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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套說法林右相自然不信,“說的好聽是折中,不好聽些不過是暫緩廢后一事罷了,你敢說你沈家對后位無半點覬覦之心?”
沈書承眸子微微瞇起:“就算是廢后,這之后是否要立后,立誰為后并非我能左右,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沈家能為皇上效力,皇貴妃能在皇上身邊侍奉,這都是天大的榮幸,跟不要說不是已經有神醫斷言能治好皇后娘娘的病么?”
皇后生下什么死胎怪胎一事暫且不說,就暫且當這天啟是胡話,廢后最關鍵的是什么?是皇后有沒有什么不能容忍的過錯或丑事,這瘋病只要能治好,就不存在什么丑事,至于過錯,他們也沒有證據,二者皆沒有的話,怎么著都不可能廢后。
若是有,這廢后你想攔也攔不住!
最要緊的是,沈家絕不能表現出任何越過皇上的舉動來!
秦致逸明擺著就是要對世家大刀闊斧,將流向世家的錢直接捅一刀流向百姓,越是這樣改革,沈書承就越怕自己露出什么不該露出來的,做起不見光的事情也就越發小心翼翼。
在他看來自己做那些事情是沒有問題的,而秦致逸這樣做更是傷了世家貴族的心。
必須要任何人都抓不住他的把柄,沈家才能繼續茍活,才能得一口喘氣的功夫,沈書承不得不時時刻刻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沈愛卿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就算朕為天子不在乎天啟之言,不在乎云景的想法,也得在意大巽的顏面。”秦致逸似乎很贊同沈書承的這個說法,“不過朕暫時沒有廢后的打算,既然皇后的病在醫治了,倒也不急于這一時。”
但這個說法又引起了那些太過在乎天啟之言的臣子的不滿意。
“皇上三思,皇后是否德行有失并不重要,將來誰做皇后也并不重要,歷來天啟之言必定映現,皇后不詳,已然害了小皇子,萬不能再讓不祥之人禍害一方了!”
“天啟之言不得不信啊皇上!”
“皇后不祥,若不廢后,恐怕民心難安啊!”
“皇上……”
秦致逸再次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崔老以為呢?”秦致逸也不著急做決斷,好像又否認了之前的話,轉頭干脆去問了別人。
這件事情上,崔家也一直沒有發言。
畢竟崔家內部矛盾還沒解決,分裂已經成了現實,想要避免崔三爺帶來的威脅,就不得不暫時跟皇上抱團,所以既然太后對景王以及荊瀾曦示好,自然崔家如今是站在廢后這邊的。
不因其他,崔老如今心中大約清楚,秦致逸本就沒打算放過對他皇位有威脅的人,自然更會把后位留給心愛的女人,只怕在這位皇上心里,早就把如今的皇后廢掉了。
“天啟之言,稱皇后娘娘是邪氣侵體,故而才導致小皇子夭折,或許皇后娘娘的病也是因此而起也未可知,會帶來大惡的或許并非皇后娘娘,而是那股邪氣。”崔老說的折中,卻也在說的同時察覺的道,秦致逸心中早有定論,他這是故意引了他們出來說話,好讓其他人多作了解,“老臣愚見,不如治病的同時,為皇后娘娘做法驅邪。”
驅邪這種說法呢,在民間更為廣泛流傳,畢竟大夫解決不了的就只能找半仙了,有的好了有的沒好,大多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做法信與不信全憑一念之間,更多的是求心安罷了。
“崔老說的也不無道理。”秦致逸只表示有道理,卻并未贊同,四下沉寂已久,都在等秦致逸給出一個最終決定,他佯裝著思索片刻,而后道,“小皇子雖是皇后所出嫡子,但生來無福,尚未到賜名的年紀,便也不必葬入皇陵、入皇室玉牒,令請德高望重的法師令選風水寶地安葬,做法事平息邪氣。”
“既尚且不能證明皇后必定會給大巽帶來災厄,朕如今也不想再聽見有人議論廢后之事。”他套完了所有人現如今的想法,站起來走的一點不拖泥帶水。
“退朝!”常福匆忙高喊一聲!
在朝上爭來吵去這么些時候,換來的就只是已經歿了的小皇子該如何處理后事?一群臣子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呼啦啦一群人跪在地上拜過之后,起來后也一個個面上帶著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兩位丞相互相對視一眼后,萬左相去找了沈書承。
“沈大人。”
“萬大人。”沈書承拱手回了一禮。
萬左相擺了擺手:“你我親家,就不必如此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萬兄客氣了。”萬左相要跟他客氣,沈書承自然不會伸手去打笑人臉,“不知萬兄有何指教?”
“指教算不上,愚兄只是有一事不明。”萬左相就算從前對沈書承有成見,兩家婚事定下這么久也不得不把這些成見都收回來,“方才我看沈老弟你,似乎對此并不是十分上心啊,可要我說,皇貴妃娘娘當年入宮,也是國師大人推算天命一道天啟召入宮中的,憑皇貴妃這被國師大人欽點的興國命格,可就足夠了。”
當初秦致逸病重,也是太醫怎么治都治不好,真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決定沖喜,所有人都覺得當初皇貴妃進宮就是去送死的,誰能想到她真把皇帝給沖活了?
不僅如此,當初國師斷定沈家女能興國旺夫,且看如今這一年里發生的事情,秦致逸可不是好了?天災也是好像揮揮衣袖就迎刃而解,更不要說去年一年風調雨順,糧食收獲頗豐的這些小細節了。
萬左相不明白,只要把皇后廢了,皇后之位必定是皇貴妃的:“何況皇貴妃是生下了大皇子的,老弟你何苦去提神醫醫治皇后的事情呢?”
沈家跟著皇貴妃必定水漲船高,萬左相只覺得他若是沈書承,索性就好好效忠皇上,將來必定比崔家鼎盛之時要強盛更多!
眼下他為了女兒的將來跑過來幫沈家說話,反倒是沈書承自己開始兩方打馬虎起來,他可不信沈家對皇后之位沒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