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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可憐的阿財


更新時間:2022年02月05日  作者:花里胡哨的咸魚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花里胡哨的咸魚 | 絲路謠 


那男子寫完這行字,用手一抹,把手在褲腿上蹭了蹭。謝惟若無其事點了點頭,然后在案上以酒回了他一行字:阿棟,別來無恙。

剛寫完小二就來了,謝惟順手將酒壇壓在這行字上,又問小二要了一壇酒、一只酒碗。阿棟抿嘴,拱手道了聲“謝”。

阿棟是謝惟最后一把“刀”,除謝惟之外沒有任何人見過他的真容,也不知他的身份,自上回初七和李商離開武威之后,謝惟有讓阿棟在一路暗送,直到兩人平安抵長安,而后謝惟就與阿棟斷了聯系。

有時,做買賣與賭徒很像,為了“利”字必須得算,算到最后又得孤注一擲博個運氣,只是做買賣的人會未雨綢繆,而賭徒不會,阿棟就是謝惟的“未雨綢繆”。

阿棟邊替謝惟倒滿邊說:“我一收到你的信就趕來張掖了,在此之前我去武威混了圈,看到謝氏商行易主,但沒能打聽到尊夫人的消息。”

謝惟頷首,“多謝,我相信李商一定會藏好風聲,畢竟是我教出來的。”

說罷,他自嘲似地笑了笑,話中的苦澀怕是無人能懂。

阿棟舉酒碗碰了下他的碗壁,好聲勸慰道:“我曾與李商打過幾次照面,還算是個坦蕩的人,再者初七算是他的師母,他不會喪心病狂到這樣的地步,三郎不必太擔心。”

在沒見到初七之前,一切都是未知,謝惟不敢斷言李商的所作所為,但總忍不住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從李商回來的那日起,他就能看出來他對初七余情未了。

謝惟喝了口悶酒,嘴里的灼痛讓他清醒不少,不經意地,他看到有個人牽著駱駝從酒肆前經過,駱駝上還插著一根草標。

他微怔,不由轉頭再看了幾眼,而后敲了敲桌案,低聲道:“阿棟,看到剛才走過去的人嗎?那頭駱駝替我買下來,不管多貴。”

阿棟瞥了眼賣駱駝人的背影,四十余歲,鬼鬼祟祟,手里的駱駝像是偷來的。

“好。”阿棟喝光碗中酒,擱下酒碗去追那駱駝客,駱駝客似乎急著脫手這頭駱駝,逢人便問:“要不要駱駝?賤賣了。”

這駱駝是公的,略微瘦弱,而且總是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這頭駱駝生病了。

常福急得直皺眉,連忙解釋:“我的駱駝沒病,只是這幾日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便宜點賣給你。”

“不要不要。”問駱駝的人走了,常福嘆氣連連,繼續牽著它往前走。

“這駱駝怎么賣?”阿棟假扮成商人走到常福跟前,常福像看到個救命草,兩眼直放光,他拍了拍阿財的屁股,說:“公駱駝,正壯年,別看它沒精神,其實好得很,一百文拿走。”

“一百文?”阿棟看著阿財,阿財一直低著頭,不作聲也不哼哼了,憨厚善良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眼淚從它長長的眼毛下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哭得很傷心。

阿棟有些好奇,可也沒多問,只道:“好,一百文就一百文,跟我去拿錢吧。”

“噯噯,好的。”常福低頭哈腰,笑得見牙不見眼,他牽阿財往前走,阿財不肯動,一直在搖著頭,似乎是知道自個兒被當貨物賣了。

常福氣它不爭氣,好不容易找到個賣家,這會兒竟發起脾氣來,他一腳踢在阿財屁股上,罵咧道:“你個不懂事的畜牲,還不快些走!等你餓死了,才會甘心嗎?”

阿財動兩下耳朵,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著常福走了,誰想行至半路時,忽然竄出個人來,直接擋在阿棟跟前,一本正經地說道:“這駱駝我們不賣。”

話音剛落,他就將阿財腦袋上的草標拔下來擲在地上。

常福見狀急了,又把草標撿起插在阿財的腦袋上,而后把自個兒的兒子常大郎拉至一邊,橫眉豎目教訓道:“你這是作甚?我在這里逛了好些日子,才遇到這么個肯買駱駝的,你別來攪和我的生意!”

“阿爺,這是初七的阿財,不能賣,若初七回來見不到它,我該如何交待?”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就別想著初七了!差丁點我們一家被初七的男人害死呀,什么結黨私營,什么謀逆,條條都是殺頭的大罪!結了這樣的親家,真是無妄之災,你還想替他翻案不成?”

常大郎口拙,說不過常福,但他清楚這事不對,于是就硬生生地把韁繩從常福手里搶了過來。

“不管別人怎么說,我相信我的妹夫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初七的阿財就是不賣,我答應過她會看好駱駝,我不能食言。”

“你個憨貨,咱們腦袋都快沒了,還什么食言不食言呀,給我……快給我!”常福又與常大郎爭搶起來,阿棟在旁看得有些不耐煩,故意問了一句:“你這駱駝還賣不賣?不賣我走了。”

“賣,賣,當然賣!”常福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韁繩搶回,然后塞到了阿棟手里,“這位郎君,我跟你取錢去。”

說著,他回頭瞪了常大郎一眼,常大郎無奈嘆氣,一屁股坐在石頭墩上,懊惱地抓了幾把頭發。

謝惟將這幕盡收眼底,不禁對常大郎起了敬重之意,俗話說樹倒獼猴散,常福不愿意與謝氏扯上干系是在情理之中,但常大郎不但遵守承諾,還替他說了幾句好話,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君子。

謝惟把這份恩情默默記在心里,看到阿棟牽著阿財回來之后,他起身迎上,然后摸了摸阿財的腦袋,剛剛還在流淚的阿財突然抬起頭,一雙大眼睛緊盯著謝惟,不確定,又湊過鼻子嗅了起來。

謝惟輕笑道:“沒錯,是我。”

阿財激動地哼唧起來,瞬間就變得神采奕奕,它用腦袋蹭著謝惟的手,不停地哼哼唧唧,仿佛是在哭訴自個兒的遭遇以及對初七的思念。

“沒事,我們一起去找她,待她看到你,定會高興的。”謝惟邊說邊摸著阿財的頭,就像在哄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阿財高興了,翻起嘴皮子,露出一口牙。

“梁公,離張掖還有多遠呀?”

驢車上,初七剝著剛摘的野柿子探頭張望,梁公趕著小毛驢說:“快了,日落之前定能到,今晚我們就在張掖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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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看冬奧開幕式更新晚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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