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喬氏的說法,殺害石大海一事都是神道士一人所為,與她毫無干系。
而以神道士的說法,他是兇手卻不是主謀。
這簡直就是對簿公堂之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經典場面。
圓腦袋突然發問,道:“那你們誰能跟我說說,你們倆是何關系?”
“他強了我!”喬氏不假思索,回答迅速。
神道士慢了一步,說:“她是自愿跟我的,是我的女人!”
話音剛落,神道士臉色白了幾分,他惡狠狠的瞪著喬氏。
他這輩子算是栽在女人的手里,再也翻不了身。
傅東誠在神道士的身上,還摸到了那把剔骨刀。
不用說,這便是殺害石大海的兇器。
“我認了!”神道士在殺喬氏的時候,特意多留了個心眼,沒掏出自己的剔骨刀。
讓他悔不該的是,自己一直都沒舍得扔了這把難得趁手的剔骨刀。
他也是爽快人,直接承認自己是為了得到喬氏,才殺害石大海的。
聽了這些話,喬氏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要她當著心上人的面,說這些事情真的很難為情。
圓腦袋將神道士押了下去,暫時看管起來,等涂家的案子有了了結,再一并押送衙門。
“說吧,究竟是誰殺了婧兒?”傅東誠語氣平常,沒人能察覺他心里的想法。
悶油瓶暖心的說:“大哥,讓我來問話吧?”
“這種事,多是我出馬,你不用管的。”傅東誠笑著拍了拍悶油瓶的胸膛,一點兒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他越是這個樣子,麻子哥和悶油瓶就越覺著他不太正常。
胡氏硬氣道:“不關我們的事,是她自個兒想不開!”
“哦,那我倒想要請教一下你,她如何想不開,才能傷得全身骨折?”
“說不定,她跌落什么山坡,在哪兒摔傷了呢?最近一段時間,她常往山上跑,誰知道她是不是在山上傷著的?”
胡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令人生厭。
圍觀群眾里,有人大聲的問道:“這人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能自己回到家里?殺了人就殺了人,別沒膽兒認吶!”
“說誰殺了人?我殺了人?我殺她干嘛?她是我花銀子買來的兒媳婦,我殺了她,不是浪費了我家的銀子嗎?我有這么傻?”
那人也不知是不是知道內情,居然還跟胡氏斗起嘴,說:“你不是傻,是瘋!瘋婆子一個,殺人的事都敢做!”
“你到底是誰?”胡氏出奇的鎮靜。
人群里卻沒了聲音,那些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紛紛表示自己沒有說過話。
涂雷哭喪著臉,渾渾噩噩的像個廢人。
有誰又突然喊道:“殺人償命,你怕死不敢認了吧?”
“你們都是吃干飯的?”胡氏惱羞成怒,竟然命令傅東誠到人群里去把胡言亂語之人抓出來。
傅東誠笑道:“有人幫我們的忙,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干什么要抓人?”
悶油瓶認真道:“總而言之,你涂家的其中一人,必定是殺害包婧兒的兇手。這一點,由不得你不認!”
胡氏不吭聲了。
反正,她相信只要自己咬死不認,還就不信這幾個廢物能查出什么蛛絲馬跡?
按著常理,沒幾個惡毒婆婆會因小矛盾小摩擦,殺害自己的兒媳婦。
更何況,婧兒一看就不屬于那種爭強好勝又好吃懶做的女人。
喬氏為了討好傅東誠,趁四下無人注意,偷偷的跟涂雷說:“為了這個女人,你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嗎?你家總得有一個人是兇手,何不如你站出來,也算死得值了!”
“死得……值了?”涂雷低頭看著擔架上蓋著白布的婧兒,他這么做,婧兒會開心?
喬氏見涂雷信了她的話,又繼續忽悠道:“我那么愛你弟弟,自然也是愛你的。雷哥哥,你難道就不能替嫂子多做一些事情?你力所能及的事,多好呀?”
傅東誠試著讓焦娘子等人作證,證明胡氏是個精神失常之人
因此,胡氏是個思想另類的人,從而證明她有可能會因為某人不順從她的命令,而殘忍的殺害這個人。
沒有人,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婧兒說句公道話。
哪怕,他們都承認婧兒是個好姑娘,胡氏是個可怕的人,也不代表他們有膽子有必要挺身而出,冒著得罪胡氏的風險,說一句實話。
他們都沉默了。
在石府門前,如此鴉雀無聲的情況,還是很少有的。
“再不醒來,你就真的死了!”
“呃,我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不想被你吵醒!”
婧兒感覺自己就是在睡覺,全身都沒有一點疼痛感。
她感覺周圍都是軟綿綿的,睡著很舒服。
她不想再起來了,外面太累,太傷人。
肉團子也不跟她來虛的,問:“是要重生或者投胎?”
“我的話,當然是……?”
這種決定,相當的難。
她跟大哥涂雷不一樣在于,她心里孝順母親,卻不盲從,有幾分小聰明。
和弟弟涂電也不一樣,弟弟鬼心眼較多,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是個喜好淫亂的渣渣!
涂雷聲如洪鐘,沒人看清他的步伐,他人已經蠻橫的要一拳揍在老態龍鐘的劉姥姥身上。
約摸是劉姥姥也沒遇見過這樣粗魯兇惡的后生,扶著自家木板門,跌跌撞撞的后靠。
“不行,不可能,我不同意!”
這邊兒,婧兒還沒跟涂雷認真聊聊,胡氏又給她派了新的任務。
以胡氏的說法,那就是劉姥姥信任她,毛丫頭又善于取巧賣個乖,是辦這件事的最佳人選。
涂音明知不妥,卻苦于別無他法。
倘若能嫁個好人家,離這個家遠遠的……?
“好嫂子,你就幫幫我吧!橫豎,你又病帶傷著,劉姥姥定然會再來看你的,近水樓臺嘛。”
“不是,你大哥不是說今兒個劉大娘和焦娘子來,來幫村長家說親了么?”
“那個病秧子,誰知他什么時候斷氣?要我跟嫂子你一樣在惡婆婆底下熬半輩子,也沒個出頭的日子,那我還不如不嫁人!”
涂音口不擇言,卻是大實話。
她跟大哥涂雷不一樣在于,她心里孝順母親,卻不盲從,有幾分小聰明。
和弟弟涂電也不一樣,弟弟鬼心眼較多,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是個喜好淫亂的渣渣!
自己生的女兒也是個白眼狼,看上個不是正經人的“正經人”!
“媽,我不辦這個事兒!”
“不辦?你……你想死在我手里么?不要忘了,你現在是什么身份!只要我兒一天不舒坦,你,休想離了這兒!”
話說不通,那就干脆挽起衣袖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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