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在顧酒說完這話的時候,盛玉竺笑容卻是越發的燦爛了。
“的確不一樣。”
難道的肯定。
“她可比起你心狠多了。”突然他的語氣又悲傷了起來。
顧酒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莫名其妙。”想從他身邊走過去。
盛玉竺立馬跟上顧酒的步伐,笑瞇瞇的問道:“你這次回來是不是要與瑞王成親啊!”
“他打算入贅嗎?”自來熟的程度讓顧酒忍不住側目,這臉皮夠厚的啊!
“小丫頭,你與他沒有可能的,還是別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他是王爺,你是元帥更加是家主,你的夫婿只能是入贅沈家的。”
只要是身份高貴有權有勢的男人,幾乎是沒有人會愿意去入贅的,更加別提是一國親王了,身份如此的尊貴。
入贅顧酒家那完全就是低嫁。
“皇室的人,也不適合你,找個聽話的,對你好的入贅的好。”
聽著他認認真真的勸顧酒。
“年紀大也沒啥的。”
因為這話顧酒停下腳步,回頭仰頭凝視著盛玉竺,“他不能,難不成你的意思,你還打算入贅我沈府嗎?”
盛玉竺仰起笑容,弧度特別的完美,肯定的道:“這是自然的,小丫頭,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智障,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肖想小姑娘。”嫌棄的撇了一眼,扭頭。
不想在看他一眼了,真的是無聊的人,有毛病的話。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給你談的,我的條件也好,身份雖然比起瑞王差了些,還是挺好的。”
顧酒掃了他一眼,“我還是那句話,還是別老牛吃嫩草的好。”
盛玉竺可不會因為顧酒的話而放棄。
顧酒見到的三個人屬于沈懷夕的愛慕者,只有哪位異姓王看的最開了。
完全就是把顧酒當一個晚輩看,只是……
顧酒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擋住了她眼底的情緒。
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他死了,為了救自己而死。
一時間,跟在顧酒身邊的盛玉竺感受的最深刻了。
不為別的,是真的深刻的很,面對突然起來的“錯覺”。
一時讓他居然停下腳步,等回過神來,顧酒已經走了有些許遠了。
他最終還是跑著跟在顧酒的身后,一起走的。
“蘇宴之他不適合你,我是武將你也是武將,我們兩個有話題聊。”
還在勸。
“盛玉竺你是不是認不清你自己啊!”
盛玉竺錯愕的瞪大眼睛,“什么。”
“你有妻子又孩子,一個家室完整的人,這個時候你想著入贅,怎么你想讓我嫁給你當小妾嗎?美的你。”
“蘇宴之他在不好,他至少比你好,比你干凈。”
顧酒的話那是壓不住的火,被人一直糾纏著,顧酒心情能好才怪嘞。
而且糾纏自己的人,仿佛沒有長耳朵,聽不懂自己的話。
“而且我說了多少次了,沈懷夕是你心頭割舍不下的存在,但也不是你找我當沈懷夕替身的理由。”
“明白了嗎?”
顧酒覺得心煩。
為了這樣的人顧酒沒什么心思在和她繼續下去。
真愛?
可笑至極。
顧酒遠遠的離開,說開了的顧酒,那話跟一巴掌打在盛玉竺的臉上。
她的意思是嫌棄他臟的意思嗎?
不知為何顧酒的話讓他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整個人站在原地,垂著腦袋。
顧酒卻已經加快了腳步往宴會去。
回到太和殿,顧甜同顧荼兩人上前,張嘴便要問顧酒。
顧酒卻搖頭,示意什么都不要問。
顧荼兩姐弟只能硬生生的忍下脫口而出的話。
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顧沐等兄弟都紛紛時不時望向顧酒的位置。
顧酒一回來便有朝臣跟顧酒敬酒。
顧酒倒是酒量好,幾乎每個人敬酒她都會喝下。
一飲而盡。
顧酒的酒量好是軍中人所有人的認可。
同時回來的蘇宴之看到顧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跟喝白開水一樣。
卻并未像其他人一樣,夸獎顧酒的酒量有多好,他看向顧酒的目光只有心疼。
他很想上去勸顧酒別喝,甚至想幫顧酒擋去這一杯杯的酒。
卻沒有資格去做這些事情。
想到這里,蘇宴之心底留下來除了失望,還有一些無能為力。
想法多多的蘇宴之和根本沒在意蘇宴之想法的她。
壓根什么都不想知道。
只余下滿目的空寂。
這份空寂是屬于蘇宴之的,不屬于顧酒。
一直注意著周邊動靜的小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情莫明的復雜。
突然有些心疼那只能遠遠看著的蘇宴之了。
宴會結束后,顧酒坐上了回去的轎子,在轎子里按了按有些發疼的眉心。
小黑語氣沒怎么好:你還真是不要命,喝這么多,也不怕喝死你自己。
顧酒沒空搭理小黑那口是心非的毛病,只顧揉自己的頭去了。
昏重的頭,著實疼的有些厲害了,她剛打算讓小黑買點解酒藥給自己吃的。
卻在這個時候,她的轎子的簾子的一段被調開了。
一只白皙修長的大手探進來,手里還拿著解救湯。
“喝點吧,不然你明天早上起來還得頭疼。”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一臉關切的盯著顧酒那張因為喝酒喝的紅彤彤的臉。
顧酒聽到蘇宴之的聲音,抬起頭,對上的便是那張完美的不能在完美的臉了,手里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醒酒湯。
一時居然百感交集。
她是醉了,但是越醉她的男子便會越清楚。
蘇宴之的心思她是知道,但是第一次這么直白的面對他不摻加絲毫的別的心思。
心里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顧酒不是沒有見過對自己有過鐘意的男子。
但是照顧自己的身份,曾經一個以體貼入微的人,都沒有蘇宴之照顧自己那么貼心。
見顧酒久久未接自己手里的解酒湯,睫毛微顫,有些緊張的咬住唇瓣。
“你放心,我只是,只是怕你難受,才想送的,沒有別的心思,只是,只是單純的怕你睡不安穩。”
“你拿著,喝完后我在外面等著,你到時候記得喊我,知道嗎?”
顧酒靜靜的望著蘇宴之,耳邊響起他的叮囑。
手也動了,接過蘇宴之手里的解酒湯。
湯還是熱乎的,她都出了宴席了。
蘇宴之卻在她坐到轎子上準備離開的時候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