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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裴如琢若有所思,民間這種也常見,老百姓被欺壓也是常有,只要有關系,把一個人從名冊上劃掉并非難事,隨后拱手道,“在下相信廖兄能夠心想事成的。”
廖木兆卻大大咧咧的攬住他哈哈笑了幾聲:“你們文人說話就是好聽,你肯定也會榜上有名的!”
“在下不過是一窮書生罷了。”裴如琢苦笑一聲,“來了京城才發現這里遍地不缺有才之輩,若真能榜上有名便是萬幸了。”
雖然一個文鄒鄒一個大大咧咧,這倒不妨兩個人生出惺惺相惜之情來,閑聊幾句的同時也在緊張著等待揭榜!
從宮中來的人手中拿著榜,散開人群之后張貼榜單,從三甲開始依次解開,最頭頭的三個名字絕對是萬眾矚目令人期待!
比起文榜激動人心,武榜相對來說十分平緩,畢竟來看的就只有廖木兆一人,放榜的官員甚至打著哈欠就將榜揭了。
裴如琢沒著急去看自己的,而是在武榜上細細看了一番,從尾向前看去,卻是直到數到了最后一個,才發現廖木兆的大名!
“……恭喜。”裴如琢愣了愣,卻是真的為廖木兆高興,“武狀元。”
廖木兆還在后面找自己,聽裴如琢的話頓時一愣,隨后就瞄到了武榜頭一個的那個特備顯眼的名字,當場激動的大叫一聲:“裴兄!我好興奮!我好意外!我竟然做到了!”
倒也不虧是武狀元,廖木兆高興之余竟是直接一把將裴如琢舉了起來:“我是武狀元!”
哪想著看著比自己還矮一點的少年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裴如琢當即道:“廖兄,別太激動,你先放我下來!”
廖木兆朝著他嘿嘿一笑,也不管別人用什么異樣的眼光看他,扛著裴如琢就往文榜去:“讓開讓開!”
雖然沒能往里面擠進去多少,可廖木兆舉著裴如琢,看榜輕輕松松!
文榜這邊相對留著懸念速度就慢些,如今一甲都還尚未揭示。
“裴兄,你看到你的名字了嗎?”廖木兆在下頭問。
裴如琢掃過了二三甲三遍都沒看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有些緊張:“還沒。”
“沒事!肯定在這沒揭示的里頭!”
一甲揭示,仍然沒有裴如琢。
“別著急,那不是還有三個嘛!”廖木兆相信一切皆有可能,雖然沒認識裴如琢多久,可能為素不相識的人出頭的人,他肯定是個好人嘛!
好人如果沒好報的話,那也太慘了點!
“我看你們還是別看了,探花榜眼狀元郎,一次就只有三個,可要直到今次書香世家崔家的小公子今年也入闈了,這狀元郎啊,肯定是崔小公子的了!”
廖木兆不管這些:“你又不是判卷之人,怎么就能篤定皇上一定會點什么崔家小公子做狀元?”
“崔家代代都出人才,無一不是一甲有名,何況還是書香世家,更是代代都做天子帝師,崔小公子學問在整個京城都是又名的,曾經跟人對詩對到百號人無一是對手,他若敢稱第二,誰人敢稱第一?狀元是毋庸置疑的好吧!”
探花揭示,卻是個陌生的名字,興奮起來的是一個和裴如琢一樣穿著麻布衣裳的男子,不過看著年近四十,能考取探花只怕是花費了不少年月!
探花郎的身邊很快圍了不少人,榜下捉婿本就是常事,哪怕年紀大也不要緊,眾人司空見慣并未放在心上。
“榜眼,崔鳴琦。”
剛說完那夸贊崔小公子的話,結果是瞬間就打臉了!
廖木兆當即笑了起來:“兄弟,這就說明了,說話還是不能說太滿啊!”
“別得意啊!”那人有些要面子道,“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厲害,你不會還真覺得你舉著這小哥能在這個年歲當上狀元不成?”
“狀元,裴如琢。”
廖木兆愣了一會兒,隨后如同發了狂似的樂顛顛抱著裴如琢蹦跶:“狀元!狀元!你還謙虛!你這不比我厲害多了!”
裴如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醒目的名字上高高標注著狀元二字,簡直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那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裴如琢?”
眾人下意識的將廖木兆與裴如琢露了出來,這為狀元郎,平民出身,又年紀輕輕……
這還等什么,捉婿啊!捉到就是賺到!
“……廖兄。”裴如琢被顛得七葷八素,還沒等他叫停廖木兆,廖木兆就突然扛著他就跑!
“完了完了!對不住啊裴兄弟!”廖木兆扛著他在路上狂奔,幸好他反應也算是快的,要不然裴如琢指定要被當場搶了去,“我太激動了沒注意!放心肯定不會讓你淪落到這些世家貴族手里的!”
旁的廖木兆不知道,但他曉得文人都有傲骨,榜下捉婿這事兒說起來是有些難聽的,對于那些世家來說是好事,可是對于想一展宏圖的年輕人來說,某種意義上也是一份羞辱,別還沒能效力國家就先染指了世家的腐臭,這可不好!
一群人又哪里跑得過武狀元,廖木兆實力也是相當不錯的,扛著一個男人也能健步如飛,三下兩下就沒了蹤影,等到見不到后頭有人的時候,廖木兆才把人放下。
“呼!還好我跑得快!”
倒是把裴如琢顛了個夠嗆,這會兒一直在讓跑偏的臟腑歸位,整個人都有些暈頭轉向的:“沒事……沒事……”
真不愧是習武出身的,力氣是真的大。
不過安靜下來,兩人都笑了笑,一時間只覺得這緣分是如此的奇妙,一文一武兩位狀元,竟然會以這么巧妙的方式結識。
“文狀元。”
“武狀元。”
互相拱手敬過,兩人哈哈大笑起來,裴如琢忍不住道:“這稱呼多少是有些讓人不習慣。”
廖木兆笑得憨厚:“那還是喊你裴兄。”
“廖兄。”
都是平民出身,裴如琢是潔身自好之人,廖木兆是憨厚淳樸之人,即便一個對武功兵法一竅不通,一個肚子里沒有半點文墨,也并不妨礙兩個人談天論地產生友誼,可惜明日還要再進宮,二人沒敢把酒言歡,只約改日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