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老爺,摸摸顧荼三人的頭。
眼里都是慈愛。
“你外婆的情況一直都是如此的,怪不得你們什么的。”
“況且那種的情況下,他們絕對不能成為小六你的弱點。”
“如今能夠成就這般的安穩,小六你的功勞是不可否認的,沒有你,誰知道我們還要打多久的仗。”
北淵一開始是位居鼎立的,只是在后面越來越落敗了。
不是每代君王都能出智勇雙全的君王。
也不是每代君王都勤政愛民。
他們遇的時機剛剛好,新帝登基后接過先帝手里留下的爛攤子。
先帝分明就是坑人來著,要不是蘇君堯手段好,智力方面高,說不定還真玩不過朝中那些個老人。
在蘇君堯掌權后,蘇宴之便被蘇君堯特許可以上朝聽政。
一連罷免和砍殺不少的朝中大臣,那段日子里血流成河,舊的過后,立馬增添新的。
哪怕蘇君堯對情感方面執著霸道了點,但是在正事上面人家毫不含糊的。
雖然強取豪奪了沈懷夕,至少沒有殺人。
前未婚夫依舊得重用。
想到盛玉竺,顧酒一時沉默,因為這人跟舅舅跟她提到的樣子不一樣。
很是輕浮。
“小六,你去朝聚閣,那邊找你祖父吧。”沈二老爺說的祖父便是,便是沈大元帥。
“好。”
顧酒答應的自然也快。
“我一會便回來。”
想著不忘告訴一聲,就怕外婆回來找不到人。
沈二老爺點點頭,擺手催促道:“快些去吧,別讓你祖父等急了。”
顧酒出了院子,并且讓守在外面的丫鬟帶路。
她不認識路,不帶路她得自己摸索到什么時候。
有丫鬟的帶路,顧酒走的很快,很快便到了朝聚閣。
一路上不少丫鬟和下人都有不少人打量著顧酒,都是偷著的。
“小姐,這里便是。”
顧酒“嗯”了聲,應下后,“不用你了,下去吧!”
顧酒擺著手,邁著步子快步的朝著里面而去。
在進去后,便看到守在外面的管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約莫有五六十的樣子。
看到顧酒進來,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圈,上前見禮,“老奴拜見小家主。”
不一樣的稱呼,不是像那些見到顧酒的下人都喊顧酒小姐,而是喚的家主。
顧酒語氣平淡的“嗯”聲,算是應了。
“祖父可有睡下?”
“并未,老爺一直在等家主。”
“家主,您請。”抬手請顧酒進去。
顧酒掃了一眼收回目光,這才邁著步子,朝著屋里而去。
燭光倒影出來的人影,被縮小了,此刻便在屋子里。
屋子里點了不少的燭火,格外的亮堂。
顧酒靜靜的瞄了一眼收回目光。
看到屋子里已經換上袍子的沈大老爺,顧酒抿了抿唇,上前,規規矩矩的給沈大老爺見禮喊道:“祖父。”
沈衛國聽到熟悉的女聲,放下手里的兵書,臉上也隨之帶上了笑容。
“回來了,可有去見過你外公他們?”
顧酒見完禮便朝著對面而去。
而顧酒抿抿唇,難得的點點頭,“見過了。”
“那便好,坐吧。”
指著他身邊的椅子,示意顧酒過來。
顧酒并未猶豫,等沈衛國一說完,她自動的往他指著的位置上坐下。
姿態散漫。
“這幾年辛苦你這孩子了。”
“如今回來了也好,你曾外祖父可有告訴你,他臨終后的交代,讓你回來接替他的位置。”
他并未要隱瞞顧酒,反而一五一十的給顧酒說。
“曉得,曾外祖父去世后,便有人來找過我的,讓我回去接任家主位,被我拒絕了。”
“大戰在最要關頭,所以,我便拒絕了。”
顧酒也老實說了,后面的她不用說沈衛國也明白為什么。
軍中不可一日無主,所以顧酒留下來,在顧荼還未徹底成長能夠擔任元帥一職的前提下,顧酒是不會離開的。
顧荼在這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優秀。
顧荼是天生的將帥之才。
顧酒她不介意花費些時間培養顧荼。
好在她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顧荼是玉石,需要打磨。
而顧酒只是他人生的一步而已。
顧荼年級輕輕便已經是將軍了,顧酒卻并未打算讓他一直留在天京,他需要不斷的學習。
而沈家就是這方面的天才,顧酒在接任家主后,徹底成為家主后。
沈家接替沈衛國的元帥才是顧荼。
如今她只是幫忙占占位置。
只是顧荼想要接替下來,很難,顧酒的能力讓她注定了會在北淵的歷史上留下最濃重的一筆。
“祖父,我想讓小七進沈家軍。”
“從頭開始,從最小的位置開始做起。”顧酒毫不猶豫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訴沈衛國。
沈衛國猛的望向顧酒,“你確定要那么做?”
顧酒點點頭,非常的肯定道:“自然要這么做,小七既然做了您的繼承人,自然是需要打磨的,他跟在我身邊已經許久了,也該讓他單獨去了。”
顧酒說的極為認真,倒是讓沈衛國驚詫不已,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你啊,你啊,由著你吧!”
顧酒要怎么訓練顧荼那是她做主就行了,他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沈家已經見到了顧荼同顧酒的手里了,他同父親自然是欣慰的。
沈家世代都出天才,這是他們的榮幸,他明天得去寺廟里面拜拜。
顧酒突然問道:“祖父,大姨同盛叔叔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沈衛國起身,路過顧酒身邊的時候拍了拍顧酒的肩膀,“小酒啊,這是我們沈家欠下的債。”
“祖父知道他可能對你言語或許有些不恰當,但是祖父還是希望你能看在我們的份上別為難他。”
“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
話說到一半,又不繼續說下了。
徒留一半讓顧酒來猜測。
顧酒來問,完全就是問了個寂寞。
“小酒,明天家主的仗才是真正的打響啊,你要靠你自己哦!”
也就到了這里,便不在多言了。
背著手,出了門。
顧酒蹙眉始終不明白他說的“他們對不起盛玉竺”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應該是沈懷夕對不起他嗎?
怎么又會扯到沈家的身上來著。
奇怪是真的奇怪。
實在想不通,顧酒便不想。
打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