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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啊,正準備讓人去喊你們……你這臉色?”
慶宜群主剛想要說什么就發現自己夫君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兒。
好像是……一言難盡的樣子。
事實上也不是一言難盡,只是定遠侯爺受到了非常大的沖擊。
見多識廣的祁同毅這次真的有了一個堪稱顛覆性的發現。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看著明明嬌小柔弱的小姑娘,居然能輕而易舉地將兩個流星錘輕松地在空中耍起來。
雖然毫無章法,但是確確實實那是百十來斤重的東西!
這樣的場景對祁同毅造成了極度的精神沖擊。
以貌取人,實不可取。
聽到祁同毅說完,慶宜郡主也有些懵,轉頭看著楊小桃:
“是,真的嗎?”
楊小桃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其實我只是有一點力氣……”
祁同毅:“……”
可不是只有一點力氣呀。
祁同毅甚至覺得自己可能都未必有那樣的力氣。
祁同毅滿目糾結地看向自己兒子。
這一路上他還負責護衛。
這小姑娘,真的需要嗎?
畢竟和自己爹相處這么多年,祁玄怎么可能看不懂他眼神里的意思。
……他被他爹瞧不起了。
祁玄很想要張嘴反駁,自己一路的護衛還是有,有用的。
但是最后還是沒好說出口。
慶宜郡主輕咳一聲:“小桃和阿玄畢竟舟車勞頓才回來,先好好去休息一會兒,然后再吃晚飯。”
之后慶宜郡主帶著楊小桃走了。
祁玄忍不住低聲道:“爹,皇室中人會有這樣的力氣嗎?天生神力……”
若是一個男子也還好,沒想到這般神力竟然生在了一個小姑娘的身上。
實在是讓人不能不驚嘆。
祁同毅摸了摸下巴道:“要說起來,也是有的。”
“爹說的是不是……天鳳帝?”
祁同毅點點頭。
祁玄其實之前也想到了這位女皇陛下。
天鳳帝祈珺曾經正是以女子之身登頂帝位,從此開創了女子承繼的先河,雖然之后也出過幾位女皇,可其他女皇同天鳳帝相比還是遜色不少。
相傳兩百多年前,這位天鳳帝便是天生神力,單手便可舉起數百斤重鼎,一腳便將北國邊城城門踹開,被譽為千古第一女帝。
卻沒想到百年后,楊小桃竟然也能擁有這樣被賜予的神力……
“爹,她……”
“她將來如何并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祁同毅沉聲說道,“我們能做的只能是保護好她,然后將她交給太后。之后的事兒,我們無法參與也無法改變。阿玄,明白嗎?”
祁玄心中一跳。
其實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但聽到自己爹這么說的時候,他還是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感覺……
她將來的路,別人都無法改變。
晚間吃飯的時候,楊小桃作為遠道而來的客人,當然得到了最好的優待和照顧。
就連祁同毅也非常“喜歡”楊小桃,當然主要是身為一個武將對另外一個擁有超高武力值的人的欣賞。
畢竟原本一個小姑娘是不值得祁同毅另眼看待的,哪怕對方可能擁有至高無上的身份。
祁玄倒是不在乎差別待遇,自己爹娘能喜歡自己喜歡的姑娘,那當然是沒有任何壞處。
吃完飯安排房間的時候,楊小桃依然被安排了伊方院,負責照顧她還是青煙綠水和巧兒。
雖然青煙綠水都非常能干,可畢竟不是相熟日久的人,等她們鋪好床鋪之后,還是讓她們離開了,只留下巧兒一個人在屋里。
這屋里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軟榻,足夠巧兒睡了。
巧兒道:“小桃姐姐,我現在還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這里居然是侯府啊!”
巧兒從水江縣離開之前可沒有想到那個齊宣齊公子竟然是定遠侯府的世子!
也就是將來的定遠侯。
還生得那般好看。
如今進了這侯府,總讓人覺得極不自在。
雖然享受,卻猶如坐井觀天的青蛙突然跳出了那口枯井一般。
楊小桃能明白巧兒的忐忑,如果她不是一個現代人,而且對自己這個身份有所知曉,那她現在的情緒肯定不會比巧兒好上多少。
“放心吧,咱們就好好待著,讓去哪里,就去哪里,總歸去的——都是好地方。”楊小桃笑了笑,“不過侯府咱們大概也待不了多久。”
巧兒有些茫然。
她們還要去哪里呀?
楊小桃笑而不語:“我現在還不困,出去看看星星,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婉拒了巧兒要陪著自己的請求,楊小桃踏出了門。
卻看到了在門外守著的青煙。
青煙卻沒有多問,只是笑著遞給楊小桃一盞明亮的琉璃宮燈:“姑娘想散步,盡可去走走,天黑小心路滑。”
“多謝。”
楊小桃提著宮燈慢慢走著。
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見到了前方的一抹藍色身影。
“你這位世子殿下大半夜還兼職守門?”
楊小桃微微挑眉。
祁玄聽到這說辭有些疑惑:“兼職?”
“咳咳……你來做什么?”
祁玄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提出一個問題:“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花園里坐坐?”
楊小桃看著他,之后緩緩點頭。
既然都出來了,那就真的去花園里看看月亮吧。
兩個人一起走到了花園。
祁玄指指假山上面:“要不要去上面坐坐?”
還不等楊小桃說話,已經被攔腰一抱,整個人跟著“飛”到了假山上面。
雖然已經是初春,有風吹過來的時候還是少不了寒意。
楊小桃正要發火,身上就多了一件溫暖的羊皮大氅。
就是祁玄之前在手里拿著的那個。
這大氅披上去將所有帶著寒意的風擋在外頭。
但是——
“……你覺得我們倆一起披著合適嗎?”
這大氅是很大,可沒想到祁玄竟然也跟著鉆進來了。
祁玄理所當然地點頭。
“我覺得沒什么不合適的。”
為什么只帶了一件大氅而不是兩件。
就是想要同小姑娘更近一些。
在假山上面,同一件大氅下。
至少小姑娘“無處可逃”了。
祁玄輕輕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