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這臉吃了藥也不見好啊?”
沈芙玉對著蟲老頭這張臉皺緊了眉頭,解毒的治病的都吃了,這蟲老頭臉上的肉瘤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啊?
“這又不是病不是毒,當然不會好。”蟲老頭看了她一眼道,“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確切的說是出生之前老夫的母親被小家伙啃了一口,那小家伙的毒似乎就被傳到了老夫身上,但偏偏老夫沒有中毒,反而抵抗住了那毒素,臉便成了這樣。”蟲老頭看她一臉不信的樣子,只得解釋道,“老夫的血現在也能解那種小家伙的毒的。”
還能這樣,又是長見識的一天。
不過這也不足奇怪,蠱蟲本就是科學都難以解釋的東西,會出現這種情況也算得上是意料之中,畢竟連她都能擁有空間,就好像是神隨手丟給她的一樣,這世上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不過這樣不是辦法。”秦致逸道,“這樣走在街上太過顯眼,咱們本來就是私下行動,不宜太過張揚。”
沈芙玉雙手環胸:“回去之前還得再去一趟玉州……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嗎?”
“暫時是沒了。”秦致逸道,“玉州還有些事情要善后,南璃的事情江肖也得心中有數才行……”
不過蟲老頭也需要有個地方安頓才行,不會送回京中,至少他能跟著南下的隊伍也好,不然一路跟著他們也麻煩。
把蠱蟲放在空間里攜帶終究是有風險的,之前她買的蠱蟲也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里面,靠空間運人簡單,運蠱蟲就難辦了。
這些蠱蟲到底也是寶貝,能拿在自己人手里,當然要比拱手相讓的好。
但怎么看蟲老頭這個社恐程度都是離不開人的,肯定不能就這么把他放在這里,一個社恐長得又嚇人的老頭,加上一盒子蟲子,如果就近找個客棧暫時存放的話,不知道會出什么狀況,根本不能讓人放心!
“不然我先把你送過去吧。”沈芙玉想了一下,玉州那邊處理下來估計也要花費上些時候,就讓秦致逸自己在那邊處理,之后她在帶著蟲老頭快馬加鞭回南下隊伍,然后再回去找秦致逸就是了。
“……也好。”考慮了一下,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
找了間客棧,再三囑咐了蟲老頭之后讓他一個人暫時在房間利休息,之后兩人便馬不停蹄的啟程,要耗費多日的路程對于沈芙玉來說也不過是半天不到的功夫而已,把人丟在玉州之后,沈芙玉就直接回去了,來回一趟,倒也沒花幾個時辰,蟲老頭也守約并沒有搞出什么亂子,一直在房間里睡覺。
索性是不好用空間裝蠱蟲,沈芙玉就喊了一輛腳程快的馬車,把蟲老頭跟他的蠱蟲往車上一裝變朝著南下隊伍所在的城池出發了。
“原來你們也是慕名去求皇貴妃娘娘醫治的啊!”
路長車夫跟他們搭話,沈芙玉就坐在馬車門口跟車夫說了起來:“是啊,爺爺臉上的傷一直不見好,聽說皇貴妃娘娘憐愛百姓,凡是疑難雜癥她都會醫治而且不收咱們的錢,就想著去試一試嘛!”
沈芙玉毫不臉紅的把自己夸了一頓:“這位傳聞中的皇貴妃娘娘肯定是人美心善的一個人!”
“哈哈哈是啊,有這樣的神醫在咱們國家坐鎮,再也不怕這些病災病難的,我鄰居的兄弟也是,聽說了這件事之后就忙帶著他婆娘往那邊去了。”車夫倒是很健談,嘴上一直沒有停過,“他婆娘這些年一直生不出娃娃,可是愁壞了他們一家人了,看了多少大夫都沒見好,就寄希望于此呢!”
“都不容易啊。”沈芙玉點點頭,“不過那么多疑難雜癥都在皇貴妃手里被治好了,去這一趟肯定是沒問題的!”
“是啊,他們家特別盼望這個娃娃,要是治不好可是要難受了。”
蟲老頭一路上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對于這種家長里短他是最不擅長的,車夫幾次搭話他都沒有吭聲,后來便被車夫當成了古怪老頭不再理會。
不過好在車夫沒有起什么疑心,在知道沈芙玉是帶著家中爺爺去找皇貴妃看病之后,白天趕路也走的勤快,比沈芙玉預期的速度還要再快一些。
夜幕降臨,沈芙玉帶著蟲老頭到了就近的一家客棧休息,點了幾個菜大快朵頤。
蟲老頭臉上的那塊肉瘤被沈芙玉用一塊布包了起來,雖然有些古怪,但好歹這樣看起來不會太嚇人。
“真的啊?”
“師弟你聲音太大了,會影響到別人的。”
客棧里一向不會太安靜,但總容易有這么幾個動靜會突然的鉆進所有人的耳朵里,沈芙玉啃著雞腿聞聲望去,一桌坐了四五個人,一個看著三四十歲的人帶著一群年輕人,從十幾歲到二十出頭都有。
“可是,那可是絕情教的請帖誒。”那個被訓斥的孩子只有十多歲,正是興奮不已的年紀,“師父,師父你帶我去長長見識唄!”
可一桌上似乎只有這小少年格外的高興,這一切讓其余幾個人面上稍微有些尷尬,而后坐在師父跟前的女子站起來道:“我吃好了,就先上去休息了。”
“二師姐……”大一點的男子輕輕敲了一下那小少年讓他閉嘴,隨后忙要喊住準備離開的女子。
女子回頭,看了一眼之后道:“我就不跟著去了,門內不是還有事么,小師弟既然想去,就讓他去看看吧。”
說完女子便悶聲上了樓,這一切都落在其余幾個人眼中,師父看著忍不住嘆了一聲:“罷了亦空,讓輕彩休息吧。”
“三師兄你打我干什么,很疼的好不好!”小少年不滿的道,“我也沒說錯什么吧!”
換做亦空的少年坐下看了一眼小少年沒好氣道:“你知道什么,你只想著絕情是江湖大派人人向往,你可知這次的請帖是請咱們去做什么的嗎?”
這小少年自然不知道,亦空輕哼一聲:“是那位絕情教少主的結婚喜帖。”
“結婚喜帖怎么……”小少年話說道一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能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