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顧酒低下頭繼續看。
云相聳肩，不在多問了，跟著她一起看。
而另外一個人卻是退了出去。
官員們，卻沒有得到兩個人的同意，不敢離開，都小心翼翼的注視這他們那邊，想看看，他們什么時候才同意離開。
顧酒壓根就不知道有人一直盯著他們，繼續忙自己的。
而顧荼他們那邊也順利的到達了芙蕖。
顧甜被楊雨攙扶著下了馬車，楊玉則是站在她們的面前。
聳立的城門，由官兵把守著。
在遠離城門將近一百米的距離開始多了許多的面黃肌瘦的百姓，要么躺著，要么坐著。
甚至還多出了不少已經死了的尸體。
個個臉上沒有幾兩肉，身體瘦弱得很。
只能抱著水喝。
顧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百里之內滿滿都是災民。
而芙蕖的城門緊閉，只要靠近百米之內的，要么被砍死，要么被箭給穿破腦袋。
滿是孩啼聲，大人的嘆息，直呼朝廷不讓人活了。
女人都在抹著眼淚。
顧荼看著眼前這樣的一幕，心里不好受。
他記事以來，他們邊關都是吃的飽的，他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這一幕。
這一路上，他看見了不少的尸體，被餓死的。
要么就是實在受不住的會吃人。
朝廷在他印象里是十分的和平的，至少不卻吃食。
如今卻看到這一幕，比他在書上看到的亂上還要來的真實。
心像被大手揪住一樣疼。
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只是真實的情況便是這樣，真真的。
顧甜倒吸了一口氣，“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城門怎么會被關閉的。”
蘇懷瑾也不好受，他以前只在書中見過。
楊玉卻笑了笑道：“五姑娘可能所有不知了，在往前推十幾年，比這還要慘的。”
一時三人都無話可說了。
蘇懷瑾那個時候還小，三個都不太記事了。
“當初我聽二老爺講過的，就是在皇上掌管北淵后，情況才慢慢好起來的，往上還要倒退許久，那個時候，北淵迅速落敗，成大國變成了，與四國鼎立，甚至在往下還沒有它們厲害。”
“后面北淵那些年損失慘重，將近一百年里，北淵的百姓都開始人人皆兵的情況，北淵無論是發展還是財力都迅速倒退。”
“先皇駕崩后，剛剛成年沒多久的皇上登基，當時的朝堂是被各個大臣把控。”
蘇懷瑾都沒話說了，他自然是知道的。
不為別的，因為這家是他父親敗成這樣的。
在他皇祖父還在世的時候，至少還好點，卻在他父皇的時候，簡直就是敗家子啊！
偏生一直不死，成了北淵最長壽的皇帝，足足掌管了北淵近95年。
他是十五歲登基的，就相當他活到了110歲。
活活的傲氣了他不少跟他同齡的皇兄，皇弟這些。
剩下的那些，都是他竄位后，他把太上皇軟禁的時候，太上皇生下的。
蘇家的先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北淵盛世，萬國朝拜。
結果被他蘇君堯的父親，直接給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給敗成這樣。
要不是他生了兩個能干的兒子，直接把搖搖欲墜的北淵給拯救了過來。
他得下十八層地獄吧！
每層都來一遍酷刑才行。
顧荼回頭一臉復雜的開口道：“先皇這敗家的內力，祖傳的嗎？”
蘇懷瑾：“……”
顧甜同顧荼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你真相。
蘇懷瑾以前經常聽他皇兄講起，用先皇的事情來告誡他，讓他不要步先皇的腳步。
這簡直就是把北淵玩出了禍水啊！
哪怕后面顧酒的穿越加上系統，北淵被他整出來的疤痕至今都還沒有修補完。
這糧草都是軍中將領省下來的口糧，給的災區。
顧酒能養的活邊關幾十萬大軍。
但是也養不活北淵那么多的人啊！
有些地區倒是有，有些地方普及了。
偏生這隔斷日子，便是災難。
邊關的將士們打仗。
而且北淵這幾年人口也一下子增多了。
一下子就把壓力給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剛回京她就被派來賑災，那有時間做任務兌換超級糧食啊！
只能耽擱了。
“你爹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了，這能把北淵玩成這樣也是不容易啊！”
“你爹坑兒子吧！”
蘇懷瑾抿抿唇，不說。
他又沒見過他爹他怎么知道。
反正他爹的子嗣倒是挺少的。
后妃特別的多，但是能懷孕的很少的。
蘇君堯生下來的時候，只知道他前面死了個大哥。
好像是在先皇剛登基那幾年生下的。
后面的便沒有了。
到了九十多歲的高齡才是子孫后代的發展啊！
“你爹真的是寶刀未老啊，這么老了也好色，你娘都能給他當太孫女了，他也能下得了口。”
顧荼那不留余地的嘴毒，把蘇懷瑾說的不知該怎么接了。
顧甜一聽大叫不好。
“小七，亂說什么，誰讓你這么與端王說話的。”顧甜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她沒想到顧荼的膽子這么大，居然編排皇室。
顧荼被顧甜一說，立馬閉嘴。
雖然閉嘴了，但是那心里肯定是不服氣的。
“你還不服氣。”
顧荼鼓動著腮幫子。
他要是能服氣才怪來。
心想：“自己又沒有說錯，五姐怎么老是覺得自己是錯的，果然是不愛他了。”
顧甜把顧荼吼住后，強硬的拉著顧荼對著蘇懷瑾賠禮，“王爺，還請您，饒了臣女弟弟一次，他剛剛是無心的，他一時說錯了話，只要不要他性命，請王爺隨便怎么處置他。”顧甜只勸蘇懷瑾饒了顧荼一命。
只要命還在，斷手還是斷腳，只要還活著不就行了。
這樣的嘴巴，也該給他一個教訓了。
明顯，顧甜十分的贊同，收拾顧荼一頓。
收拾了顧荼，以后顧荼就能長點心了，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這樣日后就不會給小妹添麻煩了。
所以她覺得顧荼是該給個教訓了。
偏生，有人不懂。
顧荼嘟嘴，“五姐我又沒有說錯，這本來就是事……”
“啪”
回答他的是顧甜的一巴掌落在顧荼的臉上。
把在場的幾人都給看愣了，怎么好生生的打人了。
蘇懷瑾其實并未在意，他的父皇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顧荼本來就沒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