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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走玉門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30日  作者:花里胡哨的咸魚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花里胡哨的咸魚 | 絲路謠 


花里胡哨的咸魚:、、、、、、、、、

李商聞言愣了下,不由停下動作看著初七,初七縮成一團,淚汪汪的杏眸我見尤憐,她真的害怕了,就算面對阿柴兇狠的彎刀,也不像現在抖得這么厲害。

李商心被狠狠地揪起,欲望也隨之湮滅,他松開手,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低罵了句:“畜生!”

他轉頭走了,什么話都沒說。

夜,大雨滂沱,他一步一步走入雨里,張開雙臂仰天痛苦長嘯,就如孤狼的夜嚎。

他一次一次想讓她回到他身邊,卻一次一次被刺傷,愛而不得讓他心生怨念,可用盡手段即將得到時,他又覺得自己是個畜生。

一步錯,步步錯……他沒有回頭路了。

初七蜷坐在墻角里,睜眼到天明,她緊盯著門處,怕他再進來對她做出什么事來,沒想到天亮第一個進門的是位老醫士,武威城里最好的。

醫士笑道:“我奉將軍之命來替娘子把脈,他說這幾日娘子受了不少驚嚇,怕傷及胎兒故讓我開些安胎之藥。”

初七神色恍惚,見醫士走來,她不自覺地往墻角里縮,用手捂住臉。

醫士微愣,有些無措地看向身后,紅娘子走入房中看到初七戰戰兢兢的模樣,不禁流露出幾分不忍之色。

她走上前,小心地扶起初七,低聲說:“別怕,沒有害你的意思,你先起來吧,若著了涼,反而容易滑胎。”

初七慢慢地抬起頭,終于在紅娘子的眼睛里找到了真誠,她起身躺回榻上,伸出小臂讓醫士把脈。

醫士拈著長須,時而蹙眉,時而搖頭,似乎是遇上了疑難雜癥。

“娘子懷胎不久,胎氣不穩,不知這幾日有沒有見紅?”

初七點了點頭。

其實前幾日她并不知道自己懷上了,只以為小腹一直微痛是癸水要來的征兆,直到紅娘子送來羊湯,她聞了聞差點作嘔,一口都吃不下去,這才察覺不對勁。

想想真是好笑,之前日夜企盼就是懷不上,三郎一出事,她就知有了身孕,而這個喜訊她都沒法告訴他,偏偏李商還要欺負她。

想著,初七難過起來,眼眶微微泛紅。

醫士見之好聲勸道:“娘子莫急,我會開幾副藥,這幾日切莫下床,先安心養過頭幾個月。”

說著,醫士寫了一副方子,初七稍稍瞄了眼,她與慧靜相處多年,略懂草藥的功效,看這醫士寫的都是補氣之物不免心安下來。

與此同時,圣人詔書已至武威城,上書:謝惟勾結外黨,有謀逆之嫌,但念其立過軍功,故免死罪,發配至玉門。

李商說的沒錯,果真留謝惟一條性命,但也沒等于讓他活,眾所周知去玉門充軍一路險阻艱難,風餐露宿,像牲口似的被皮鞭趕,許多身強力壯之人都受不了,更別說患有頑疾的謝三郎。

收到詔書后即日就起程,與之同押送至玉門的還有謝阿囡。

臨別之時,李商萬般無奈,千般痛苦,他情深義重的說:“三郎莫擔心,我已經打點好,他們不會刁難你,另外謝阿囡也在,他可以在途中保你周全。”

謝惟聽到謝阿囡時眼神略微有異,他抬起頭看向李商,問:“阿囡有何罪名?”

“是他主動要求同往,我便答應了。”

謝惟心里頗有絲欣慰,但又不想把謝阿囡卷進來,然而事已至此,他也無力回天,只能沉默著。

片刻后,門外走進兩小卒,手提腳鐐、手鐐走了過來,欲往謝惟身上綁,李商見之勃然大怒,厲聲喝斥:“你們做什么?全都退下去,”

兩小卒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謝惟坦蕩地伸出雙手,微微一笑道:“來吧,別為難他們。”

話落,小卒又朝李商看,見李商頷首,他們便把手腳鐐銬扣到謝惟身上,以一條鐵鏈拴著他出了門。

李商看著謝惟穿囚服走到烈陽之下,心突然為之一痛,他忍不住喚了聲:“三郎。”

謝惟回眸看了過來,一雙鳳眸溫柔如昔,似乎并沒責怪這個不懂事的弟子。

李商如鯁在喉,猶豫很久都沒把初七懷孕的事說出來,只道了一聲:“一路珍重。”

謝惟頷首莞爾,而后跟著兩小卒身后拖著鐵鐐挪步前行,到了院中還有五個作奸犯科之徒,他們也是發配至玉門關,與謝惟一樣手腳帶鐐,眾人之中有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特別顯眼,其滿臉絡腮胡,額頭正中央有刀疤,看人瞪著眼。

謝惟在這伙人之中顯得白白嫩嫩,氣質更是不俗,有個年紀稍大的矮個兒見到他就走過來,賊兮兮地問:“看你是個讀書人,你是犯了什么事呀?”

謝惟低聲道:“殺人放火。”

矮個兒一怔,立馬就不敢搭話了,連忙退到原處,與另幾個人挨在一塊兒。

絡腮胡聽見了,頭微抬,挑釁地問道:“殺了多少人,放了多少火?”

他一出聲,矮個兒又悄悄往另一邊移,總之不敢挨近謝惟,也不敢挨近這大漢。

原來絡腮胡是出了名的江洋大盜,手上還有幾條命案,官衙抓了他整整五年才得手,至于如何落網的,這還得歸功于謝氏商行,不但在庫房里安插了人手,還安置捕獸機關,讓這絡腮胡無處可逃。

“你別說話,一邊去。”小卒把絡腮胡趕走了,絡腮胡反復打量謝惟,似乎想起什么。

不多時,謝阿囡被另一隊兵卒帶了過來,手上夾著木板,額頭也有傷,那日雨夜馬蹄打滑,他從馬上摔下之后就不省人事,那知睜開眼手斷了,初七也沒了。

謝阿囡見到謝惟時面露愧色,當即要施以大禮,謝惟連忙用眼色止住,這一動一靜之間正好被矮個兒瞧見。

一聲鑼響,一小將三個兵帶著謝惟這行人起程了,滿身的枷鎖,身無分文,在出城門的時候,謝惟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念著初七身在何處,他想,她應該能看懂那封《放妻書》,只要能熬過這一段時日就能重聚了。

謝惟跟在最后,一步一步往西而行,過往行人中有人認出他來,不由竊竊私語:

“這不是謝三郎嗎?”

“是呀,他犯何罪了?”

“殺頭大罪呀,你們沒看告示嗎?謀逆!”

說著,一人押低帽沿牽著匹騾子擠到城墻前,看著上頭貼著的告示,他一笑,轉身望著一排囚徒消失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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