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四周,周圍也沒什么人在,連打掃的人都沒有。
就很奇怪了。
顧酒猶豫了好一會兒時間,到底要不要進去。
等猶豫完了后她還是主動的抬腳的往房間里面走了進去。
她腳短,邁步子進去終究還是慢了一些。
等進去后,房間里面的擺設可以用文雅來形容。
也可以用簡樸。
琴音也入了顧酒的耳朵里,這琴音有種熟悉的感覺。
好氣自己在哪里聽過。
踏步進去后,顧酒便等在原地沒有打算走了,反而一動不動聽著這股異常讓她熟悉的琴音。
她可以肯定,這熟悉的音樂絕對不是自己來這里聽到過的音樂,這首曲子越來越熟悉就是一時喊不出它的名字。
婉轉哀鳴,動人心弦。
等了一會兒,她這才抬腳接著走,這次她的目的地是在二層樓。
等到了二層樓時,顧酒也終于看到彈琴的主人公了。
背對著顧酒坐著的人,他擁有一頭雪白的頭發,就像雪一樣的白,挺直的背脊,盤腿而坐,那白的極盡透白的玉指彈奏著一通體黑漆漆的琴,手在琴弦上撥動著。
等到一曲彈完,顧酒也想起了它叫什么《山鬼》。
背對著的人也起身,隨著他起身,那鋪地的衣擺也蕩漾開,像是綻放的蓮花。
抱著琴回身,顧酒也看到了彈琴人的真面目。
那是一張柔和素凈如雪蓮的臉,臉上似乎因為見到顧酒揚起了一抹微笑,泛起了如暖玉一樣瑩潤的光澤。
長長密密的睫毛因為他的眨動輕輕的抖動著,惹人憐愛,挺挺的鼻梁,微翹的鼻頭,好看的鼻翼輕輕翕動。嬌嫩的雙唇弧線完美,唇色微微泛白,讓人憐惜。
她給顧酒一種溫暖又惹人憐愛的美感。
他的相貌帶給顧酒無疑是美的,他可以說是顧酒這么久以來見到的最好看的一位美人了,無關性別。
當然蘇宴之同顧霍不算,太小還沒張開。
在顧酒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顧酒,看著眼前的那團粉團子眼里一閃而過的懷戀。
他放下手里抱著的琴,向著顧酒而去。
在顧酒的目光下,竟然抱起了顧酒,把顧酒抱在懷里。
鋪面而來的冷香兜頭讓顧酒問了一個遍。
“你好,我姓趙叫趙如鈺,你可以叫我趙叔叔。”
他抱起顧酒便用臉輕輕蹭著顧酒嬌嫩的臉蛋,等相碰在一起,柔滑細膩的臉蛋相互碰撞在就一處。
一時顧酒居然愣了好久,回過神來的顧酒,一如既往的不習慣。
“我,我不認識你,你放我下來。”哪怕被這般美如玉的美人貼貼臉,顧酒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平靜又老成的不像一個三歲半的孩子。
反而見過大場面的大人。
這個模樣的反差萌,讓趙如鈺更加的愛不釋手。
“小孩子了,還是可愛點好,這般老成,你母親看了可是會傷心的。”雖然這么說了,但是那雙捏顧酒臉蛋的手始終都沒有放下過。
顧酒不高興的瞇瞇眼。
“放手。”
“不放,就是不放。”
趙如鈺不但不放甚至還輕捏了顧酒又是好幾把柔嫩的小臉蛋。
顧酒到了最后直接面無表情,趙如鈺捏的也無聊了,抱著顧酒下了閣樓。
“小家伙真不乖,一點都不可愛。”
顧酒甚至都不想在和趙如鈺說了。
“小家伙你覺得這一片紅梅好看嗎?”
她已經被趙如鈺抱著出了小閣樓,來到了外面,一如既往的沉默。
“都說紅梅和白雪更配哦!”
“很美的,相輔相成。”
盯著寒風中的紅梅,因為有風,都飄蕩了起來,這里一年四季都是寒天,也一年四季都盛開著紅梅。
反而抱著顧酒的手又緊了幾分,仿佛一旦沒有抱穩懷里的人也會消失。
“白長了一張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到底沒有讓他放開,安安靜靜的待在趙如鈺的懷里。
陪著他看了這場因風而落的梅花雨。
“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母親同你大姨便是在這紅梅林下。”
“她們一個彈琴一個跳舞,很美,你大姨當時跳的就是這曲子的舞蹈。”
顧酒暗暗挑眉,怎么都是在跳舞認識的,就不能與眾不同點。
你讓顧酒給你耍一套軍體拳說不定還行,這跳舞還是算了的好。
“你娘親她還好嗎?”
“不知道,她失蹤了。”顧酒平靜道。
她說出自己母親不見的消息,極為平靜,仿佛自己母親的失蹤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趙如鈺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語氣寵溺,眼里盯著顧酒的側臉,看著她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你還真的是像她啊,相貌相似,性情也相似,不過小娃娃你比你大姨冷清多了,你大姨至少她還在乎家人啊!”
顧酒聽著他奇奇怪怪的話,變扭的很,在趙如鈺懷里亂動著改變位置,撐著他的手臂仰頭,同俯身凝望著自己的趙如鈺對在了一起。
極深的愛意像是要釘在骨子里,那眼神看到顧酒頭皮發麻。
她不喜歡趙如鈺這樣的眼神,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你真像她,連不笑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小娃娃你到底不是她。”那一瞬間剛剛看顧酒的目光瞬間消失了一干二凈。
仿佛只是顧酒的錯覺。
顧酒想的卻是他可能是看開了,看到她那刻看開了。
難道她還有讓人彌補遺憾的舉動,不應該啊!
她可什么都沒有做。
“你說你大姨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痛苦過,你大姨以前最怕疼了。”
顧酒沒有見過過哪位傳說中的大姨。
想起翡翠說的沈懷夕,她想沈懷夕應該是個烈女子吧!
有手段有能力的女人,單單看皇帝對沈懷夕如何就知道為什么了。
“大概不痛苦吧,她應該是解脫了,你應該高興。”顧酒想了半天,硬巴巴吐出這么些字來安慰趙如鈺。
這些字樣,安慰起人來,效果并不會明顯。
“不后悔嗎?不后悔為什么要進宮,不是說不喜歡他嗎?為何她還是會答應他?”趙如鈺一連問了好幾個為什么。
顧酒要是知道為什么也就不用再這里聽他說那么多的感情廢話了。
聽起來的時候,真真是頭疼。
一個上輩子一生都奉獻出去的人,你問她戀愛?感情?不是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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