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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這倆,婧兒像個避貓鼠似的往屋里躲。
算算時間,他們也算是一前一后回了家,那石母和石傅圣應當沒有性命之憂。
婧兒才放下心,眼前一暗,孩子就被婆婆一聲不吭的奪走。
她想再抱抱孩子,卻被小姑子一把拍開她的手。
“想搶鳳仙花?嫂子,我的好嫂子,你就省省心吧,有我在一天,鳳仙花就到不了你懷里一刻鐘的時間!”
“音兒,我哪兒得罪你了,你這樣跟我說話?媽,我是孩子的母親,理應由我照看孩子。”
婧兒再次試圖將孩子從婆婆那兒抱過來,又一次被蠻不講理的小姑子推搡且撞到了門。
她顧不上后背火辣辣的疼,也有樣學樣的推了小姑子一把。
胡氏看著她倆斗法,說:“婧兒,做婆婆的愿意幫你看孩子,你就偷著樂燒高香吧!”
“我不稀罕!”婧兒少有的強硬,不再按著婆婆的套路走。
她又要上手去搶孩子,卻被小姑子狠狠的擰著她胳膊上的肉。
吃疼的婧兒忍無可忍,以牙還牙,反手也掐小姑子。
涂音“嗷”的叫了一聲,松開了婧兒,站一邊去揉搓自己的手臂。
太疼了!
“你再鬧,我罰你……?”
“又是跪一夜,還是三天兩夜?不給我吃飯,還是不準我喝水?又或是關我小黑屋?媽,這孩子是我生的,我才是最有資格照顧她的人!”
“你整這一出,為的還是那些無關緊要的外人?婧兒,石傅圣他們沒死,但我小兒子可就沒這么好命了!”
“記著,在這個家里,我說了算!鳳仙花是你生的不假,但……她選擇的是我這個奶奶,而不是你!我兒什么時候平安回家,你什么時候才能過上消停舒適的日子。”
胡氏不再理會婧兒,喜滋滋的抱著鳳仙花回了屋。
婧兒想要追上去,又一次被小姑子攔住。
這一回,涂音刻意拽婧兒的頭發,還趁婧兒不備,抽了婧兒兩大耳刮子。
“涂音,你有完沒完!”
“好嫂子,我跟你之間……沒完!要不是因為你個狐媚子,我何至于被休?就因為你個掃把星,才連累了我們這個家,沒一個人走運的!”
“瞎說什么?我跟你解釋過了,我跟石傅圣什么也沒有,是你疑心太重,非要作死!這個家里,誰倒霉運了?爹閑的沒事干,在屋里躺著睡大覺!媽搶走了我孩子,還千方百計的幫你出氣!你哥才剛出去找你們了,是你們沒碰上。”
“呵,說呀!”涂音面容猙獰,丑態百出,下手更是沒輕沒重,掐得婧兒的手臂青一塊,紫一塊。
“你咋不說我和我弟弟?因為你你吃里扒外,害我們倒了大霉,我遭夫家休棄,弟弟則被村長命人捆綁起來,明日一早就要送去官府問罪!”
“……!”婧兒聽到這里,聯想到自己剛見著婆婆和小姑子進門之時的面目表情,都不像是出了事的樣子。
涂電被村長抓起來,是個大事。
可,為何她看不到婆婆和小姑子對此有半分正常人該有的焦慮不安的神色?
“你騙我!”婧兒肯定的說道。
但是,婆婆和小姑子有必要撒這種謊,騙她?
一時半會兒,婧兒又有些拿捏不定主意,分不清真假。
涂音翻著白眼,鄙夷的說:“咱家有大伯做靠山,不缺金銀去賄賂村長。村長為人好色又貪財,是全村人都曉得的事情。”
“大伯不是窮了么?”
“窮?這怎么可能啊?”
涂音不信婧兒的話,或者說,她接受不了大伯“窮了”的真相。
這一路走回家,她之所以能沉得住氣,不問母親是否有良策救出弟弟,就是想著借大伯一家的錢勢。
如今,靠山倒了,那他們還能怎么救出涂電?
“賢侄,在我家是否吃得慣,睡得舒坦,拉得痛快呀?”
“村長叔,您這么好客,我當然是……跟在自己家一樣!”
“咳,那你說說,你該往家拿什么好處?”
昏暗的柴房里,涂電被反綁在木柴堆旁。
村長沒踏進來之前,涂電的嘴上綁著一塊布條,沒吃沒喝,也就暫時沒屎沒尿。
跟在村長身后的小梅,隔著窗戶縫瞥了涂電一眼,再看了看年邁昏憒的村長,這么一對比,到底是年輕男人更合女人的意。
自村長夫人死了之后,她仗著年輕貌美,獨霸著村長的寵愛,但她遲遲懷不上孩子,也就始終都沒被村長扶正,做正牌的村長夫人。
“您要什么,去城里找我大伯要,他家有的是銀子!”
“還要我親自到城里去要?你這小子,又想跟我耍滑頭!我明確的告訴你,沒有一千兩銀子,我是絕不會放了你的!”
“一千兩?”涂電驚呼道。
隨即,他一臉無所謂的吹噓道:“不就是一千兩,小意思啦!村長叔,您也知我家如今跟石傅圣那個混蛋鬧掰了,信傳不到城里,那我大伯又怎么知道我出了事,拿銀子回村贖我呢?”
村長嫌涂電油嘴滑舌,不僅命人又堵上涂電的嘴,還拿布條蒙著涂電的眼睛。
近來,他聽到了不少的風言風語,都說涂虎耳窮困潦倒,負債累累。
如果,在涂家打開不了缺口的話,那么他是不是應該在石傅圣家的百畝良田上,做做文章?
總不能,兩頭都撈不著好處?
村長前腳才帶著人到石傅圣家去,小梅后腳就溜到柴房。
“這點銀子,你們哥幾個拿去買酒喝,可不能把今兒這事泄露到老爺的跟前。聽到沒有?”
“姑奶奶,您這這……不是叫小的難做嗎?”
小梅又掏出一錠銀子,塞到大個子的手里。大個子懂規矩,拿了銀子就帶著手底下的兄弟到大門門口蹲著。
被木柴硌得全身都難受的涂電,艱難的吐出了嘴里的布條,念念有詞:“美人兒,來給小爺撓癢癢!哎,不止爺這心里要你撓,爺的這里也……?”
涂電還在腦子里歪歪婧兒與自己玩鬧,忽而聞到一股醉人芬芳,要不是他手腳都被綁著,他就是閉著眼睛也要撲上去,摟住來人再說別的。
小梅哪兒聽男人說過這種羞于啟齒的話,再看涂電長得一表人才,微撩撥開他的衣領,伴著他強有力的呼吸,這鼓動的胸膛……!
等小梅清醒過來,她的小嘴已經貼到涂電的胸前,親了一口。
“姑娘,你何不大著膽子解開繩子,與本公子春宵一度呢?”
“解開你繩子也行,但你萬萬不可摘下蒙著你眼睛的布條!”
“蒙著眼……?那可要麻煩姑娘扶一把,我什么都看不……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