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寬恕
“息怒、寬恕,祁貴妃除了這些求饒的屁話,就沒有實際統率能力了?”
泰雍帝聽到祁貴妃又是請罪求饒,冷冷“哼”了一聲后,便是一番訓斥:“祁貴妃既然管理中宮無能,那就將宮中權力分一些出來罷!”
一聽到皇帝要分祁貴妃的宮權,不光婉貴儀、貞貴嬪等人眼睛一亮,便是愨太后也無形中將注意力落在了皇帝身邊的宜嬪身上——
這黑心的白眼狼,果然這么喜愛這傅氏?!
“是……臣妾無能,皇上明察秋毫自有圣斷,臣妾謹聽圣諭。”
緊緊攥住手中絹帕,祁滟瑤認命跪著請罪,垂著臉面,自然也就無人能看到她面上的殺意。
“那就讓……婉貴儀、夏嬪一共協助祁貴妃掌管后宮中饋。”
泰雍帝深邃的鳳眸,陰惻惻掃了一眼在場的嬪妃后,瞇著眼點了兩人分了祁氏的宮權,“朕不希望,再聽到后宅陰私出現在后宮之中,希望爾等都死記住宮規和條例,莫要再挑釁皇權!”
“臣妾遵旨。”
婉貴儀一聽到自己名號,當即驚喜上前兩步領旨:“承蒙萬歲爺看重,臣妾一定會好好協助祁貴妃姐姐管理好后宮。”
而被這宮權突然砸中的夏嬪最是意外,她愣了兩秒后,跟在婉貴儀之后,心驚膽顫的伏地領旨:“嬪妾遵旨。”
向來嘴笡低情商的她,根本就不明白,好好的,她怎么就入了皇上法眼,能越過貞貴嬪、宜嬪等人,成了協管后宮的人選之一。
“傳朕口諭,阮氏心思不正,降為才人,韓貴姬愚笨無知,也降為姬。”
泰雍帝掃了眼母后,知道自家母后不愛管后宮這些女人,何況他的女人他自己就會庇護,便張嘴一一下令:
“此事中,宜嬪最是無辜,服侍朕有功,甚得朕歡心,便晉為宜、”
“皇帝,后宮宮規中,無皇嗣者,不配妃主,便是婉貴儀和良昭儀,也是憑著潛府側妃的出身才特晉為三品。”
眼見皇帝一開口,似是想到越過三品晉封為妃主,愨太后不得不開口說道,一臉陰郁。
“皇帝,宜嬪確實是個好的,端莊嫻淑,德才兼備,哀家也喜歡著。”
一直半斂著眉眼的懿太后,見到愨太后開口了,這才睜開眼,與皇帝相似的瑞鳳眸滿是無奈的瞪向兒子,不緊不慢的勸道:
“宜嬪進宮后,安分守己,服侍皇帝有功,卻徒增后宅陰私暗算,這一回,確實是委屈了宜嬪了,但是,皇室祖宗規制不能更改,就晉宜嬪為宜貴嬪罷,待宜貴嬪生下皇嗣,不管皇女還是皇子,都晉她為妃主,可好?”
聽到懿太后這話,眾嬪妃沒一個高興——
特別是跟在婉貴儀身后的柔貴嬪,宮權沒她份,她生了皇女,也不過還是卡在貴嬪中,這宜嬪進宮才半個月,就晉了一級,成為貴嬪了!
這對她的打擊非常大,可她委屈也無地可哭訴,只能咬緊下唇垂著頭,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那就聽母后的。”
泰雍帝瞇了深邃的鳳眸,似是不高興的站起來,目光狠厲掃向眾人,攜著愛妃小手,陰鷙戾氣地說道:
“朕通知爾等,宜貴嬪不光是朕的愛妃,還是天下間少有的方士,她精通符箓術,是經國師認可的符箓師,往后宜貴嬪見禮不跪,莫拿后宮這一套規矩限制宜貴嬪,這是朕的命令,違者鞭刑百下,明白否?”
說著,謝夙秉的視線落在愨太后身上,身具武尊境的帝威一壓、
除了懿太后和宜貴嬪外,整個慈寧宮主殿眾人都覺得心口一哽,宛如被誰重捶捶在心口上!
只短短一秒,除了愨太后還能坐著不顯,其他嬪妃和宮奴都覺得腿腳一軟,唬得一跳齊齊跪下:
“是,臣妾/嬪妾遵旨。”
“母后,朕和宜貴嬪還有事要處理,您好好養身子,閑事莫理了。”
謝夙秉說著,目光落在愨太后身上,語氣轉為肅冷:“愨太后也馬上要出宮前往皇嚳寺禮佛祈福,如有時間,還是呆在慈安宮整頓行李罷。”
瞧著愨太后被自己威壓,一副要吐血的隱忍樣子,謝夙秉覺得滿意了些,再者手里攥著愛妃軟綿綿的柔荑,心情又歡愉起來,牽著她手就下了臺階,邊走邊朝著眾人冷漠吩咐:
“跪安罷。”
“恭送吾皇”
被泰雍帝‘強行’帶走時,傅令曦特別陰冷的瞥了眼祁貴妃——
同樣的,祁貴妃也因泰雍帝這般驚世話語而震驚抬頭,目光自然也沒有忽略了宜嬪望向她時的憤惱眼刀子,倆人擦身而過時,敵意如同化為實質……
一出慈寧宮,傅令曦假面般的笑容就松懈下來,垂得頭任由泰雍帝牽著行走。
只要是跟在皇帝身邊時,委實不輕松啊,且身后呼啦啦一串的宮奴、御衛……
“擺駕乾清宮。”
謝夙秉憐惜地摟著愛妃上了御輦,朝著盛世贊吩咐:“讓小應子先回宮整上一桌適合你宜主子吃的膳食,不要湯湯水水了。”
“萬歲爺,不若妾身回翊坤宮?這天都要黑了,妾身又餓又累。”
今天一整天她心神疲倦啊,好不容易哄好這皇帝,她現在只想因寢殿好好睡一宿。
“也罷,翊坤宮比較近,回翊坤宮。讓小應子先去翊坤宮,著人備上膳食。”
謝夙秉瞇了眼,也不堅持,順勢便改了口吩咐。
他乾坤玉蹀倒是有食物,但都是靈獸肉,而且做工粗糙,就是為了填飽肚子留著的,再看小女人這瓷白的小玉臉,他還真舍不得從乾坤玉蹀拿出這等粗糙的肉塊,來投喂自家愛妃。
“喳,奴才這就去。”小應子出列,領命后一陣風疾跑離開。
“愛妃累狠了?且閉目休憩。”
嗅到愛妃身上越來越馥郁誘人的體香,謝夙秉索性將她抱進懷里,“國師留了口信,說想請愛妃制靈符,朕剛推了,愛妃今晚先好好歇著,靈符不急著。”
若是周叔旦在此,一定要罵皇帝是昏君了——
怎么會不急!
如此上羿國朝天災不斷,中央皇城外,一半旱地、一邊澇地,他是恨不得老天爺開開眼,中和一下這鬼天氣,別整這種禍國殃民地破事兒,害地百姓,要么旱死、要么澇死……
“呃,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嗎?”
傅令曦聽到國師大人要靈符,她倒是好奇地問,“國師不是會自己畫靈符?”
心里又想到,這國師大人還挺得泰雍帝信任,在這后宮居然來去自如,不受約束。
“他是方術師,畫符能力不若愛妃有本事。然,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愛妃的身體,對朕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謝夙秉俯首低吻了小女人光潔的額間,低低哄道:“乖,先瞇會兒眼。如今愛妃身上靈力全無,便是再著急為朕分憂,也得等愛妃吃飽喝足休息夠了,靈力恢復才能畫靈符。”
“嗯,萬歲爺說得對,妾身確實是沒靈力了。
不過,妾身今天真的好高興!師尊讓妾身畫了六年的符紋,在運用靈力來繪畫后,既然真的生成了靈符,妾身很感謝師尊!
可惜,師尊不知身在何方了……”
說著說著,傅令曦便放松倚在男人胸膛,習慣性的蹭了蹭,聲音漸漸細弱,不一會兒,她就陷入了甜夢。
她真的太累了,又餓又累又困,身體熬不住便在男人輕撫下睡著了,太過勞累的她,甚至連泰雍帝什么時候抱她進翊坤宮都不知道。
這么一睡,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是二更天了。
傅令曦是被肚子餓醒的。
然而,真正嚇死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