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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點都忘了,他的卿卿養了一窩快成精的狗了。
“哎呀呀……堂堂皇帝,最后還是要給狗當爹了啊!”沈芙玉頓時捂嘴壞笑一聲,不要緊,當初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
“嘖!”
這到底是誰更記仇一點?誰更小氣一點?
可看著沈芙玉那張滿滿笑顏的面孔,這氣也有些生不起來了,他好氣又好笑的一把將沈芙玉拉了過來:“為了你,當就當了,沒什么是我不敢的。”
“那你敢吃屎嗎?”沈芙玉突然腦子一抽真誠發問。
秦致逸:……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頓時一陣狂拍大腿,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秦致逸的臉越黑她笑的越很,整個人發出一連串的怪笑聲幾次三番跟要斷氣兒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秦致逸咬咬牙不知是在惱火還是在笑的指著她道:“你真的……你有毛病吧?”
二人在轎子里互相推手似的小打小鬧,笑著笑著氛圍就微微的變了,笑累了十指相扣目光交纏,沈芙玉長長吐了一口氣之后半靠著躺在了秦致逸身上,她稍微清了一下嗓子:“肚子好疼。”
“讓你笑。”秦致逸沒好氣的道了一聲,一只手順其自然的放在了她肚子上揉了揉,“真是不知道哪天要被你下句話給氣死。”
沈芙玉回他一笑,把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人家哪里舍得啦。”
“方才可沒看出來。”秦致逸輕哼一聲,只是藏不住后面那微微有些上揚的笑意,“不過……你那幾只狗在宮里大家伙兒見也見得多了,就這么派去多少會惹人懷疑吧?”
沈芙玉頓時仰頭望去:“誰跟你說我就這么幾只狗啊?”
難以置信,她給她寶貝大兒討的新老婆難道只是擺設嗎?這新一窩的狗早都能吃肉滿地跑了,只是誰也沒再注意過罷了。
秦屎黃的二老婆朱砂痣幾個月前才生了一窩小狗,多達八只,是好幾個宮女放下手里的活兒輪流幫朱砂痣照顧那幾個顧不到的小狗,全都活了下來,現在一個個的也都非常的生龍活虎,全部繼承的秦屎黃的聰明勁兒,絲毫不輸給它們的四個哥哥姐姐。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比一般狗聰明一些,這八只小狗興許是再秦屎黃跟四個哥哥姐姐的耳濡目染之下,很多技能竟然無師自通了起來,放一只人畜無害的修狗勾出去刺探敵情,誰會懷疑它能分辨好壞打小報告呢?
養在廂房里的一窩狗著實是驚到了秦致逸,看著這快十幾只的狗圍著他團團轉搖尾巴,整個人只覺得在這地方無從下腳。
“寶貝你看。”沈芙玉從里面拎出來一只小狗崽,“秦翠花怎么樣?長得完全是本土狗的樣子,不會有人懷疑它是我養的。”
秦致逸點了點頭,隨后猛然一個機靈問:“它叫什么?”
“秦翠花啊。”沈芙玉不以為然,“不好聽嗎?多接地氣這名字。”
“這只呢?”
“秦二嘎。”
“這個呢?”
“秦鐵蛋。”
“這……”
“秦淑芬。”
跟著沈芙玉的話,這群狗自覺的排成了一排,分別介紹道:“還有秦大餅、秦富貴、秦二妞、秦麻子。”
秦致逸:……
這都啥跟啥啊。
“你高興就行。”
他又能說什么呢?
就是這名字實在有點叫不出口。
腳邊的秦翠花用著一雙超級無辜的大眼睛盯著他看,算了,小狗知道什么呢,他彎腰手一撈把狗抱了起來:“也行吧,就它吧。”
別的狗或多或少毛發和顏色上會更像朱砂痣一點,宮里誰不知道沈芙玉當初為了給狗娶媳婦兒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倒的確是除了秦翠花沒有別的狗更合適了。
被委以重任的秦翠花非常高興,再三坐好表示自己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
小狗的快樂就是如此的簡單。
這會兒任命,一會兒就去上崗了,這養在宮里的狗呢,不是御犬園里養著留來供主子取樂的,就是宮里主子們自己養著玩的,反正沒一個不是金貴的,說的實在一點,這些狗的身價比一般奴才還要高,沒什么事兒是不會有人對一只狗下手的,秦翠花的潛入過程也算順利,不一會兒就跑到太醫院跟鳳鸞宮之間的路上趴著了。
鳳鸞宮如今安安靜靜,可里頭的人心里未必都安安靜靜,荊瀾曦的這個孩子死的蹊蹺,又在腹中留了太久,好不容易產婆為她清理干凈之后,也是連連搖頭:“我還真是從未見過有人會這個樣子……”
徐太醫在這之后為荊瀾曦診脈,也忍不住搖頭道:“唉……”
也不知道究竟是天作孽還是人作孽,女人身子那么嬌弱,本來有孕之前皇后的身子就不好,這一遭更是不得了,身子是指定養不回去了,無法生育是小,以后的日子這身子骨也必定動輒就不好受,這才難熬。
醫者仁心,徐太醫雖然不會憐惜荊瀾曦,但這囑目驚心的場面的確叫人看著覺得可惜。
“徐太醫。”岑大夫假意與徐太醫說上了幾句,“……這此,皇上可會怪罪啊?”
徐太醫聽后想了想,輕輕搖頭道:“應當不會,既然沒卓人請你出宮,想必皇上還是希望你能治好皇后娘娘的病的,小皇子不干你的事情,你只管專心為皇后娘娘治療瘋癥就是。”
如此岑大夫臉上放心下去:“那草民就放心了,多謝大人。”
“無妨,無妨。”徐太醫道了一聲后嘆了一口氣,“不過在宮里當差也是小心為上,得了,我這太醫院還有旁的事情要忙,你就留在這里守著吧,以防皇后娘娘再出什么狀況,沒個人在這里總歸上面的主子也不能放心。”
“好,那大人慢走。”岑大夫拱手送了徐太醫離開,而后微微瞇起了眸子,看著重新被整理的一塵不染的寢宮,還有那張熟睡的面孔,岑大夫的手腕忍不住握緊,快些好起來吧公主……
待在這里,總讓他有一種坐以待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