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大家伙都在呢,也是趕巧了,我出門的時候在外面看到這位同志在等人,聽說還是找弟妹的,我就幫忙給帶進來了,弟妹不會怪我吧?”
蘇毓搖了搖頭,不太明白于宛彤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
可于宛彤后面都沒說話,只見這男人噗通一下跪在蘇毓的腿邊。
蘇毓被嚇了一跳,一臉茫然的看向男人。
“你這是?這位同志,雖然現在是過年,但看你這年紀也是不小了,跪下來要壓歲錢這事情可不好?”
“噗嗤。”
閆思琪是第一個笑出來的,她現在覺得這個表嫂可真是個寶藏。
這么困難的情況,她竟然還有心情說玩笑話,可沒想到的是,這么簡單的一句玩笑話,卻讓緊繃的氛圍緩解了不少。
“蘇蘇,你難道不記得我了么?你忘記我們之間...”
“停,我不是不記得,我是壓根就沒記過,我看你這同志年紀也不大啊,怎么腦子還不怎么好呢,不然去醫院看看吧,小李,讓人給這位同志請出去。”
于宛彤心想,可不能做個時候壞事,連忙說道。
“弟妹你怎么這么著急呢?不然還是等等看這位同志到底要說什么吧?”
蘇毓這次也沒客氣,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嫂子對弟妹可真是關心,不過有這么關心的工夫,還是管好自己吧。”
男同志得到了說話的空間,立馬說道。
“蘇蘇,我知道你也有苦衷,今日來見你,我也是不得已才這么做的,我母親逼我相親結婚,我只是想對你訴說對你的愛慕之情,如今,我就把你給我寫的信,都還給你。”
看著對方拿出眼熟的信封,蘇毓右眼皮一跳,這下可真是捅了馬蜂窩。
“你說,這是我寫給你的?”
男同志毫不留情的點頭。
蘇毓直接冷笑,沒理他,反而是對小李說道。
“小李,麻煩你報公安,咱們家出小偷了。”
看大家不解,尤其是大過年,怎么說都不想讓人知道家里面發生這么大的丑聞。
而于宛彤是沒想到蘇毓竟然能這么剛,這才哪到哪,竟然還要報警,她是瘋了么?
“弟妹,雖然你不愿意聽嫂子說話,但是咱們陸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咋能報公安呢,倒是公安同志一來,大院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這對咱們家的影響多不好啊。”
“不好?我倒是不這么覺得,嫂子可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屎盆子沒扣到你頭上,不覺得臭是吧?現在陸家的頭和臉重要不要我不知道。
我就知道,今天這事情我要是讓你給我坐實了,那我可就毀了。”
陸宵看蘇毓是真的生氣了,連忙說道。
“媳婦兒,你別生氣,我是絕對相信你的。”
陸宵安撫完蘇毓,轉頭看向于宛彤。
“嫂子可真是辛苦了,你和大哥的感情不好,還難為你一天天惦記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我倒是覺得報公安好啊。
人家說家賊難防,這事情原先我還不信,如今倒是長見識了。”
陸宵的話總是讓人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于宛彤皺著眉頭,感覺好像哪里不太對,但是她又說不出來。
看陸父陸母都沒有反對,沒過一會兒公安就來了。
陸宵先是起身,直接說道。
“麻煩二位辛苦跑這么一趟,是我們夫妻報案,事情是這樣的...這是我的證件,我有合理的理由懷疑這人的目的很有可能不光是離間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還有更大的利益可圖。”
公安同志在陸宵拿出證件的那一瞬間,腦子里面想出了不少陰謀論,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嚴肅。
立馬站直身體敬禮。
“請陸同志放心,我們現在就將人帶回去嚴肅查懲。”
眼看人就要押走了,男同志不停的向于宛彤使眼色,于宛彤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兩位同志留步,我還有話要說,這些信都是我和我愛人之間互相寫的,本來應該在家中,但是不明白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這是我們在火車上閑著無聊的時候寫的,我婆婆也可以給我們作證。”
陸母點頭,“確實是這樣。”
眼看這男同志就要被拉走了,他直接癱了下來。
“別,別帶我走,我不走,我死都不會走的,我不要去派出所,我什么都說,是于同志讓我來的,她說只要我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出,我和蘇毓同志有關系,并且讓大家相信,她就給我一百塊錢。”
蘇毓驚訝的看著我于宛彤,不禁感嘆倒。
“原來我挺值錢啊,扯上關系就能白得一百。”
大家都聽到了蘇毓的話,閆思琪同志真是太不嚴肅了,一聽到蘇毓說話就想笑,尤其是這話,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于宛彤是誰?”
如果此刻有地縫的話,于宛彤都不恨不得直接鉆進去,哀求的看著陸淮,希望他能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
可惜,讓她失望了,不僅沒有人站出來幫她說話,閆思琪還很善解人意的對公安同志說道。
“這位就是于宛彤同志。”
“對,就是她。”
男同志的話坐實了于宛彤本人。
“這是污蔑,我什么都沒做,你少血口噴人,我就是看到她在門口一直晃來晃去的,知道他找蘇毓,我才好心的將人帶進來。”
比起所謂的農場勞改,男同志自然是要爭取寬大處理的結果。
“同志,我就掙你一百塊錢,沒必要把命都搭進去,而且你還只給我了我五十,我說的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找陳婷婷,是她找的我,我為啥知道于宛彤嘞,是我聽到這倆人說話了。”
陳婷婷很快被帶過來了,看到眼前的場景,她恨不得當場去世。
此刻她的心中十分矛盾,要是按照于宛彤的話,不把她扯進來,那自己就要承擔下全部的責任。
那她就離陸宵越來越遠了,很有可能以后都沒有可能了,于是,她有了決定。
“我說,我都說,其實這事情也不是我想這樣的,于宛彤是我表姐,而我喜歡陸宵同志,她不喜歡蘇毓,所以我們才一起商量到了這事情。”
后面的話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一舉兩得嘛,可惜沒想到竟然被蘇毓給識破了奸計。
于宛彤、陳婷婷,還有那位男同志全都被帶走了,本來還有些熱鬧的新年,此刻間已經沒有什么意思了。
吃飯的時候都有些沉默,吃完飯,陸父叫著路小何陸淮兩兄弟去書房談事情。
谷
“嫂子,我叫閆思琪。”
“我知道,你好。”
閆思琪現在覺得這嫂子,比于宛彤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就說話這語氣,就讓人很喜歡。
“嫂子,我很喜歡你,我這人雖然有些喜歡玩鬧,但是我喜歡你的性格,原來我覺得能和于宛彤那樣的人能玩到一塊去,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我還是覺得能和嫂子玩到一起。”
蘇毓挑眉,倒是沒說什么。
“嫂子,你有空不?回頭我帶你去咱們的聚會看看?有好多朋友可以一起玩呢,要不要一起?”
不知道陸宵什么時候下來的,在閆思琪說完這話的時候,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自己出去瘋就算了,竟然還想帶上我媳婦?我看你病的不輕,用不用我給你‘治一治’?”
閆思琪立馬就跟貓見到老鼠一樣。
“不,不用了,我什么都沒說,我這不是尋思帶嫂子去溜達一下嘛,畢竟咱京市有這么多好玩的地方她都沒去過?”
“我媳婦要是想去,我會帶她去的,顯的著你?哪涼快哪呆著去。”
閆思琪撇了撇嘴,嘴里嘟囔著。
“霸道,這樣的男人不能找,簡直是沒有自由,可真是太慘了。”
閆思琪以為她的說話聲音很小,但是在場的兩個人都聽到了。
“你說什么?閆思琪,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閆思琪:明晃晃的威脅啊,但她還就吃這一套,惹不起。
“我啥都沒說,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二人你儂我儂了,我先撤了。”
看著閆思琪一路小碎步,跑的嗖快,蘇毓笑著說道。
“老陸同志還真是有點嚴厲的架勢啊,你瞧瞧你把人家給嚇的。”
“媳婦兒,咱這就叫一身正氣,一喘氣就能不給人嚇得不行。”
蘇毓:...
“夸你,你還喘上了,差不多點就行了。”
陸宵給蘇毓穿上外套,把她帶到外面,沉默了好一會說道。
“媳婦兒,你猜到我要跟你說什么了吧?”
“那當然,我又不傻,你放心,孰輕孰重我自然知道。”
“大哥說讓我感謝你,回頭必有重謝。”
蘇毓這就有點美滋滋了。
“那你可跟大哥說,既然都說了重謝,一般的小禮物我可看不上,畢竟我可是幫了大哥這么大的忙。”
“是是是,我肯定會轉達的,畢竟這也是事實。”
于宛彤真的是作死路上的一把好手,本來陸淮就在頭疼怎么能讓于家答應于宛彤離婚的事情。
現成的把柄就直接來了。
“媳婦,你說你咋這么機靈呢,當時那么一下就能想到那么多。”
蘇毓翻了個白眼,但是一想到現在是晚上,陸宵應該看不到。
“你想多了,我又不會神機妙算,我也是在琢磨這事情的時候,突然發現那男同志眼神若有若無的經常看向于宛彤,我這才想要炸一炸。”
“媳婦兒,要不咋說你聰明呢,你看看,這一下就弄出來這么多事情。”
陸·馬屁精·宵立馬上線,彩虹屁一通說,就跟不要錢似的,剛開始蘇毓還能接受一下,但是越來越遭不住了。
“行了,你可差不多點吧,你說的我都要聽不下去了。”
第二天于家就來人了,談的過程蘇毓不知道,但是不妨礙她收到了不少于家的白眼。
但是看于家來人的臉色,只能說怎么一個難看了得。
不夠蘇毓倒是有信心,看這樣子,這事情是絕對沒有問題了。
果然于家人沒有考慮很久,第二天就來給了答復,這次是在客廳說話,蘇毓也看到了現場直播。
陸父沒有出面,全程是陸淮和陸宵在跟于父談。
“于叔叔,既然您這么一而再的提到咱們兩家的情面,那我也不妨說實話,您要是不答應的話,那我們陸家絕對會對著事情追究到底。
我們陸家可以不要名聲,但就是不知道于家是不是也可以不要呢?于家要是也不要的話,可真是太好了。至少還讓陸余有了一個完整的家。”
于父苦笑,這陸家一個比一個厲害,雖然知道是他女兒自己作死,但是看陸家這樣子,她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陸家人做了什么手腳。
“于叔叔請放心,我們陸家人做事情還是很坦蕩的,絕對不會做這么撇腳的事情,畢竟被發現了也是很尷尬的,我們也沒有必要不是,要我說的話,我提的事情絕對是現在最好的方案,就是不知道于叔叔的建議呢?”
“大侄子都已經替我安排好了,我現在還能有什么意見呢?真沒想到竟然會有栽到你們家的一天,既然這樣我也是無話可說,但是離婚的事情希望你們再多多考慮一下。
陸淮不管怎么說,我們家宛彤確實有很多問題,但是她對你的喜歡是不作假的,你不能就這么拋棄她,你讓她以后可怎么活啊。“
陸淮看了于父一眼,這一眼,讓于父覺得戲都沒有辦法唱下去了。
等陸淮再次回來的時候,手里面帶著的是于宛彤和另外一個男同志親密的照片。
于父的老臉瞬間通紅,剛才說的那么大義凜然,現在打臉竟然來的這么突然。
“這,這肯定是假的吧?我家宛彤絕對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拿出自己頭頂一片青青草原,陸淮的心情也不是很美麗。
但仍舊在盡量控制脾氣。
“需要我告訴你們照片里的男人住在哪里么?”
這句話直接錘死了于家人所有的希望,瞬間就傻眼了。
于家人只能答應了離婚的要求,答應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說服于宛彤。
等待出去的于宛彤突然被父母帶來的消息砸懵了頭。
“你們,你們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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