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兒看涂雷陰沉著臉,隨時都要把人生吃活剝的樣子。
她死盯著他的雙手,只要他有一丁點兒的輕舉妄動,或者說動手打了她,那她將會再次逃離這個家,遠離這個暴力男!
過了許久,他還真緊握拳頭,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
涂雷輕吐一口濁氣,說:“他們胡鬧是他們的事,你何必為了他們跟我無理取鬧?”
“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嫂子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不安好心的算計家里人?”
婧兒信不過涂雷這個人,自然也就無法順著他的意,丟下這事兒不管。
何況在婧兒看來,涂電娶了喬氏,無論對誰都是一件大好事。
或許,僅對胡氏和涂電來說,不算是好事兒而已。
婧兒這么一反問,堵得涂雷啞口無言。
他很想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奈何自己口舌笨拙,張了半天的嘴也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
就在涂雷因自己嘴笨惹惱了婧兒,而感到發慌之時,婧兒卻笑著挽住他的胳膊。
婧兒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一輩子依靠的天!只要你待我好,我便心滿意足了。才剛那件事,原是我多管閑事。”
“……?”涂雷看向婧兒的眼神很是復雜,沒聽懂婧兒話里的意思。
不管如何,他很享受她這份溫柔。
雞一打鳴,廚房已升起煙火。
胡氏披著衣裳在院子里溜達,左扭兩下,右扭兩下,直到她渾身都感到舒坦,才板著臉走進廚房。
“大清早的,你切什么菜?叫你煮個粥,你咋煮得這么稠?瞧瞧,都糊糊了!”
胡氏的大嗓門,開啟新的一天的找茬。
她抬個手就要打人,也沒看在灶臺前添柴加火的人是誰,打了就打了。
“娘,你沒事做就走開,礙事!”
涂雷的腦袋被胡氏敲了幾下,疼是肯定的,但他已經對這種疼產生麻木感。
胡氏擰著涂雷的耳朵,厲聲問道:“好小子,你這態度是在跟我說話呢?老娘辛辛苦苦養大你,你說這話戳娘的心窩子?”
胡氏也是個演技派,那豆大的淚珠子說掉就掉。
她手上的勁兒,愣是一點兒也沒松。
比起親娘的“傷心”,涂雷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不是自己的,疼到離譜。
涂雷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耳朵從胡氏的手里“搶”回來,又到他的胳膊和腰遭了殃。
胡氏狠掐著涂雷的肉,她那臉上的陰狠,哪兒有半分為人母的慈愛之心?
“娘,你再這個樣,我…我離家出走!”涂雷被胡氏逼到沒法子,放聲威脅道。
“你說啥?”胡氏愣住。
等廚房里又剩自己一人,涂雷才沉重的抹去額角的虛汗。
有那么一瞬間,他都懷疑自己有可能會被母親打個半死。
看來,婧兒跟他說的那些話,也不都是廢話。
還有昨晚的事,回味無窮。
“雷,你真棒!不愧是是人家的夫君,人家想你愛你……?”婧兒嬌喘著在涂雷的耳語道。
涂雷看著婧兒一臉滿足的仰視著自己,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正因為他們一晚的瘋狂,婧兒累得起不了床,這才有了涂雷一早就起來生火煮粥的事。
“哥,嫂子呢?”涂電一面喝著哥哥煮的米粥,一面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死丫頭又睡懶覺,你偏慣著她,她都要騎到你頭頂拉屎拉尿了!”胡氏火氣不小,一開口就使人鬧心煩躁。
涂雷灌了自己四碗粥,又嘗了嘗酸辣空心菜梗,已經很入味了。
他抄起碟子,隨便扒拉兩筷子,大半碟的酸辣空心菜梗都進了他的碗里。ωωw.ΚЙδhυ㈤.ιá
“哥,你這是干啥啊?我還沒吃,沒吃……?”涂電想搶涂雷碗里的酸辣菜梗。
涂雷頭也不回的說:“你嫂子愛吃我炒的酸辣空心菜梗,我帶給她送粥吃。”
“傻小子,你給我回來!”胡氏摔了筷子,也沒能把涂雷唬住。
胡氏奪過涂草和涂電手里的筷子,也一并扔到地上。
她都沒得吃,他們憑什么吃得津津有味的?
“娘,哥惹您生氣,您也不能把火氣撒在我跟爹的身上呀!”涂電撿起自己的筷子,他懶得去洗,自己嘴巴含一含,也算是洗過了。
胡氏慣性的動了動手,以為小兒子會去幫她洗筷子,沒成想,小丑竟是自己。
她拍著桌子,說:“你哥傻,你也不是什么好小子!要我看,早些給你找個媳婦兒管著你,我啊才能少生悶氣!”
話音未落,涂雷接茬道:“娘,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弟弟還缺什么,缺的不就是個女人?”
“對,我缺個知冷知熱的女人!”涂電一聽到自己也能娶個貌若天仙的媳婦,他眼睛都亮了。
當然,他并不介意和哥哥分享同一個女人。
胡氏瞅了一眼去而復返的涂雷,冷笑道:“怎么?一個外人就已經讓我氣得心肝疼,你們還想再找個外人來氣我?嫌我活得太久?”
這會兒,涂草已經拿著自己洗干凈了的筷子,坐回到桌前。
涂草還沒來得及吃一口菜,他的筷子便被胡氏搶走了。
“你……?”涂草看著越發跋扈的妻子,更覺得自己越來越窩囊。
“不對呀,老大,我不是跟你商量過了,你弟弟不能早娶,要等你攢錢助他考取功名。你現在提起這事兒,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胡氏的質問,一字一句都是把鋒利的刀子,刀刀割涂雷的心。
涂雷知道,自己作為這個家的大兒子,理所應當的要比弟弟懂事,承擔的責任也更重。
但這個事兒,真不是母親說的那樣子。
他轉頭看向弟弟,解釋道:“寡婦挺好的,能照顧你……?”
“哥,你……寡婦?”涂電詫異之余,也覺著哥哥在戲耍自己。
涂電砸著涂雷的胸膛,失望的說道:“哥,你是我哥!你怎么能叫我娶一個寡婦?我又不喜歡她,一個克夫相的寡婦,也配?”
胡氏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心生間隙,扭打在一起,她倒吃起了粥。
身為父親,一家之主,懦弱如涂草卻甘心的在這個家里做一個聾啞之人。
“你是何居心,自己守著漂亮媳婦,卻叫我娶一個長相粗鄙不堪的寡婦?”涂電拳拳打在涂雷的身上,一點兒也不惜力。wǎp.kāΝsμ⑤.ξ
涂雷被迫防守,始終都沒舍得下狠手打涂電。
涂雷再一次解釋道:“你不是常去跟她廝混,村里人都知道,她不好,你也不會找她睡……?”
“村里誰知道了?誰?哪個長舌婦嚼蛆?老子拔了她的舌頭!”在娶媳婦這件人生大事上,涂電有自己的想法。
“我說的!”婧兒被吵鬧聲吸引過來,順道救了涂雷。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于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直沖云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只覺得一股驚天意志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臉色大變的同時也是不敢怠慢,搖身一晃,已經現出原形,化為一只身長超過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護衛更是都有著超過三百米的長度,九尾橫空,遮天蔽日。散發出大量的氣運注入地獄花園之中,穩定著位面。
地獄花園絕不能破碎,否則的話,對于天狐族來說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經收斂的金光驟然再次強烈起來,不僅如此,天狐圣山本體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卻像是向內塌陷似的,朝著內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無預兆的沖天而起,瞬間沖向高空。
剛剛再次抵擋過一次雷劫的皇者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全都散開。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經沖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間被點亮,化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這一刻竟是全部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著整個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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