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又會給沈棠玉開門看一眼的機會,她拼命的在禁軍手中掙扎,禁軍卻不會跟她客氣,只會動用武力讓她老實一點!
這個片刻,恰好被從這里經過的沈書承與顧氏看了個正好,三個人對視的那一刻似乎愣了一下,但轉眼沈書承與顧氏便帶著厭惡的冷漠與興災樂活的痛快離開了這里!
沈棠玉忽而覺得心上一痛,心中瞬間爆發出一份強烈的不甘心來!
她還沒有看到她籌謀多日的事情的結果,她不要走!
為什么!為什么明明下了情蠱還是會變成這樣!景王鬧出這種不被容忍的事情,這景王必定是當不成了,難道她要被困守在這個廢物男人身邊一輩子嗎?
不!她不要!
她是應該當皇后的啊!
“放我……”可話還沒說出口,禁軍就直接不耐煩的用刀鞘敲暈了她,根本不給她留什么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拖著她往宮外走。
眾人見識了這一場鬧劇,心情都難以恢復,但周歲宴總不可能辦了一半說停就停了,將人都帶走之后,秦致逸與沈芙玉一直站在一處。
“一切恰到好處。”沈芙玉朝著秦致逸笑了笑。
“嗯。”秦致逸也跟著點了點頭,只是畢竟還在人前,他不能表現的太過高興。
在換掉了景王體內的蠱蟲之后,他們的收網計劃就徹底開始了,所有相干的人,一個都不會跑!
秦致逸命人將這設宴宮殿中的一切都準備妥當,包括該送給誰,該上給誰的菜,確保景王會醉酒,確保有人會離席。
雖然半路來了個荊瀾曦,雖然意料之外,但并非棘手的存在,沈芙玉故意弄臟了衣裙借故離開,留下了一包藥粉,這藥粉在秦致逸的示意下,由下人悄悄下入了荊瀾曦的湯羹之中,大補之藥迫使她碧血不止,繼而讓她不得不出來。
以荊瀾曦的聰明勁兒,自然很快就想到這件事情不對勁,這之后,相遇,逼荊瀾曦絕望,再順理成章的把通過空間搬過來的景王一丟,一切大功告成。
自然,原本景王的那瓶烈酒作用并非是這個,而是給其他人創造的一個,自取滅亡的機會。
只是顯然臨時的計劃效果更好。
但之前的計劃他們也不打算變更。
“皇上!皇貴妃娘娘!”
一道聲音在還未安靜下來的人群中出現,著急上火的樣子再次將眾人的心都揪了起來,這還不會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吧?
好好的一個周歲宴,竟然鬧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使壞,那肯定是荊瀾曦這個女人帶來的邪氣跟晦氣,生生毀了這周歲宴!
一個弄不好,就怕是要變成污點跟著大皇子殿下一輩子啊!
那可就完了!
跑來的是伺候在秦元灝身邊的宮女,她驚慌失措的撲到兩人面前跪下:“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秦致逸命她說事。
“回,回皇上。”那小宮女著急的有些說不清楚話,“大,大皇子殿下那,不知道是從哪里跑來一個人,奴婢們發現的時候,聽見了屋內的狗叫,進去之后就發現乳母嬤嬤們都被迷暈了過去,奴婢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
“什么?”
二人雙雙一聲,便直奔秦元灝午睡的寢殿,而后宮人紛紛跟上而去,這先是皇后與景王御花園毫不避忌的私通,再是疑似有人謀害大皇子,今天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沈芙玉跟秦致逸兩人動作飛快,壓根就不是宮人能追上的,脫離了人群,兩人的臉色都冷靜了下來。
畢竟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只是敵人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打從一開始,就已經被發現了。
“如今我倒是有些想不透了,她如何就想得出這樣拙劣的主意。”
“不是她的主意拙劣,而是我們比他們強太多了。”沈芙玉一路十分淡定,“總歸是拿我們沒辦法,就想著從灝兒這里動手,總歸不至于一個大人還治不了一個奶娃娃。”
“但是怎么她也想不到我養的狗也不是什么一般的狗,就更不要說即便真下了毒,灝兒也不會有事了。”
沈芙玉怎么可能讓自己人出事?防患于未然,可是什么保命的要都給了秦元灝,早在臨走之前就兌水想法子給孩子喝進肚子里去了,不管是從哪里弄來的毒,都不可能讓秦元灝怎么樣。
所以本來早就生效的毒藥,偏偏一直拖一直拖,拖了許久都沒有見效,最終敵人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而周歲宴也是最好的時候,本是父母為孩子很是歡喜的一日,如果突然得知孩子出了意外,迎來了噩耗,這份打擊無疑十分沉重。
沈棠玉也算是難得抓住了一次重點,畢竟沈芙玉是十分喜歡孩子的,養在她手里的,哪怕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愿意對孩子好。
大抵是因為這對女性有著無盡迫害的時代,孩子是唯一只要付出就能從對方身上得到對等的、純粹感情回應的人,不是自己的父母信不得,娶妻只為傳宗接代的丈夫信不得,但孩子不一樣,養了,他就認定你為母親。
乍到寢殿,秦元灝在哭,秦屎黃等狗口中嗚咽,將一個被咬傷的宮女逼入角落,地上還多了一包粉末,看樣子是被狗嚇得丟掉了手中的東西。
秦元灝沒事,只是有些被嚇到了,沈芙玉將他抱在懷中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隨后其他人姍姍來遲,秦致逸直接命人將那個宮女拿下。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那宮女身上被狗撲咬出許多傷痕來,整個人顯然是被嚇壞了,“是有人讓我這么做的,是有人讓我這么做的!”
幾乎是不打自招了,常福上前抬起那宮女的臉一看,而后道:“皇上,娘娘,此人是御膳房送膳的宮女。”
太醫緊隨其后來到這里,先草草檢查了一下被迷暈的乳母與嬤嬤,回話道:“皇上,娘娘,臣查驗過了,伺候大皇子的乳母與嬤嬤都是中了蒙汗藥,并沒有其他大礙。”
“看看這地上的藥粉是什么。”秦致逸看了一眼紅色毯子上那一片白色的粉末,徐太醫立刻上前幾步小心拾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