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查的好嚴哦……”
“嗯,而且幾乎也沒有往來的人了。”秦致逸站在遠處道,“應該只能偷偷進去了。”
“這可不像是一國之君能做出來的事情欸。”
“近墨者黑。”
不都是跟你學的。
沈芙玉嘻嘻一笑,渾然沒有把這樣的玩笑話放在心上:“江肖在哪里呢?說起來我好像也沒見過他。”
瑞王一戰之后她在沉浸式當貴妃,完全沒怎么注意其他事情,江肖這個人雖然經常被秦致逸掛在嘴邊,但是沒跟她說過話,所以似乎沒什么印象了。
“大軍在城南駐扎,離幾國交界大約十里路。”
邊疆動向,大軍如何安排,江肖一直以來都會送密報入京,秦致逸一直將這些熟記于心。
“不過橫穿過去是最快的。”秦致逸道,“到大軍駐扎地就好了。”
“那行,走吧。”沈芙玉直接將秦致逸拉了過來塞進了空間里去,反正現在也不扣怒氣值了,她揮霍的很肆意!
從玉州橫穿過去也就片刻的事情,如今正是大中午,外頭人也不多,正好方便行動,一路從北到南,再從南門出去走了一段路之后,遠遠的就能看見營地了。
把秦致逸放出來之后,沈芙玉就跟被勾了魂兒似的一溜煙往營地鉆!
“卿卿!”秦致逸一愣,等等啊他掏虎符呢!
孫家軍被重新收編整頓之后,虎符被一分為二,一半在江肖手中一半在秦致逸手中。
軍營重地向來是不許閑雜人等靠近的,他們便裝孤身前來,唯有虎符能說明身份,哪想著沈芙玉這就沖過去了!
“什么人!”
“你爹。”沈芙玉一個健步沖了進去不說,還從那幾個士兵的長槍之下劃了過去,“嗚呼!”
真好玩!
站起來那一瞬間她忽然想起來,她空間現在是吸收不了怒氣值的。
“快!有人入侵!拿下她!”立刻就有人喊道!
沈芙玉不慌不忙的躲著,面對幾十個人絲毫不亂陣腳,輕松的游刃有余,甚至還玩了起來。
“自己人,自己人!”她朝著這些士兵喊了一句,真不是故意的,這條件反射了,沒過腦子四肢就先動了!
幾百年來養成了不得了的習慣,看見禁地重地她就想往里面鉆,誘惑實在是太大!
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沈芙玉上來就是一波挑釁早就激起了附近士兵的警惕與怒意,就算她這么喊誰又會信?
尤其是駐扎邊關,本就必須小心行事,沈芙玉反常的舉動必定有妖!
這件事很快就被報去了主營,玉州方向突然來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上門挑釁,江肖坐在主營也忍不住微微蹙眉,當即道:“她也許是用來迷惑我等的,吩咐下去,全軍警惕待命。”
隨即拿起了自己的武器,他大步流星朝駐扎地北側走去。
沈芙玉此時此刻已經放倒了好幾個士兵了,頭一次覺得條件反射也不是什么好事,感覺怎么解釋都很無力,索性她就不解釋了。
在沒有傷害到這些士兵的情況下,她接二連三的把人敲昏過去,順便等著秦致逸過來。
這一來二去不知道是不是打的太厲害,竟然一時間所有人只圍著沈芙玉無人敢上前一步!
沈芙玉望了一下腳邊趴著躺著的士兵,估計她解釋沒殺人也沒用吧……
那就不解釋了吧。
她懶。
秦致逸看著已經跟士兵打起來的沈芙玉嘆了一口氣,將半塊虎符拿出來道:“所有人都住手!”
眾人手中拿著武器十分警惕,回頭望去看到秦致逸手中拿著半塊虎符微微瞪大眼睛。
“什么人!”即便有虎符,這些士兵在發生了之前的事情之后依舊沒有松懈,仍然警惕著沈芙玉跟秦致逸二人。
“請你們主帥出來便知。”秦致逸拿著虎符舉給所有士兵看,對于他們為一見虎符便放行自己的警惕也算滿意。
“主帥怎會隨便出來見你,你速速報上名來!來此謂之何事?”
沈芙玉看好戲似的環住雙手,她了解秦致逸,自然明白秦致逸這樣說已經是從解圍變成試探這些士兵了。
仔細想想她也不需要解圍,哪有人攔得住她嘛,這只能算是活動活動手腳。
玩味一笑,她開口道:“自然是你們惹不起的人物,還不快快放行?難道這虎符還有假不成?”
她這話一激,必定有人動搖,可很快喊話那人便道:“爾等連名字都不肯報上,所謂何事從何處來皆一概不知,單憑半塊虎符誰知真假?”
這人欲想帶人將秦致逸跟沈芙玉拿下,便聽江肖喊道:“住手!”
別人不認得,江肖自然不會不認得,即便穿著便服,知遇之恩與救命之恩都沒齒難忘,江肖上前幾步便要行禮卻被秦致逸一個收拾打斷。
“江大人,我此番是帶了密令過來的。”
這只是秦致逸的借口罷了,但他這么說后,江肖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放他們進來。”江肖朝士兵道。
“可是……”一眾人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地上的一會兒就能醒了。”沈芙玉笑嘻嘻的走了過去,“趕緊拉去陰涼地方吧,不然這大熱的天再烤熟了。”
秦致逸看了那領頭的士兵一眼,又看了看眾人,而后才道:“江大人果然訓練有方,將士們也是一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頓了頓才說:“皇上知道了必定欣慰。”
從前的孫家軍雖然能打仗,風氣卻不行,如今戰力不減,又多添了謹慎,這也是江肖的本事。
“這多虧了皇上賞識,臣才能為國效力。”江肖拱手向北說道,隨后伸手向主營,“請。”
“請。”秦致逸笑了一下,同江肖一起往主營走去。
“那我去武場玩會兒啦!”沈芙玉沒跟秦致逸一起去主營,實在是剛才活動了一下后感覺不太過癮,她去找人切磋切磋!
秦致逸心頭一跳嚇得咳了一聲,忙回頭道:“注意分寸。”
別把將士打殘了,也別把武場掀翻過來。
沈芙玉揮了揮手,談政事不合適她,反正秦致逸自己會解決好的,又不是一年多前那個對什么都無能為力的皇帝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