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嘖,圣女也不過如斯罷了。”
傅令曦甚至連眼神,都懶得給不堪一擊、倒在地上的南蠆圣女。
輕蔑了一聲,將人交由克伐處置。
要說,這縈采所采來的毒植物,放在她的空間域里生長,那毒性可是蹭蹭蹭地飚高了好幾十倍,著實不錯。
傅令曦面上嫌棄南蠆圣女中看不中用。
心里卻是樂得開花。
這毒植物制成的毒粉,若是做一樁買賣,少說是一筆不小的進賬。
可她并不打算賣出,而是想讓上弈各個領域的將士隊伍中,用來做上陣殺敵或防身保命的必備武器之一。
這回南蠆圣女對上她,可算是倒大霉了!
“是了,皇上可有好幾日沒來消息了。既然南蠆圣女子在我們手中,本宮給皇上修書一封,你讓人速速送回皇城。”
傅令曦想著,既然這南蠆圣女不過是個花架子,那皇城內的謝夙秉所遇,他應當能夠游刃有余。
而今,她將這消息傳給他知,好讓他別讓華南朔給唬了。
傅令曦不忍直視地暗道了聲,著實這落差太大了些!
她對華南朔的眼光甚是懷疑。
聽言,克伐恭敬地回道,“是。”
似想起了什么,傅令曦又轉身問道,
“你等確定南蠆這些明理暗里的爪子,都清除干凈了么?該審問的還是要審問,本宮不拘著你們用何種法子,只要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屬下領命!”
克伐巴不得要為犧牲的同伴報仇,只是又怕南蠆圣女對泰雍帝有用,才不敢動她人。
而今,傅令曦表明,南蠆圣女于她來說,半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他自是有套嚴刑逼供的好手段!
傅令曦回到院中。
瞧謝之秀的院子依舊大門緊閉,不由想起她自閉門也有差不多一旬日子,蹙了蹙眉心,向謝長泰問道,
“是了,香寶,你可曾去瞧瞧你秀姑姑?”
還不等謝長泰回話,便見多日不見的謝之秀一臉憔容,她呼了聲,“姑姑!”
她精神雖仍頹靡,倒也知得把自己收拾得干凈利索,讓人看起來也不算太差。
傅令曦一展顏,和煦地柔聲道,“是要出來走走,不然,人都悶出病來。”
可不就是病嘛。
心病也是病。
傅令曦見人也不說什么寬慰勸解的話。
許多事,并非一定要常掛在嘴邊才叫關心、在意她。
很多時候,一個暖心的舉動,一個正確的引導便足夠了。
“讓嫂嫂擔心,是阿秀不對。”謝之秀上前屈腿行禮。
傅令曦見了,忙上前托住她,攥著她兩只冰涼的手,笑道,
“你當愿意面對,我自是替你高興,哪還責罪你,阿秀需知,天空闊任鳥飛,莫要只局限于一隅當做井底之蛙。
趁著肆意的年紀,踏遍山河,你這里自然能裝得下一切。”
傅令曦伸出柔荑指了指謝之秀的心房。
謝之秀扯了一抹牽強的微笑,“阿秀定不負嫂嫂的一番苦心。”
“你若是一杯水,一滴墨便能將你染黑。可若你是一片海,一滴墨對你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嗯嗯。阿秀有皇兄、嫂嫂,還有幾個蘿卜頭就夠了。”
“啊?姑姑!”
被稱作蘿卜頭的謝長泰自是不愿意被這么稱呼,鼓著兩腮子,逗得謝之秀噗笑一聲。
“是是是,不是蘿卜頭了,是小大人了,我雖關在屋里,可該知曉的都知曉,香寶可厲害了,竟在作坊里當了總管。”
“姑姑莫要笑話香寶了,總管是師傅才對,哦,也不對,是二哥才對哦”
說到這里,謝長泰一臉期待地凝著傅令曦,小心翼翼地道,“母妃,咱們作坊已完善,香寶想跟師傅繼續煉器哦”
總而言之,她不要跟著二哥管事,她還是個寶寶呢!
寶寶就是吃吃喝喝玩玩!
聞言,傅令曦想著銀錢兒鉆眼里去的謝以禃。
這些日子他沒少找人,卻是找不著合適、能信任之人,便將虎騰也利用上。
更別說是跟自個兒母胎一同出來的妹妹。
不過,香寶心思并不在這事上,自是被他趕鴨子上架,管了十來日,日日在叫苦。
這會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甩手,她一雙水葡萄又大又黑的眼珠子,視線在謝之秀與自個兒母妃的身上來回的瞧。
傅令曦哪能不知她的心思,況且,這時候,謝之秀確實需要將精神寄托在一件事上,那她便無空閑多想其他。
不過,她另外有任務給她。
傅令曦將手靠近唇邊,輕咳了一聲,看向謝之秀,道,
“你皇兄如今孤身在皇城我不放心,阿秀,若是你回宮能助力你皇兄,我便能安下心來。”
不等謝之秀應答,傅令曦輕聲解釋道,
“洮陽這兒,二寶還在洽談一樁買賣,若是成了,咱們估摸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日子。
你可知洮陽當下,已是被愨太后棄城,皇上回宮勢必也得跟她一番惡斗。皇上的性子你可知的。
這些年他對愨太后的忍耐程度,已是到了底線。人人都有逆鱗。而皇上的逆鱗便是生母太后,再來便是我與孩兒。
而今,我又懷上。也不知這孩兒來的是不是時候。若是……”
未等傅令曦把話說下去,謝之秀便急著出聲打斷,“嫂嫂!”
知得謝之秀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她寬慰地點了點頭,又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她的后背,軟聲道,
“我與皇上如今能信之人不過一個掌兒。讓阿秀你回宮,皇上必然不會首肯。但……也算是我為人妻子娘的那點私心吧。
阿秀,我不能置皇上于險境而無動于衷。但凡有人能夠助力他,我都希望能夠說服他們。
只是,眼下唯有你……平王還在皇城,你回去之后找他,他自是有辦法替你聯系上皇上。”
“嫂嫂放心,即便你不說,我也要回宮。”
虛度這段渾渾噩噩的日子,謝之秀并未真的不知事。
愨太后勾結了南蠆,還引狼入室,眼見要引火自焚,毀了整個上弈。
她即便不是生在天家,哪怕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也知寧死也不做亡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