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畫小丑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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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姥姥是閑不住的,沒事總還想給自己找點事兒做。這不,她看亂石塘附近灌木遍地生長,到了寒冷的冬季,都枯萎干燥成可生火的柴草,也沒人去拾掇。
她家今年種的玉米少了,缺生火的秸稈,要能撿這些枯草木回去,也是幫了家里的忙。
天沒亮,劉姥姥便趕到了亂石塘割草,因不想人看見,也不愿耽誤家里做早飯的時間,她手腳麻利的捆了捆半人高又剛好抱起的一把枯草朽木匆匆往家走。
“姥姥?”婧兒神色慌張,抱著一盆衣服摸出家門,還沒走幾步,她就被一佝僂身影擋住了去路。
“你……婧兒?你傷好了?全好了?”
“嗯,都好了。您這是,是去哪兒忙回來呀?一頭的汗,我來給您擦擦。”
“哎別,別!我家去,家去。你去忙,去忙吧!”
劉姥姥避開婧兒善意的幫助,尬笑著轉過身去,刻意的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事情過去了一個多月,她不是個記仇的人,仍然忘不了涂雷吼她的那些話,扎心吶!
這人的心,誰不是肉做的?
有些人嘴里吐出來的話,咋就難聽得刺耳,傷人心?
婧兒伸出的手,頓在半空,愣了幾秒才覺著懷里的一盆子臟衣服壓得自己另一只手都快斷了,很是吃力。
單是木盆的重量,少說也有十斤這樣,還沒算全家六口人攢了三四天衣服的重量,壓得她腰都挺不直。
有了年紀的人常說,年輕人是沒有腰的,做多少活都不會腰酸骨痛。
毫無道理!
“夫人呀,您看看,看看啊,不知是哪個貪小便宜的腌臜東西,連亂石塘的雜草都偷?沒了這些雜草擋風,我們在這兒衣服洗菜的,盡受北風刮,凍得我們皮膚又燥又裂!”
“石劉家的,你親眼看見誰偷了?你說出來,做個證人,這事兒才好辦呢。”
“這……?”
劉氏支支吾吾的搭不上話,捅了捅身旁的焦娘子,想要她幫自己出頭,擔下這件事。
畢竟,焦娘子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娘子,她說的話,多半人是信的。
焦娘子沒搭話的意思,扭過臉去,想:自己又不是沒腦子,會如了這馬氏跟劉氏的心?
這么低級的污蔑,涂家人會洗不清?
婧兒走近了才聽清,說話的人都分別是誰,還有幾個悶著嘴,充人數數量的婦人。
她說不出是誰家的媳婦,又有幾分眼熟,估摸在她嫁來涂家的當天下午的酒席上,她是見過她們的。
“還說呢,話都被人媳婦聽了去,看你們還怎么耍心眼?”
焦娘子先注意到婧兒的靠近,臉色未變,鎮定得跟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笑容淡淡的。
原本,她傷了婧兒,是她的不對,她也因此愧疚了好幾天,反思了一段時間。
但,涂雷那天對她的侮辱,這筆賬須得記在身為涂雷女人的身上,那才錯不了!
“馬大娘,劉大……?”
“長輩說著話,哪兒有你這晚輩說話的地兒?你家沒人教,你婆婆也不教你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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