈欠,“鍋碗洗去吧!我洗臉睡覺了,明兒一早還得起來做豆腐呢,真是麻煩,吃個豆腐都要自己弄。”
“這豆腐票還真是弄不到,黃豆票也沒有,要不然明年帶點黃豆直接去換吧!”
“呵!算了吧!那豆腐還真是不敢吃,待在魔都那邊弄的那豆腐腦,也就是沒有看到,看到那敢吃呢,真是臟死了。”
“那臟了?看著攤子是臟,可是那豆腐白花花的,要是臟了,還不是一眼就看到了。”
顧衫月看了一眼強詞奪理的周茂勛,點點頭。
好吧!說得也在理,豆腐腦白花花的。
這要是有臟東西,確實一眼就能夠看到。
二十三別人家做炒米餅送灶王爺,她家做豆腐送灶王爺。
中午的時候,蔣翠翠用陶盆送了一盆的炒米餅過來,一共三十一個。
一個吃飯的小碗,就只能夠裝一個餅。
味道還真是不錯,用菜籽油煎出來的,兩邊都是金黃色,吃起來嘎嘣的脆。
香干子,腌制的長白菜和五花肉炒制過后,包在里面。
味道還真是不錯,顧衫月一下子就吃了四個。
二十四炸油豆腐,忙活了差不多的一天的時間。
主要也是顧衫月炸的比較多。
留著平時拿出來,切成絲絲炒一個肉絲,還是挺下飯的。
二十五和二十六兩天,她和周茂勛將家里面的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尤其是幾間沒有住人的房子。
長時間不住人,不打掃,地面早就積攢一下一層厚厚的灰塵。
瓷磚的地面,就是這樣不好,太容易臟了。
二十七號,從公社里面買了幾只雞回來,還有兩只鴨子。
收拾了一天的時間,才終于收拾完成,主要是鴨子這東西太難收拾了。
上面都是細小的毛,而且還給燙爛了,拔起毛來也更加的困難。
二十八,兩人好好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當天晚上顧衫月就用洗衣機將衣服給洗掉。
第二天兩人一直睡到六子在外邊大喊大叫,才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
王晉兩口子果然沒有過來,也不可能過來,畢竟一家人都在,怎么可能去別人家過年呢?
顧衫月讓周茂勛去喊他爹娘過來。
周茂勛跑了一趟,說兩人都不愿意過來。
不過老二周茂勛帶著他新娶的小媳婦,一早就到了老兩口位于水庫的住處。
回來的時候說老二,找他要村子里面的三間磚瓦房。
不過他直接回絕了,說那房子的錢是她出的。
將來這房子是準備留給大妮兒的。
大妮兒雖說年紀不大,但很有主見的,她想要在村子里面找。
到時候肯定會在村子里面找的。
不過要那房子也沒用,這將來公社里面有錢了,也會重新對房屋進行規劃一下。
年夜飯顧衫月也沒有多弄,也就是簡單的做了幾個菜,夠四個人吃的就行了。
天氣這么冷,也都是燙著菜,要不然做出來還沒有一會兒就冷掉了。
唯一能吃的那也就是六子和鄧秀秀兩個人。
兩人臉皮也厚,顧衫月也沒好揭穿他們。
要知道六子的家,就住在隔壁的縣城而已。
二十八號晚上,完全都可以趕回家過年去。
吃過年夜飯過后,天色已經黑下來。
顧衫月和周茂勛去了小叔周元石家里面。
喊著大妮兒姐妹五個人,去水庫邊上的發電房給老兩口拜了一個年。
不過顧衫月也感覺挺有意思的。
這大過年的,家中長輩都在,大妮兒這平時住在小叔家里面就算了。
這過年也不喊回家過一下年,如果隔著遠也就算了,可是都一個村的,不喊的話,顧衫月感覺真是有些過了一點。
過年也就是這樣,和往年也差不多,親朋好友也就這些。
大年初一,公社里面的老老少少一早就跑到顧衫月家里面拜年。
孩子們都給她磕頭,顧衫月也無語,不過今年還是有準備的。
弄了不少好幾百紅包,每個紅包里面的錢也不多,也就是兩毛錢。
畢竟人家孩子大過年的給你磕頭,你總不能就抓一把糖果了事吧!
就這樣包出去的紅包,也花掉了八九十塊錢。
大年初二周青青兩口子都沒有過來,大姐大姐夫這一次倒是帶著全家都過來了。
沒有在顧衫月家里面吃飯,中午的時候在老兩口那邊。
不過顧衫月也讓周茂勛送了一些菜過去。
老兩口的房間也就是那么大,過年這準備多少次,顧衫月晚上過去也看到了。
晚上去老三那邊吃了一個飯。
顧衫月也嘖嘖稱奇,老三媳婦那摳門的樣子,沒有想到竟然喊大姐大姐夫一大家子過去吃飯?這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大姐帶的東西,也是和全年一樣,這年月送禮也都是這樣。
臨走的時候,顧衫月從空間里面拿出一整匹的布料出來,讓她帶了回去。
氣的一旁周青青兩口子,雙眼都紅了起來。
去年雖說和周青青鬧了起來,但是顧衫月還讓周茂勛給她家兩個孩子一個一個紅包。
不過今年她是一個紅包都沒有準備。
丟到水里面還能夠聽一個聲響,可是給這白眼狼,她還能夠當著你的面罵你幾句。
除非是賤,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來。
反正都撕破了臉,顧衫月還在乎她什么呢?
自過自家的日子,過日子這種事情誰也不求著誰。
難道這少了一個親戚,這日子還不過了嗎?
六一年也就這樣靜悄悄的離開,六二年也正式踏上了征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