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引起三人的緊張,紛紛快步的趕了過去。
翡翠可憐巴巴的捂著自己臉頰上的傷口,鮮血浸濕了她的手和衣領,觸目驚心。
而傷她的人是小梅。
小梅拿著一塊沾了血的瓷片,眼神銳利的盯著翡翠的脖子。
小梅本來想劃破的是翡翠的脖子,那兒才最致命。
可惜,她出手慢了半拍。
“夫人,奴婢做錯了什么?”翡翠驚恐的問道。
“你最大的錯,就是還活著!死了吧,乖乖的死在我手里,我會很開心的!”小梅還想要繼續行兇,了結翡翠的性命。
“夫人,有客人來了!”石頭高聲喊道。
石頭一走近便用眼神示意翡翠趕緊退下,還替小梅遮掩道:“肯定是手滑了,下人眼瞎,自己傷著自己的。”
婧兒和白金金默契的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說:“原來是這樣,也只能這樣了。”
與此同時,小梅很快就注意到婧兒和白金金的存在。
小梅沖著婧兒露出甜甜的微笑,這是不需要偽裝的喜歡,她喜歡婧兒。
“我一直盼著你能來,你終于來了,我好開心吶!”小梅隨意的丟掉手中瓷片,上來拉住婧兒的手。
石頭也因此而被忽視,他眼睜睜的看著小梅和婧兒攜手走進房間,還關上了門。
慘遭無視的白金金翻著白眼,吐槽道:“敢情他們才是一對,我們都是多余的!”
“瞎說!”石頭差點就想動手趕白金金出去。
這些人一來,就沒有好事。
房間里,小梅抱著孩子,對婧兒楚楚可憐的訴說著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
婧兒也沒有多余的廢話,直說涂電曾在石府遭受的折磨,以及涂電已經娶了喬小喬的事實。
果然如石頭預感的那樣,小梅不僅一點兒也不在意涂電與喬小喬成親,只關心涂電過得好不好。
“所以,你會幫我的,對吧?”小梅滿懷期待的問道。
婧兒肯定的答道:“嗯,我會幫你的。”
這個時候,婧兒并沒有直接提出要小梅不再接觸涂電的要求。
婧兒還沒有愚蠢到,在合作沒達成之前,就跟合作伙伴鬧分歧。
“挺意外的。”小梅撐著頭,歪看著鏡中倒影,喃喃自語道:“她比我想象之中還要容易相處,我真有些喜歡她了。”
“你口中的她,是指涂家的那個叫包婧兒的女人?呵,你改變口味了?”石頭吃醋道。
要不是石頭開口說話,小梅都沒留意到他也在房間里,她緩緩站起身,走到石頭的身后。
小梅背靠在石頭的身上,說:“就算是,又如何呢?她長得那么漂亮,你不喜歡?”
“我喜歡你,只喜歡你!”石頭默默的在心里說道。
石頭在小梅快要耗盡耐心之前,拉住她的胳膊,貼著她的耳朵親吻。
而在兩人都沒察覺的窗外,有一道人影在那兒。
“可惡!”翡翠嫉妒到紅了眼,她白天受的傷在這一刻,顯得分外猙獰。
涂家。
婧兒還沒坐下,就被胡氏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快說,那女人到底愿不愿意配合?囚禁電兒的事,是不是她指使的?你究竟有沒有按我說的,跟那女人說清楚?你要是連話都不會說,就不該強出頭,廢物!”
隨即,胡氏又不滿的罵道:“連個屁都不會放的廢物,能指望你做什么?雷兒,你聽娘的話,快休了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
涂雷被念叨得心煩,說:“娘,你再心急,也得等婧兒把話說清楚再下定論啊。我也不止一次說了,何必再生是非?”
“生是非?是他們先欺負你弟弟的,你也不在乎?”胡氏氣憤的指著涂雷的鼻子,罵道:“蠢貨!那幫人都已經欺負到你弟弟的頭上,你也能咽的下這口氣?也是個窩囊廢!”
“是啊,我是個窩囊廢,我只想著大家都能好好的過日子!非要死個人,你們才甘心?我是累了,并不是不在乎!”從小到大,涂雷為了弟弟的事,沒少舉起他的拳頭。
但是蠻力也解決不了事情,反而被人教訓得不輕。
涂電裝出自暴自棄的樣子,嚷道:“都別管我的死活,讓我死了算了!反正我在這個家里也沒什么用,不會下地干活,也讀不了書,嘴巴也笨,死了也能讓你們少一個負擔!”
“胡說什么?誰該死,也輪不到你該死!”胡氏意有所指的說道。
聽了這話,全家人都沉默了。
又有幾個人能輕言生死?
就在這一片寂靜之下,婧兒不咸不淡的說:“小梅夫人愿意合作,還說她什么都不知情,天天都被石管家困在房間里,沒有自由。”
“騷女人,活該!”涂電完全不相信小梅是無辜的。
依據涂電對小梅的了解,怎么可能容忍一個下人在她頭上拉屎拉尿?
八成是兩人有一腿。
最重要的是,小梅離不開石頭的“照顧”!
“真特么臟!”涂電一臉嫌棄的說道:“娘,除掉那塊石頭的時候,也不能忘記剪掉那支梅花!最好也別放過那個白金金的女人,遲早是個禍害!”
涂電輕輕松松吐出的幾句話里,就是三條人命。
這都已經不需要問胡氏的意見,她鐵定是毫無條件的支持兒子的決定。
“一家之主”涂草說的話如同放屁,根本沒人當回事。
至于其他人都是隨風倒,沒有自己的想法。
婧兒低下頭想了想,還是做出反對的決定。
人命關天!
“個人覺得,完全沒必要取人性命,也能達到我們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幫涂電出口惡氣嗎?只要幫小梅重掌石府,再趁著石管家落魄之際打他一頓,不就可以了?”婧兒這一說法,與涂草想的不謀而合。
畢竟,沒人愿意以命抵命。
涂草吐著帶煙味的話,支持道:“倘若殺了人,我們這個家不就散了嗎?我不認為你倆有那個通天的本事,隱匿殺人的事實!”
“爹,你不向著我,反倒向著一個外人?”涂電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也,也站在爹和婧兒這邊,最好還是別鬧出人命!”涂雷走到婧兒的身后,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看到這里,胡氏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在這個家里已經不再是“土皇帝”的地位?
這個婧兒,真該死!
“哥,我們還是不是親兄弟了?”涂電生氣的質問道。
涂電之所以沒有拿老爹開刀,是因為他知道老爹是個墻頭草,隨風倒。
婧兒替涂雷回答道:“你倆自然是親兄弟,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不是嗎?如果你們執意要一意孤行,那就分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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