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霆聽了不由得冷笑。
妹妹怕不是真的瘋了，她以為錢真的是大風刮來的嗎，不說別的，現在白晝城能有多少個千元戶？
就算倒騰衣服真的很好賺，可是沒有布票，哪來的后續貨源？
靠她織布嗎？縱使再加上葛圓圓幫忙做衣服，兩人四個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不可能一個月內攢夠一千塊！
她還真以為生活如此容易？
如果真的容易，怎么還有那么多窮苦人！
“你說的。”趙青霆沉著臉應：“別到時候哭鼻子耍賴。”
“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趙青葵高興地過來跟他拉鉤。
趙青霆看著妹妹那模樣，仍舊是一肚子氣。
“但我也有條件。”
“什么？”
“你不能再一個人去黑市，以后必須帶著我。”
“你？”趙青葵有些苦惱地皺眉。
“怎么？我還不能去？”
“倒不是不能，只是你也得戴口罩，而且還得學會笑。我的店可是很講究服務質量的，對客人黑臉可不行。”
“呵。”趙青霆不屑地扯起嘴角：“笑是由心而發，假笑我不會。”
“你這樣，我很難帶你去啊。”
“……”趙青霆聞言，默默把臉上嘲諷收起：“這樣行了吧。”
“比剛才好一點。”
“哎喲，我也要下星期日才出攤呢，你有一個星期練習時間慢慢來。”
趙青葵說著推趙青霆去拿洗澡盆：“咱們趕緊洗澡，等會兒澡堂又關門了。”
妹子竟然還不是天天去黑市，而是隔幾天去一次，這樣更不可能完成賭約了，趙青霆暗暗冷笑，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傻丫頭。
澡堂里，為了能跟妹妹去黑市，趙青霆破天荒地對著水里的倒影練起了笑容。
在燈火明滅的偌大的澡堂池子里，一個少年盯著自己的倒影出神。他的眼神冰冷，偶爾肌肉微動，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像極了修羅夜叉。
趙青霆：不就是笑嗎？呵！
并不知道哥哥在澡堂做陰間笑容練習的趙青葵洗完澡之后屁顛屁顛地回家了，彼時葛圓圓已經洗漱好在他們家等著。
看到趙青葵回來便跟著她一道兒上樓。
趙青霆見狀不由得拉住了準備跟著上樓的趙青葵。
“你把圓圓也卷進來了？”
“一半一半吧。”趙青葵老實回答。
“什么意思？葛奶奶的情況你知道的，她不可能同意圓圓跟你一起瘋，你可別害她們吵架。”
“放心吧，圓圓只知道我接了些大院阿姨的衣服訂單，不知道我拿去黑市。”
她的計劃里是要等白晝城允許個體戶經營后才跟葛圓圓攤牌，不然葛奶奶也不會同意。
趙青霆對這注意大的妹子算是徹底沒轍了，只能氣的牙癢癢地抱怨：
“你到底是問誰借的膽子！”
“哎喲，放心，你好好準備學徒的面試就好，不用擔心我。”
趙青葵老成地拍拍哥哥的肩膀，屁顛屁顛上樓了。
趙青霆無語地望著她的背影，不擔心才怪，全世界最讓人操心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