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瑞轉頭對阿大說道,“他不走了,你去對阿二說,將穆連生給我追回來。
叫老莊快些回來,我有事與他商議。”
指著心驚膽戰的呂曉凡,“將他給我捆了,送到山上的獵場去。
叫春桃也回來。”
阿大點頭答應,抗起呂曉凡就往碼頭跑去。
孟景瑞拉著驚蟄往回走。
“這次我能如你所愿了,定要將他們全部趕出江源去,一個都不留。”
驚蟄不太能理解孟景瑞的心情,拍了拍孟景瑞的肩膀。
“你別太生氣了,這不是小事,還是與莊管事他們商議過后再做決定吧。”
孟景瑞不在言語,加快了步子回到院里。
翻出鑰匙,領著驚蟄去了后院的庫房。
里面空間很大,一排排的多寶閣上,放著許多古玩字畫,古董花瓶。
因長時間無人打理,積了很厚的灰塵。
驚蟄不知道孟景瑞要干什么,只能跟著他往里面走。
來到庫房的最深處,孟景瑞取出一只帶著琉璃燈罩的油燈來。
點燃了讓驚蟄提再手里。
輕輕轉動多寶閣上的一只花瓶,墻上的一處暗門便打開了。
驚蟄提著燈,跟著孟景瑞下了旋梯。
點燃了周圍鑲嵌在墻壁里的燈,這才看清了里面的環境。
下面的空間,比上面大些,雖然是地下室,卻不會讓人感到潮濕與憋悶。
許多東西都被收在盒子與箱子里,擺放的十分整齊。
與上面臟亂的樣子十分不同。
翡翠的屏風,羊脂玉的如意,各式色彩絢麗的珠寶首飾。
在燭火的映照下,散發出柔亮的光澤。
露在外面的都叫人炫目了,更別說那些被收在盒子和箱子里的東西會有多貴重了。
驚蟄嘖嘖稱奇,真沒想到孟景瑞是個這么有錢的主。
他曾說過,隨便養活他們,確實不是大話。
驚蟄還在四處觀瞧,欣賞孟景瑞的寶貝。
孟景瑞已走到一口大木箱的旁邊。
從里面拿出一摞摞的圖紙和卷軸來。
一邊翻找,一邊對驚蟄說道,“這下面的東西,大多是我祖母,和我阿娘給我攢的。
說留著以后給我娶媳婦用的。”
驚蟄應了一聲,“你阿娘真有本事,能在江源這樣的地方,給你攢下這么多東西。”
孟景瑞叫驚蟄將燈移過來,方便他查找,對驚蟄說道。
“我祖母是碧水的貴族,當年被選做和親的對象,賜給我祖父的。
她剛嫁到大嵐,我祖父就因為與陸將軍交好,被封王扔到江源來了。
我祖父失勢,祖母也因為沒了利用價值被家族舍棄了。
剛開始來到江源,日子過的確實凄苦,但我祖母還是靠著關系,通了與碧水的商路。
慢慢好起來后,便有許多人慕名而來。
結果又惹的王上不滿,許多事便只能悄悄進行了。”
驚蟄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如此說來,那些人也不全是沖著你祖父的為人才來的江源。
多半是沖著江源能與碧水做生意的便利條件才來的。”
孟景瑞翻著手里的圖紙,點頭道。
“誰說不是呢,我也是今日才想明白的。
真與我祖父交好的那些,怕給我祖父再添麻煩,早就已經離開江源了。”
話落遞給驚蟄幾張已經發黃的草紙。
“你看,這些是江源最早的戶籍,他們才是跟著我祖父一道來的。
全都已經不在江源了。
剩下這些一開始就是來占便宜的,養出來的子孫能有什么好東西。”
驚蟄將孟景瑞翻看過的紙張卷軸整理好。
“你翻看這些,是要找什么呀。”
孟景瑞手里不停,“我來看看,能不能找到標注礦藏的輿圖。
我不信呂曉凡說的話,若真如他所言,他祖上是我祖父請來堪輿的。
礦藏這么重要的東西,我祖父怎么可能不讓他探明。
即便封地不能開私礦,但礦藏在江源的地界,我祖父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孟景瑞蹲的累了,索性在地上坐了下來,認真的翻看箱子里的圖紙卷軸。
驚蟄也放下燈,蹲在一旁幫忙。
雖點了油燈,可地下室的光線依舊十分昏暗。
只看了一會,眼睛就酸澀的不行了。
驚蟄將還沒看過的圖紙卷軸收了一下。
起身對孟景瑞說道,“拿上去找吧,下面實在太費眼睛了。”
孟景瑞應了聲,一股腦的將東西又全部扔回了箱子里。
拉著驚蟄就要出去,“走吧,一會讓阿大下來搬箱子就是。”
話落繞到后面的一排木架前面,取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
打開來,里面躺著一只潔白無暇的羊脂玉簪。
造型古樸,只在簪頭雕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形狀來。
玉是好玉,但這造型看上去卻十分普通。
想來應該是對孟景瑞有特殊含義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收藏的這般仔細。
驚蟄正要開口詢問,孟景瑞便取出了玉簪,不由分說的就往驚蟄的頭上插。
驚蟄扭身躲過,“小王爺這是干嘛,不年不節的,送東西也該有個說法吧。”
孟景瑞一把抓住驚蟄,“我想送便送,要什么說法。
你別動,若不是今日下來,我都忘了我還有這么多好東西。”
木架處空間狹小,驚蟄也不好動作太大,怕撞壞了這些珍寶。
只能由著孟景瑞將玉簪插在了自己頭上。
孟景瑞滿意的拉著驚蟄回了院子。
兩人剛洗了手,莊管事便急急忙忙的回來了。
喘勻了氣息,躬身問道,“公子,為何要追回穆連生,可是呂曉凡與公子說了什么?”
話落,抬頭望向井邊的孟景瑞和驚蟄。
一眼便瞧見了驚蟄頭上的那支玉簪。
我滴個乖乖,公子竟把這東西送出去了,他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還不等他震驚完畢,更大的震驚便接踵而至了。
孟景瑞接過驚蟄遞來的帕子擦手。
看著也些怔愣的莊管事道。
“呂曉凡說,穆連生知道咱們江源有玉石礦和石英礦。
還知道外面煤礦的事,說穆連生的手里有輿圖。
江源有礦的事,我祖父和我阿爹知道嗎?為何不告訴我。”
莊管事在想玉簪的事呢,忽聞孟景瑞發問,腦子竟一時轉不過來了。
孟景瑞見莊管事不答,有些不悅。
輕咳了一聲,“老莊,我問你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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