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音毫不示弱的回嘴道。
這母女兩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吵著架,都沒人起身出去洗碗筷。
等涂電反應過來,只有慌手慌腳的到廚房洗碗筷的份。
他甚至都沒有要順便喊哥哥去吃飯的念頭,反而多嘴的說:“媽,姐姐,你們看我洗的碗筷好像就是沒有嫂子洗的干凈哎!”
胡氏捧著油膩膩的碗,說:“吃飯就吃飯,
別提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東屋里,婧兒聞著外面飄進來的飯香味,想:自己不會餓死在這里吧?
她爬到了窗口,向著外面張望。
沒人?
也對,他們一家人都圍坐在一起吃著熱騰騰的飯菜,哪兒會有人想起她這個所謂外人的存在?
婧兒扒拉了幾下鎖緊的門,抓起桌上的破茶壺正要扔到門上,
卻意外的聽到有人打開窗戶的聲音。
她警覺的躲到窗戶旁邊,
一旦發現不對勁,她就拿手里的茶壺砸過去。
“婧兒?”涂雷以蠻力扯爛了半扇窗子,探頭探腦的想要叫婧兒搭理自己。
然而,他還沒看到婧兒,就已經被婧兒拿茶壺砸到了他的腦袋。
涂雷捂著自己的腦袋,大手一把擒住婧兒瘦弱的胳膊,說:“是我,你的男人!”
“怎么是你?”婧兒有些吃驚。
她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想幫他從這半扇窗口進入到屋子里,顯然是件辦不到的事。
別看這男人瘦得皮包骨,但身為一個男人的骨架子卻是不小。
這窗戶口,沒法讓他整個人完全通過。
涂雷頭抵在婧兒的胸口前,在婧兒的奮里拉扯之下,他自己也在拼了命的往里爬,但都沒法前進一公尺。
“算了,算了算了!”婧兒先放棄了。
她已經看到涂雷脖子上被窗臺刮傷的傷痕,清楚的認識到這是再怎么勉強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涂雷卻不想放棄,還在那兒試圖用蠻力突破。
婧兒看著他帶血的拳頭,
心里一酸,說:“我說,算了!”
“你莫哭,我聽你的,聽你的!”
涂雷以為婧兒哭了,不假思索的往回縮,卻在這個時候,婧兒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一把抱住他的腦袋。
婧兒動情的說:“你這個傻子,叫我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你在說什,唔?”涂雷感覺到婧兒身上的柔軟,滿臉通紅。
這么近的距離,他都能清晰的聽見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他陶醉在其中,儼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婧兒突然意識到,自己嬌小的身軀完全可以通過這窗口,爬到屋外。
“啪!”在涂雷的幫助之下,婧兒順利的逃到了屋外,鉆入到涂雷有力的臂膀之中。
婧兒笑著說:“走,我們逃到外面去!”
“逃到外面?”涂雷驚訝之余,本能的認定這是個糟糕的主意。
家里多好,干嘛要逃到外面去?
婧兒沉浸在劫后重生的喜悅之中,沒注意到男人的異樣,還主動奉上一個深情的香吻。
一個吻,迷得涂雷不知東南西北。
他抱著婧兒,漫無目的走著,走到了山上,也都毫無所察。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這兩人的肚子也是很默契,都在抗議。
婧兒驚訝的問道:“你怎么也餓著肚子?”
“我,你太重了!”涂雷沒好意思說自己也跟著她餓了一天一夜。
聞言,婧兒氣呼呼的要他立刻放自己下來,她要自己走。
涂雷再遲鈍,也聽出自己女人生氣了。
他當然不肯放,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還有點,點力氣,你不要亂,亂動!”
“啊呀!”婧兒摔倒在涂雷的身上,還險些把涂雷壓廢了。
涂雷不住的抱怨道:“說了你太重,叫你不要動,你怎么還亂動?摔傷了你咋辦?我都不想說你,你偶爾能不能懂點事兒?”
“住嘴!”婧兒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趕忙堵住他的嘴。
沒成想,涂雷這個老實男人竟會錯婧兒的意思,大手一拖,就又把婧兒抱到自己的懷里。
婧兒翻著白眼,無奈的表示自己很渴很餓很累。
“我也一樣,但愛你的心是不知疲倦的。”
如果,涂雷沒有頂著油膩膩的臉說這話的話,那沒準婧兒還真經不住他這么撩撥。
遺憾的是,沒有如果。
婧兒帶著涂雷在這深山野林里,兜兜轉轉的找到了一處水源,一條細小的河流。
作為一個愛干凈的女人,婧兒滿腦子想的都是洗個澡,最后才是解決溫飽問題。
她不顧涂雷的阻攔,自己挑了一處有天然的大石塊遮掩的地方,在那兒洗起了澡。
對涂雷來說,這就是一突發狀況的事件,他哪兒曉得如何處理?
“那個,要不要我下去陪你?”
涂雷小聲的問道。
隨即,他又自問自答的說:“你肯定會需要我的,我下去幫你洗澡。”
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中途,便看到婧兒已經穿戴整齊的往回走。
婧兒震驚的指著涂雷,說:“你可以穿著衣服,到了那塊石頭上,坐好再脫衣服洗澡的啊!”
“誰說我要洗澡了?”
“你不洗澡,脫衣服干嘛?”
“我,我就不能游個泳?”涂雷為了圓慌,果真就地躺倒,整個身子都浸泡在水里。
但是,他高估了這條河流的深淺。
他在冰涼涼的水里泡了幾分鐘,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隨著水流往下滑的那一刻,他再也繃不住的跑上岸。
婧兒看著他嘰里呱啦的鬼叫,噗哧一聲,笑道:“就你這膽小的樣,可別到處跟人說你是我男人!”
“我就是你男人,再膽小也改變不了我就是你的男人!”
涂雷蹭到婧兒的身邊,掰過她的臉,就要親她。
婧兒卻拿一顆野果塞住了他的嘴,下一刻,涂雷將野果喂到了婧兒的嘴巴里。
這讓婧兒感到很意外,含著果子,問道:“你不餓?”
“我一個大男人,會餓著自己?”
涂雷話音剛落,就遭到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打臉。
緊隨而來的是,婧兒的肚子也跟著叫,它們都餓壞了。
“我不是餓,是肚子喜歡叫!”婧兒害羞的側過身子,小聲的要自己的肚子爭口氣,別再叫了。
涂雷一點兒也體會不到婧兒尷尬的心情,還低下頭去貼近到婧兒的肚子上,問:“喂,你是不是餓了?你要是餓了,就再叫一聲給我聽聽?”
這可把婧兒氣得不輕,扯著男人的臉皮,兇道:“我就是餓了,又怎樣?”
“我在跟它說話,又沒跟你說話,你叫什么叫?”涂雷一臉無辜的說道。
婧兒瞪大了眼珠子,自己氣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拔腳走人。
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