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侯緩過神來,把手里的雛鳥放到了鳥窩里面,然后躍到了地面。
他還未來得及和花小缺說話,剛才掉在地上的雛鳥再次摔了下來。
這次摔在了一塊小石子上面,直接摔死了。
花小缺嘆氣:“這小家伙怎么又掉下來了?看來它命該如此。”
就在這時,有兩只喜鵲飛了過來。
承安侯看著那兩只喜鵲心里微動,剛才窩里的那只雛鳥體型都快趕上這兩只成鳥的一半了,而且樣子也不像是喜鵲。
這時,那只雛鳥發出響亮的叫聲,承安侯三人都不禁抬頭看去。
那只雛鳥已經將大半個身體伸出了鳥巢外面,它不停的扇動翅膀,張大了嘴巴,顯然是在乞食。
其中一只喜鵲將嘴里的蟲子喂給了它,另外一只喜鵲則是對著死去的那只雛鳥不停的哀鳴。
宋氏不解的說道:“那只雛鳥怎么那么大?個頭都快趕上這兩只喜鵲了,而且看樣子也不是同一個品種。”
這時,她瞧見不遠處有婆子在修剪花枝,便讓侍女拾翠把她叫了過來。
那婆子只是個干雜活的粗使婆子,平時根本沒有和宋氏和承安侯說話的機會,此時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宋氏一指樹上的鳥巢:“那只雛鳥不是喜鵲吧?是什么鳥?”
婆子心里害怕,自然是實話實說:“那只雛鳥是布谷鳥,也有叫鸤鳩的。
這種鳥喜歡將蛋產在其他鳥的鳥巢里面,尤其是喜鵲的鳥巢里面。
它的鳥會率先破殼,然后就會把喜鵲的蛋拱出去,如果有喜鵲的幼鳥孵化出來,也會被它拱出去。
它這么做就是為了獨占喜鵲成鳥的喂養,等到它長成就會離巢飛走了。”
承安侯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這不就是鳩占鵲巢的由來嗎?!
如果不是眼前的婆子戰戰兢兢一看就沒什么貓膩,他都要懷疑這婆子是哪個死對頭故意派來惡心他的。
宋氏也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語帶雙關的說道:
“這雛鳥著實可惡,不但霸占了喜鵲夫婦的寵愛還害死了它們的孩子,最后還沒良心的一走了之,還真是個白眼狼!”
承安侯怒道:“閉嘴!”
他使了個眼色讓人把那婆子帶了下去,然后看向花小缺:“是不是你安排的?”
花小缺先是一愣,然后眼圈紅了。
“爹爹,我在您心里就是這樣的小人?!再說,我就算有這個心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難不成是我把鳩兒的蛋放到鳥巢里面的?難不成我還能算出來它會今天破殼,而且還會把喜鵲的幼鳥給拱出來?!
爹爹,我都愿意為了您去死,我還會在意什么喜鵲什么鳩兒嗎?!”
她說完也不管承安侯什么反應,捂著臉哭著跑了。
宋氏不贊同的說道:“侯爺,我看您是冤枉她了。
這一切不過是巧合而已,說不定是老天爺給咱們的警示。”
承安侯臉色更加陰沉:“不會說話就別說,滾!”
宋氏恨恨的揪了揪帕子,咬牙走了。
承安侯盯著那個鳥窩,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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