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沖著這一點,鄧少主成家,咱們這些老骨頭就是走斷了腿也得來捧場啊!”
老人們其樂融融,雖然來自不同的門派,但彼此之間也算相熟,這一句話說出的也是這些人的心聲,難怪能來這么多的客人。
回想起現代參加別人的婚禮,那個時候的他們同學都不會叫齊,有時候同宿舍的都不會喊,只喊上關系還行的,或是干脆丟個電子請帖,你愛來不來。
人山人海的場面她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過了。
不過這些老人們這次只怕是真的要白跑一趟了,反正該有負罪感的又不是她。
心中想著這些,沈芙玉一邊不動聲色的跟這些老人聊天,談東扯西,天下奇事,也就只有這樣天南海北齊聚一堂的時候,能有機會了上一聊了。
“害,你這算什么,上次我走無陽山脈那邊,干糧跟水都沒了,我都以為我要死在那地方了,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能怎么著?你這把年紀了,反正不會出現什么美人來相救的場景不是?”
霎時一陣哄堂大笑,說話那人紅了臉否認道:“去你的!無陽山脈那地方知道吧?到處都是山,能種的地少,結果我爬到山脈中段,卻發現了一小處稻田,那稻子足足有人這么高!每個稻穗都有這么大!”
他手中比劃著,所有人看了之后更是笑他吹牛:“得了吧!你吹牛也得有個度,稻子怎么可能長得比人都高?這么大的稻穗更是不可能!”
“去你的,老夫從來就不撒謊,你不信你去一趟就知道了!”
但大家說說笑笑,似乎并沒有把這老者的話放在心上。
“真的有這么大啊?”
沈芙玉雙手交叉捏在一起,很是天真的看向老人問道。
“那當然!”那老者見沈芙玉信了,立刻滔滔不絕起來,“真的有這么大,結的滿滿的都是稻谷,頭一次見的時候,老夫還以為是什么妖物呢!”
“女娃娃別信他的,他想來喜歡夸大其詞。”有人出于好心道了一句。
“我騙什么這事兒我也不會騙人!”那老者有些惱了,“都說了不信你自己去瞧瞧,那稻田就在無陽山脈中段,靠近酉州的地方,騙你我名字倒過來寫!”
只是即便這樣說,大家之察覺老者惱了,便沒有刻意駁了他的面兒,敷衍的應了兩句之后便喚了話題。
“前輩,我相信你。”
沈芙玉非常小聲的說了一句,隨后笑嘻嘻的道:“真的有這么大嗎?”
“……自然是真的。”被忽視的老者稍微有些不高興,但見著沈芙玉相信自己,心中稍微舒坦不少,“是一個瞧著比我還年輕一點的人種的,他說他是為了一個人在山上生活能吃飽飯,才自己琢磨出來的這種稻谷,種出來都能長這么高。”
“真的。”他很是認真的補充道。
“我信您。”沈芙玉笑了笑,她當然會信,畢竟她見過不是嗎?稻田下乘涼,與她而言本來也不是夢。
稍微打聽了幾句,沈芙玉就從這老者口中套出了更準確的地址,原本如何解決糧食問題還要稍稍退后,這下看來機會也是會有送上門來的時候嘛!
哪個世界都不缺乏有實力的人,等把廖桃送回去,秦致逸忙完玉州的事情,下一步就去無陽山脈把這個種出一人高稻谷的家伙收入麾下!
接著實現全國量產,百姓再也不必擔心會餓肚子,這么好的消息秦致逸知道了準要高興!
這也算是來絕情教收到的意外之喜,明兒個她就不為難鄧千華了吧,怎么看那二貨都想不出什么好的解決方案,她就勉為其難稍微幫他想一下。
暢聊許久,沈芙玉從這些老人家口中也搜集到了不少信息,許多從她與秦致逸角度不一定能看到的事情,換了別人的角度很有可能存在不少問題,不管是南下也好,還是說他們兩個親自去處理一些麻煩事也好,都是希望能去親眼看一看他們看不到的。
順便親歷親為的話,能免掉中間傳話不當出現的問題。
江湖上見多識廣的人不少,很多人也會走南闖北去別處看一看闖一闖,他們瀟灑的一生總能見到一些旁人見所未見為所未聞的奇遇,這個世界與沈芙玉曾經所在的世界相似,卻也不完全相同,自然也會有著超出她認知的存在。
能是為他們所用的,就不能放任被別人拿走利用。
但奇事奇聞再多,也聽不到任何跟空間相似的事情,沒有卡級的時候空間這種好東西當然是獨她一人有最好,但卡級之后她反倒是希望這東西不是她獨一份了。
至今已經幾個月時間過去了,空間仍然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任何的提示,說到底從一開始空間出現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的緣由,憑空出現毫無原因,就好像是神在睡夢中塞給她的一樣,除了簡單的使用說明,壓根就沒有提示過這空間究竟是什么,為什么會存在。
自然遇到麻煩之后她也只能一點點鉆研。
聊到天色漸晚,沈芙玉決定明天換一批人去深入了解一下,反正還有好幾日的時間,在廖桃被掠來之前她沒什么可著急的。
啃著烤鴨卷餅,沈芙玉悠悠回到了鄧千華的房間,把易容一摘之后朝著臉上扇了扇風,隨后朝鄧千華道:“怎么樣了?”
鄧千華垂頭喪氣的抬頭看著沈芙玉,嘆了一聲道:“你是一點都不擔心啊……”
“這有什么可擔心的?”沈芙玉聳了聳肩,“你爹綁人來結婚的,又不是劫財劫色,沒有生命危險有什么可擔心的?再說擔心這幾天也不可能直接跳過去。”
“倒是你,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嗎?”沈芙玉搬了些熱水進來,不客氣的倒進了木桶中,又從空間里倒了滿滿一盆花進去,絕情谷里的花朵眾多,每一種都香香的,被熱水一泡之后更是奇香無比,沈芙玉深深的吸了一口,頓時覺得心情舒暢!
鄧千華見她似要沐浴,便識趣的拉了屏風坐在了外室,嘆了一口氣道:“老實說,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義父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違背他的意思會讓他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