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又有些忍不住怒火道:“你要是喜歡,左右是個側妃,你當天接回去朕都懶得說你什么,你也瞧瞧你做的蠢事!沈家三番四次想同你商議卻找不到你人,今兒不是貴妃知道了來告訴朕,只怕再過些時候皇室的臉面都得被你丟干凈!”
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景王總算反應過來是個什么情況了!
“她她她……她有了?”景王說這話的時候,滿心的不敢相信,那年前那么多次呢!偏偏最后一次就有了?
可接收到秦致逸的目光后,景王也不敢再質疑了!可是那不能啊!那之前那么多次都沒事呢!怎么一不見面了就有了?
景王想說萬一不是他的孩子,但他怕秦致逸再多問什么,反倒是問出來別的事情,低著頭什么話都沒敢說。
“滾!”秦致逸現在根本不想看見景王,看著他就能想起來他做的好事,想起來他就來氣,“給朕滾!”
景王麻溜兒的就滾了,他哪里敢多說話!
“回來!”見他真滾,秦致逸又道,“抓緊給朕把這事兒辦了!”
“是!”景王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樣,也知曉這事兒傳出去鬧大了不光彩,被秦致逸罵就被秦致逸罵吧,總比鬧大了更丟臉好!
至于沈芙玉那邊,用著晚膳的時候,又來了一位稀客。
倒也不能算是稀客,主要是一直沒怎么邀請人家進來坐坐過。
冰妧這次看上去跟之前多少有些不一樣,只不過站在沈芙玉面前的時候,還是那副拉不下來臉的樣子。
“干嘛?”沈芙玉微微抬眸看著她。
“見皇上。”冰妧憋了憋,說了這么一句話出來。
“你不會去金鑾殿?”沈芙玉微微蹙眉,“沒有腿嗎?”
冰妧不說話,這次是真的任憑什么說什么都沒說話。
沈芙玉也懶得理她,她想在這里等就在這里等,轉頭沈芙玉就自顧自的吃上了,連招呼都不帶招呼的。
冰妧也不管這些,她又不懂,這會兒就梗著脖子硬著頭皮在這兒站著等。
直到天黑,秦致逸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才乘著轎子到弦月宮來,沒進門時候見著弦月宮門口空空如何,頓時松了一口氣!
進來了后發現沈芙玉坐在一邊看畫本子吃睡過,冰妧在門口站著。
秦致逸:……
這又是在干什么?
沈芙玉煩煩的吐了一口氣:“找你的啊。”
已經練到不用秦致逸說話,就知道秦致逸想說什么的程度了,沈芙玉就丟下這么一句話,然后繼續在一旁看畫本子。
冰妧站在那,后面兩個宮女也看著她,似乎是在替她著急一樣,秦致逸坐下后,就看著冰妧走過來一言不發。
所謂的溝通不了,基本上就是這么一回事了。
秦致逸曾借著召幸的名義,想喊冰妧來商量有關冰狼族的事情,只是一提起這件事,冰妧不是保持沉默不語,就是對大巽充滿了恨意,要么就是兩者兼備的一個狀態。
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秦致逸才覺得頭疼,干脆就不跟她說了,左右冰狼族里有的是愿意溝通的人,索性先去做了在外面生活的冰狼族人的工作,再讓他們來說服冰妧就行了。
今天冰狼族的長老倒是的確帶了幾個族人進宮來了,就是也不清楚他們都跟冰妧說了些什么。
要聽冰狼族人說起冰妧,那簡直能夸出一朵花來,什么善良熱心美麗大方,特別厲害保護族人愛護孩子的……反正在宮里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沈芙玉已經忍不住湊了過來。
“你干什么?”秦致逸輕輕扒拉開她那只從背后伸到身前順勢而下的手。
“來看熱鬧。”沈芙玉就這么趴在椅背上,說實話她對于冰妧會做什么,還是多少有點感興趣的。
趴了快一盞茶的功夫,沈芙玉急了:“你就不能有話直說嗎?一盞茶功夫了你一個屁都帶放的嗎!”
冰妧顯然比沈芙玉還要著急,可是她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之前非常的仇恨大巽,仇恨大巽的皇帝,她甚至一直以為,秦致逸對她的族人好,只不過是為了得到自己罷了!
先一步鬧得關系僵硬,再反過來發現其實人家壓根沒有這種想法,不僅讓冰妧的內心有些受傷,更是有些無地自容,族人們現在都希望她能回去帶領冰狼族繼續生活,但眼下最關鍵的問題不是回去,而是她要怎么在這種情況開口。
仇恨不是一日兩日能放下的,冰妧是這么想的,同時也以為秦致逸也是這么想的。
進宮以來擺著一張臭臉,就是想惡心秦致逸,在冰妧心里,兩方相爭,贏得那一方總會理所當然的支配輸的那一方,秦致逸把她納進宮來,就是為了宣誓自己的勝利,不是因為喜歡,也不是因為別的。
所以她還絞盡腦汁,想方法看能不能逃離這里,還天真的想去抓人家的把柄,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再漸漸的,冰狼族在京中安頓下來,好像秦致逸是真的在為他們做什么事情,冰妧便在想,她進宮的原因,是否是因為秦致逸看上了她。
但那個時候,秦致逸已經不見她了。
那個時候,宮里所有女人都針對冰妧,排擠她一個外族人,唯一還能說上兩句話又能見到皇上的地方,就是弦月宮了。
所以哪怕次次都挨打,她也要來,見到皇上,學著這里的女人向男人獻媚,她想著只要自己這么做,族人的日子就會變得更好。
可是骨子里的高傲又讓她十分厭惡自己這樣的作法,一來二去的,就弄成了這樣的局面。
“皇上,要臣妾說,您就直接讓她出宮去得了。”沈芙玉擺了擺手,“她這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太浪費時間了。”
其實秦致逸多少也有點這樣的想法,受了沈芙玉的影響。
但他是皇上,這種話和這種事,他在人前是不會說也不會做的。
“我……”冰妧咬咬牙,“你真的要放我走?”
“朕也從未想過把你留在這里。”秦致逸正視她回答道,“如果你不信的話,朕可以再解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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