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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兒見神道士還曉得關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禁笑了笑,覺著他或許是個好人。
比起她那個無良的男人,她更恨的是自己的柔弱。
“涂電,你告訴我,葵花究竟是不是已經死了?”
“嫂子啊,你這種時候干嘛要問我這無辜之人?”涂電慫了慫脖子,殊不知自己這幅樣子,有夠委屈。
“我不問你,還能問誰?有人跟我說了,看到你親手殺了葵花!”
婧兒這話一出,激動如她,不小心傷了自己的頭發。
而在婧兒頻頻質問涂電的同時,胡氏已經拉著大兒子涂雷到一邊去講話,約定好了的自保要緊。
“你一女人,還想殺了我們報仇?”涂雷忍不住插話道。
他這一攪和,倒也算緩解了婧兒跟涂電之間的小摩擦!
兩人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便聽到神道士說:“是,是我埋了尸體,那就……?”
“對,沒錯,就是這神人殺了人,還充自己無辜!”胡氏跳出來,大聲的說道。
她煞有其事的指著神道士,說:“就是這家伙,不僅殺了很多個人,其中就包括了什么墨子的!”
一聽這話,圓腦袋和麻子哥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熱,總算是辦成了一樁案子。
婧兒深知婆婆這是打算要讓神道士背鍋,以便自己的兩個兒子完美脫身。
她也不理神道士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只說:“這道士才到大石村沒出半個月,他能殺得了小墨子?再說,小墨子的死不是已經交給小梅夫人背了嗎?”
“呵,這倒算是公道話!”神道士真是越看越欣賞婧兒這個大肚子女人,比這些個神神鬼鬼要強得多!
胡氏憂心此事會有變數,戳了下自己兩個兒子的腰部,使眼色讓他們該辦事了。
“我想說……?”要涂雷說假話,那還不如讓他挑十桶水,扛幾袋米呢。
涂電白了不中用的哥哥一眼,才說:“其實呢,這幾個案子倒也簡單。小墨子仍然是被小梅所殺,這事兒就不必再提了。而小梅,她不守婦道就更不需要說了。”
這思路,倒比黑了心的胡氏和木頭腦袋的涂雷要表現的正常些。
涂電看傅東誠四兄弟都很沉得住氣,料定此事并非他們七嘴八舌的指控,就能定案。
他對喬氏使了個眼色,要她趕緊自救,配合自己行事。
“……!”喬氏氣到嘴唇發紫,這男人又在耍著她玩么?
涂電接著說:“至于最近才死了的葵花,那當然是……我殺的!”
胡氏生怕小兒子做傻事,始終都堅守在小兒子的身后。
涂雷見媽和弟弟都一樣的刻意賣乖,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其實,也不怕你們笑話,我這個傻弟弟喜歡的女人,就是我女人!”
涂雷指著婧兒在的位置,他也是什么話都敢說出口。
他不僅指證婧兒殺了人,還說婧兒背著他亂來。
這些話惹得婧兒怒了,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守在你家,為的都是什么?
就只是個生孩子的工具?
“涂雷,你說話要憑良心!”
婧兒掙開神道士的一只手,就要撞向涂雷這個狗男人。
怎知,神道士不僅沒有阻止了她,還公然承認殺了人的是自己。
“我,我不跟你們這幫瘋子耗下去了,給我銀子,我要錢!”
神道士總覺著這兒有幾雙眼睛,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他的手。
原以為,自己在喬氏這兒騙走幾百銀子,遠走高飛,最是個不錯的選擇。
怎知,計劃趕不上變化!
“你要多少錢?”喬氏還在試著自救,奈何就是解不開這繩子。
神道士也不慌,開口就說出了自己老早想好的金額,大概有整個大石村全面收入的整合。
涂電嗤笑道:“你這個廢人,才敢提這么點兒錢就不敢提了,繼續說,我聽著!”
神道士也不惱,卻是深知照這情形發展下去,自己難逃一死。
甭說這幫小人是不是自己的對手,就說外面蹲守的差老爺也同樣是自己的天敵,他要想逃,已是絕無可能的事。
“呵,提多少呢?涂電,你笑話我不知石府有多少錢財,那你就清楚么?”
“我當然清楚了!”涂電十分嘴硬,結果就只能以涂電的裝逼,告一段落而結束。
“小道士,即便是你殺了人,那你也應該勇敢的站出來,指認兇手!”婧兒說得很感性很真實,卻要求每一人愿意聽。
“喂,你認了吧!”涂電做出了最后的決定,算是在這兒央求神道士高抬貴手。
神道士卻不理他,說:“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干的,打死我也不會認!差老爺,你們都別躲了!”
話音剛落,只見傅東誠四人突然飄落到眾人的面前。
人群里,瓜叔一看到事情有變,立刻做出及時的調整,要一個下人告訴自己就夠了,自己又隔壁自尋煩惱?
“喏,那個老家伙就是我的幫兇!”
“你說的是他?”傅東誠招手喊瓜叔上前來,卻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約摸是劉姥姥也沒遇見過這樣粗魯兇惡的后生,扶著自家木板門,跌跌撞撞的后靠。
“不行,不可能,我不同意!”
這邊兒,婧兒還沒跟涂雷認真聊聊,胡氏又給她派了新的任務。
以胡氏的說法,那就是劉姥姥信任她,毛丫頭又善于取巧賣個乖,是辦這件事的最佳人選。
“好嫂子,你就幫幫我吧!橫豎,你又病帶傷著,劉姥姥定然會再來看你的,近水樓臺嘛。”
“不是,你大哥不是說今兒個劉大娘和焦娘子來,來幫村長家說親了么
涂音口不擇言,卻是大實話。
她跟大哥涂雷不一樣在于,她心里孝順母親,卻不盲從,有幾分小聰明。
和弟弟涂電也不一樣,弟弟鬼心眼較多,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是個喜好淫亂的渣渣!
自己生的女兒也是個白眼狼,看上個不是正經人的“正經人”!
“媽,我不辦這個事兒!”
“不辦?你……你想死在我手里么?不要忘了,你現在是什么身份!只要我兒一天不舒坦,你,休想離了這兒!”
話說不通,那就干脆挽起衣袖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