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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恕臣妹直言,直接點就可以了。”
秦致逸就這么看著昭希長公主。
“咳,朕想著……你可以幫朕看看合不合適。”
昭希長公主這輩子也沒這么無語過,她忍不住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了秦致逸一眼:“臣妹覺得,人與人不能相提并論。”
為著兒子,昭希長公主私下里其實跟沈芙玉接觸還挺多的,她現在一顆心就記掛在兒子身上,也算是從失去夫君的痛中走了出來,真正與人重新有了交集后,才能知道沈芙玉是有多么……獨特。
說她壞吧,對灝兒她又十分上心,完全不輸給自己這個親生母親,也會在孩子面前避忌不合適的行為,但說她好吧……實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若不是知道沈芙玉沒有惡意,她覺得是個人早晚都會在弦月宮里氣死。
當然在這接觸之中,她也了解到了自家皇兄跟沈芙玉之間的關系,以至于現在這個情況,昭希長公主覺得自己真的幫不上忙。
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評價皇兄對沈芙玉有愛慕之意這件事。
所以她選擇不插手這件事。
秦致逸多少有些苦惱,說是準備再說一次,可是機會這東西也不是說來就來的,既然都決定破釜沉舟這一回了,總想著能多準備些就多準備些,總好過手忙腳亂出了什么岔子。
昭希長公主默默的看著他在做一些摸不清頭腦的行為。
還是頭一次見干什么都很理智的皇兄這么手忙腳亂過,他這都在做些什么啊。
別說昭希長公主都看出了古怪,就連秦致逸自己都覺得自己在做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昭希,你看這個……”
話還未落,金鑾殿的大門被猛地一下推開!
昭希長公主見狀頓時松了一口氣,好了她總算不用在這里待著了,當場就站起來拂了拂身子:“臣妹告退。”
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去看看兒子。
“昭希!”
喊得有多快,昭希長公主走的就有多快!
沈芙玉在昭希長公主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了。
一步一步朝著秦致逸靠近,金鑾殿內安靜的只能聽見一下一下的腳步聲,耳畔仿佛另有兩道聲音此起彼伏,速度飛快。
呼吸好像有些亂,秦致逸低頭看了一眼亂糟糟的桌案,一時間想去收拾一下,又好像無從下手一樣。
“你……”剛要作尋常狀與她閑聊幾句,人卻已經來到了面前緊緊相逼。
見秦致逸方要抬手,沈芙玉目光微沉手上迅速,眨眼的功夫推開了秦致逸伸過來的手后直入他胸懷,根本不等人有什么反應,雙手往秦致逸身上一掛,一個踮腳堵住了那想要緩解尷尬的嘴!
霎時瞳孔驟縮,秦致逸當即后退兩步踉蹌坐倒在龍椅上,懷中柔軟帶著暗香浮動,雙手下意識按在她腰上卻突然不知要做什么。
指尖好像傳來滾燙的溫度,唇齒間的霸道帶著蓄謀已久,緊密貼合的胸前好像聽得見雙方心跳聲此起彼伏,腦中一片云里霧里,無需言語,此刻只想讓人遵從自己的本能,按在對方腰上的手不覺然間已經環上,他大抵是克制不住了……
這一吻,不知香燃去幾寸。
仍舊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卻少見的染上晚霞的緋紅,二人一坐一俯在龍椅上,誰也沒有不解風情的說什么話。
他們都要承認,有些感情或許真的是克制不住的。
“秦致逸。”沒有向從前那樣,沈芙玉環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耳畔輕聲道,“昨夜的話,我其實全都聽見了。”
仿佛燒開了睡,耳朵里突然一陣嗡鳴,秦致逸臉上一熱下意識的將人推開了些許距離:“你……都聽見了?”
沈芙玉打掉了他的手,也將他手足無措的手按在自己掌下,面上微紅,但倒此時此刻,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了:“這是我的答復。”
不論其他,只是她的感情。
秦致逸一愣,繼而才明白她所指的答復是什么,恍如夢中一般,他欣喜道:“……我很歡喜,真的!”
他伸手擁住了沈芙玉,側臉貼在她頭頂輕聲道:“只覺得像做夢一樣,我要向你保證,今生今世,只你一人,后宮中人,都會像冰狼王、林山長那樣,全部遣散出去,還有……”
多少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可秦致逸明白,從前沈芙玉教給他的道理,亦是沈芙玉對這些的看法,親眼見過了不幸,他也得以明白一生守著一個人的好:“我會努力包容你的全部。”
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他想與眼前的人長相守,他想他做得到去包容她平日里的那些行為,他甘之如飴。
可正欲在說什么,沈芙玉卻突然推開他站了起來。
將要張口說什么,沈芙玉卻先開了口:“你不用說這些,我知道你做得到,所以才會接受。”
抬起手來,她打開了空間,而后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不過,我也不希望有些事情瞞著你,你有知情的權力。”
“進來吧。”她走進空間看向秦致逸,“我不需要這些注定的承諾,我只想知道你在知道一切后,有沒有跟我一起走下去的決心。”
沈芙玉身上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一點秦致逸心知肚明,畢竟她始終都保持著神秘。
沒有多想,秦致逸跟著走了進去。
若連這點決心都沒有,如何對得起這份感情?
空間中一切照舊,世外桃源一樣美好,不是頭一次來到這里,卻是頭一次的開始緊張起來。
“你還記得第一次來到這里的事情嗎?”沈芙玉看著空間里一切,其實她不是很愛回憶過去,因為過去總是或多或少的有著不盡人意的地方,為了不讓自己沉浸在過去的痛苦里,她就喜歡往前看,相信前面有好事等著她。
“記得。”這大約也是秦致逸畢生都不會忘記的經歷,第一次接觸到這個全然超出認知的地方。
“有關于這個地方,其實從來沒有什么世外高人的師父,也從來沒有什么他人留下的寶物,這里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沈芙玉的指尖輕輕接住落下的桃花,“或者說,從某一天其起,成了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