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驀然走在前方,全然不管身后的魏青,這家伙,過幾天到時要結婚,迎娶他的新娘子了,而他的新娘子還在不知所蹤呢。
兩個大男人在暗黑的夜里深一腳淺一腳的圍著陳夢娜家的別墅打探,試圖找出更有用的線索。
而此刻,樓上的林瀟瀟和王廷芳,早已經累成了一條狗,躺在小黑屋里的地板上。
不得不說,還是她們太天真了,以為將封閉的窗戶打開,弄出一個小孔,往下扔救命的布條,就會有人注意到她們。
結果呢?結果呢?
林瀟瀟覺得自己十個手指都已經咬破了,血都快流干了,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扯的差不多了,扔下了無數的布條,到現在……
到現在她們扔出去的布條沒有任何的回應,甚至他們都沒聽見任何人從樓下經過的腳步聲,這一切都說明,林瀟瀟和王廷芳之前所有的努力全白費了。
再后來,林瀟瀟依舊還是從身上扯下布條,繼續咬破手指,在上面寫血書,連王廷芳都看不下去了,連聲阻止道。
“林瀟瀟,不要再寫了,咱們扔了那么多布條,寫了那么多血書,到現在一點回應都沒有,今天就不要再白費力氣了,還不如留著點力氣,明天繼續再弄。”
既然今天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都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那他們還不如留著點力氣,留著點布條,明天繼續干這件事情。
她相信只要他們一直不停的往外扔,不停總會有人看到這些布條來救他們的。
這一次,她是親眼看著林瀟瀟把身上穿的衣服幾乎全扯下來,只留下了幾塊布,遮住身上的重點部位,其余的布條全用來寫血書扔出去了。
一開始兩人都滿懷希望,干勁滿滿,誰知道扔下血書不受?竟然得不到回應,王廷芳自然是不能讓林瀟瀟再繼續咬破手指寫血書。
畢竟那可是人血,這人血流多了,整個人都會不好的。
再怎么說林瀟瀟也是自己兒子周驀然最愛的女人,比心里雖一直看不上林瀟瀟,看不上林瀟瀟他們周家的兒媳婦,但要是林瀟瀟在她眼皮子底下失血而亡了,等到將來周驀然找到他,她一輩子都會愧對她的。
自己的兒子,是什么一個什么性子?王廷芳在清楚不過了,這么多年來,周驀然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上過心,唯一只有林瀟瀟,讓他一直牽腸掛肚,愛意滿滿的。
更何況林瀟瀟這么拼命的往外面用自己的血烏血書,扔布條,還不是為了救她們婆媳倆,想到這些,王廷芳再怎么冷硬的心也軟了下來?她得好好保護他這個未來的兒媳婦。
至少,不能讓這兒媳婦為了救她們自己,流血身亡了。
王廷芳的話,讓正在奮力寫血書的林瀟瀟神情一致,臉上彌漫出濃濃的挫敗感,無力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指,手中的布條漂落在地上,林瀟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支撐,一下子做到了地板上,喃喃自語。
“對啊,咱們用盡全力,好不容易弄開了一個獲救的口子,怎么就沒有人看到咱們扔出去那些布條呢?”
費了那么大的力,到頭來竟然沒什么作用,這感覺真讓人失望。
扔出去那么多布條,運氣再怎么差,總有一兩條的吹到了外邊吧?為什么就沒有人來救他們呢?林瀟瀟敢肯定陳夢娜那些人,并不知道她們把窗戶弄出個洞,往外扔布條的事。
不然的話,這惡毒的女人早就帶著人沖上樓,繼續把那個窗戶給堵死了,順便揍她們了。
王廷芳看著無力坐在地板上的林瀟瀟,不知怎的心底竟然升騰起一絲憐惜。
她明明最恨的就是林蕭瀟這個鄉下女人,可就和林瀟瀟關在一個小黑屋里沒有多長的時間。
王廷芳竟然對林瀟瀟的看法改變了。有一個聲音在王廷芳的內心不停的咆哮,接受林瀟瀟做他們周家的兒媳婦,也不是那么難的事,難的是她一直很驕傲,不想低下她高貴的頭顱。
而今,她只要稍微垂下腦袋,就能和林瀟瀟團結在一起,奔向求生的機會。
也就是兩人在共同合作,奔向求生機會的這些接觸里,王廷芳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想象中那么討厭林瀟瀟。
所以,王廷芳看著自己并不討厭,但又算得上難婆難媳等林瀟瀟頹廢地坐在地板上,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立馬安慰道。
“你也不用太傷心了,驀然早晚會來救咱們的。”
說到這里,她像是想要故意逗林瀟瀟開心,接著說道。
“你還不知道吧,自從你失蹤之后,驀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連睡覺都睡不著了,眼睛里全是血絲,看著挺嚇人的,我被綁架的前幾個小時,他還回到家里,來求他爸爸出動他手所有的力量去尋找你呢?”
說到這里,王廷芳忍不住苦笑一下,嘴角的笑容帶著自嘲。
“要是當初我不那么討厭你,驀然回家求他爸爸的時候,我在一旁幫忙著打聽情況,不要一個人恨恨的離家出走,那么我就不會被陳夢娜那個惡毒的女人給綁架了。”
王廷芳越說,越覺得自己是活該,自作自受。
是呀,要是她早一點接受了林瀟瀟做她的兒媳婦,不要那么抗拒和排斥林瀟瀟,怎么會有和周錦鵬還有周驀然說不到一起的機會呢。
可她偏偏卻被豬油蒙了心,一心一意的想著陳夢娜那么優秀,就應該讓陳夢娜那樣優秀的女人做犯的兒媳。
可是呢?從現在的處境來看,陳夢娜這人蛇蝎心腸,還好沒坐上周家的兒媳婦,不然的話,指不定他和周錦鵬都會被陳夢娜給毒害了。
哦,不,毒害都是輕的啦,要是真讓陳夢娜做了他們周家的兒媳婦,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把周錦鵬和她王廷芳關進一個大箱子里,直接運到國外給賣了,讓人生生地取他們的器官,賣給別人。
那才叫讓人膽寒呢,王廷芳一邊想,一邊后怕,很是慶幸當初周錦鵬極力阻止她把陳夢娜扶上周家兒媳婦的位置,也很慶幸周驀然很堅決的選擇了林瀟瀟,不然她可犯了彌天大錯了。
通過這短暫的相處,王廷芳對林瀟瀟是越看越順眼了,當然,此刻的林瀟瀟正處在悲傷和絕望中,并沒有感覺到王廷芍對她態度的轉變,只聽見她幽幽的道。
“嗯,陳夢娜想要綁架我,應該是他早就想好的啦,和你們沒什么關系。”
作為書中絕對的大女主,男主被她林瀟瀟搶了,女主能饒了她嗎?
當然不能,即使沒有這次版,賈玲瀟瀟響陳夢娜也不會饒過自己,畢竟自己的創業改變了劇情,改變了男主和女主的感情走向,或許陳夢娜恨不得早就將她除之而后快了。
或許王廷芳討厭她,不想讓她林瀟瀟做周家的兒媳婦,是有一定原因,但陳夢娜想要除掉自己的決心,也絕對不會是因為王廷芳一直看不上自己的原因。
她突的想到那本書中,她的處境原本是個悲慘的角色,好像是被周驀然的母親,可已經成為周家兒媳婦的沉默了,聯手最后把他弄進了精神病院,結果怎么樣?書中沒有寫。
但很可能是個已經不存在的角色了,因為陳夢娜和王廷芳那樣的人,絕對容不下還有這么一個男主的前妻,活在世界上,如果她在那邊書中已經不存在了,那么這次是不是兇多吉少了?
想到此,林瀟瀟的后背,猛地冒了一身冷汗,這次綁架或許真的是陳夢娜想要對她下手了,那么,她還能逃走嗎?
而此刻的周驀然和魏青圍著陳夢娜的別墅,摸摸索索的往前走,夜色太深,沒有月亮,只有遠處遠遠錯錯的路燈,映照著整個豪華別墅區的輪廓,兩人看不清眼前的光線,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前摸索著。
突然,走在前方的周驀然停了下來,像個雕塑一樣,站在前方,一動不動,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這深深的夜色里,顯得格外的詭異。
身后的魏青,以為是前方的周驀然遇到了危險,或者是發現了巡視別墅的保鏢,和周驀然互相碰上了。
周驀然遇到了危險,給自己警示,畢竟像這一代的別墅區,都是上風上水的好地段,住的人家非富即貴,家里有保鏢也是常見的。
更何況陳夢娜的別墅里,他們明顯的知道有禿子和老六這兩個小混混的存在。
雖說他們對這種小混混不屑一顧,但那是平日里,若真碰上了以命博命的時候,這種小混混的爆發力完全是驚人的,所以,萬一真是碰見了別墅里的保鏢或者那兩個小混混出來巡視別墅,發現了他們。
那么,周驀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是給魏青的警示?他得趕緊躲開想辦法,兩人前后夾擊那個發現周驀然的保鏢。
想到這些,魏青趕緊快速蹲下,一個閃身,從墻根滾了出去,拿出了他以前和健身教練學習的近身搏擊技巧,幾個翻滾?幾個挺跨來到周驀然前方。
魏青正想出手動作,麻溜的將周驀然跟前的那個小混混給干掉,作為魏家未來的繼承人,魏青和周驀然,林松這些人,從小除了要學習一些家族理財技巧之外,還得安排一些保鏢和高手教他們健身博擊,不求他們達到高手級別,但求能夠有一些自保的功力。
所以就魏青和周驀然而言,單手干掉一兩個保鏢什么的,完全不在話下,更何況是兩個人聯手呢。
就在魏青手里續滿了力量,準備和周驀然聯手干掉那個想象中的敵人時,魏青放眼看過去,周驀然的面前和身側空空如也。
“吁,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見了?,想象中,不是應該有一個人在周驀然的對面,和他狹路相逢嗎?。
魏青的額頭頓時閃過幾個問號,而后,他快速的反應過來,會不會是他動作太過于利落了,跑到了那個敵人的前面,而那個敵人在他的后方。
如果那個人真在他后面的話,那他豈不是很危險?背對敵人,這是要挨的節奏,這么想著,魏青忍不住后背冒冷汗,直接出手了,只見他的兩只大長腿配合的很是默契,直接往后來一個后堂掃,而后一個后滾翻,再來一個秋風掃落葉。
黑暗中,只聽得到魏青出手的破風聲,卻沒有看見任何假想中的敵人。
周驀然冷冷地站在夜色里,目光清冷,看著魏青像小丑一樣在那里表演自我攻擊敵人,嘴角忍不住一抽,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問道。
“你在干什么呢?在我面前顯示你的身手有多么的了得?”
這特么的大半夜,這小子跟在自己身后,突然像個瘋子一樣,前空翻后空翻滾了出去,就跑到他面前表演武術,是吧?
周驀然的話,透過夜色層層疊疊的空氣,清晰的傳到魏青的耳朵里。
魏青尷尬地站在原地,收回了自己進攻的雙腿,四周看了看,赫然發現自己假想中的那個影院或者那個保鏢,甚至那個小混混卻沒有出現在他們四周。
方圓幾米內,除了他們兩個男人的兩道呼吸聲,安靜的讓人有點郁悶,魏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開口道。
“那你剛才為什么站在原地?我以為你遇到了巡視別墅的保鏢,或者是那兩個小混混,所以……”
所以,才有了剛才他像個小丑一樣的武術表演。
周驀然聽了之后,忍不住搖搖頭,解釋道。
“我說,你這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我不過就是站在原地那么幾分鐘的時間,甚至都沒給你遇到敵人的信號,你就想象出我的前方有個敵人,甚至都已經自顧自的開始攻擊了。”
剛才他站在原地是有原因的,魏青這小子神經是不是太緊張了?他都沒給他遇到敵人的信號,這小子就開始武術表演,他該說他反應快呢,還是說反應太遲鈍了?
魏青:“……”
好吧,是他反應太過激烈了,周驀然剛才確實只是站在原地,都沒有給他打過手勢,或者傳遞遇到敵人的信號,讓他幫忙前后夾擊,他就已經自己想象出一個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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