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紅妝為君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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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躍歪著腦袋將耳朵貼在房門上聽外頭的動靜,聽著趙澄經過他們房門口,在踩走樓梯“咯吱咯吱”的下了樓去。
剛吃飯上樓的時候他還說累得很要早些休息,現在他又下樓去干什么?
還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做賊。
想著他反正是下了樓也不會看到他,索性就也開了房門出去看他究竟要看個什么。
就在宋躍開門的時候,稟哥兒找話他,“還不睡上哪兒去?”
“我去讓小二送熱水,好歹擦擦再睡。”
說著他就一抬腿出去了,又反手將門關上。
就一個趙澄,他應付起來綽綽有余,不用勞煩大哥一起。
在二樓的走廊轉角處,正好能看到樓下的大堂,宋躍就正好看到趙澄出了大門。
竟然還要出去,肯定沒干好事,看他今天不逮他的人贓俱獲。
趕著去追趙澄,因此宋躍就沒跟任何人說一聲。
等宋躍追出來的時候,只遠遠的看到趙澄的背影。
也就是小鎮上人不多,又加之是晚上人就更少了,這才能跟得上趙澄。
一路追著,直到看著趙澄在一個正在關門的鋪子前停下。
也不知道他跟掌柜的說了什么,掌柜的收了他的銀子,然后又把上了一半的門板給卸了下來,趙澄還跟著老板一起卸。
等他們進去之后,宋躍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接著昏黃的光線看清了鋪子名,原來是家賣果脯糖糕的鋪子。
趁他還沒有出來,宋躍摸到鋪子門后去看,買的糖,還讓掌柜的給他切了小塊。
這么大的人了還吃糖,呵……
宋躍又躲了遠處,等著趙澄出來,看他之后還要干什么。
趙澄從鋪子里出來之后直接就往客棧走,走的很快,他趕著回去睡覺,這幾天趕路比之前急,他是真的要撐不住了。
雖然這些日子腿上長了繭子沒有再破皮,但騎馬騎的還是渾身都難受的。
想剛開始的時候,每天騎幾個時辰的馬,兩條腿內的皮肉都是磨爛了的,幸好小爺帶了銀子能買藥。
好不容易長了繭,以后也不怕再被磨了,小爺皮厚。
眼看著就要到地方了,也終于能安穩歇歇。
到了堪平,都還有硬仗要打。
程媛的爹娘,爺奶叔嬸,也不知道喜歡什么樣的女婿?
趙澄一邊疾走一邊琢磨這個大問題,根本就沒注意到宋躍已經走到他身后了,還直接一個手臂鎖喉就把他撂地上了。
屁股落地到一瞬間,疼。
“誰敢偷襲小爺!”
“你宋小爺。”宋躍敢作敢當,既然是動手了就沒想過要躲著。
“阿躍,又干什么啊?有事兒喊我一聲不行,非得動手。”
聽出來是宋躍后,趙澄也不急著起來,索性就坐在地上了,也緩緩疼。
阿躍這個稱呼他自個兒是喊得極為順口的,從上次被宋躍跟未來大舅哥捅破了他那點子心思之后,趙澄也就放開了。
反正就是多挨兩頓打的事,這不是也接受了么。
正所謂烈女怕纏郎,只要不打死他,這個道理放在兩個舅子這兒也適用。
初時宋躍確實因為這個稱呼打了趙澄不少回,但他死皮賴臉的不改,還不能真撕爛了他的嘴。
他就算是不愿意接受,也只能任由他這么叫著。
這會兒宋躍居高臨下的看著趙澄,“你這么晚了出來買糖干什么?”
趙澄咧著嘴笑,“買來當然是吃的啊。”
頓了頓又問他,“你要吃啊,分你些。”
“誰要吃了,別想跟我打馬虎眼,你老實說,你是不用糖收買甜姐兒和團團了?”
宋躍就是突然想到這個可能的,才會追上來質問趙澄的。
一想到前兩天聽到團團嘀咕的話,立馬就跟趙澄偷摸買糖的事連了起來,怎么想都覺得是他偷摸賄賂那兩個傻子。
被發現了,趙澄眼皮子都沒有多抬一下,竟也直接的承認了下來。
“你這話說的,怎么就叫賄賂收買了?我這個當哥哥的給妹妹買兩塊糖吃,這不是應該的嗎?”
看著他還理直氣壯的模樣,氣得宋躍抬腳就往他面門踹去。
在要落在臉上的時候他又收了力道,最后鞋底子是落在了趙澄小腿上。
“她吃多了糖要牙疼。”
感受著明顯比從前下腳的力度輕了不少,被踢了的趙澄還能笑出聲。
拍拍腿上的鞋印子,自個人爬起來。
“知道啊,又不是天天都吃,隔三差五的吃塊解解饞,不會疼的。
況且,我都讓掌柜的切小了,沒多少點兒。”
看宋躍還氣呼呼的瞪著自己,就跟只斗雞一樣,趙澄想伸手拍拍他的肩,好歹是忍住了。
“放心,你看她這一路疼了嗎?”
沒有搭手,趙澄還是又挨了宋躍一巴掌,打得他肩膀生疼。
“給她吃了一路的糖,你還得意了。”
實在疼了,趙澄呲牙咧嘴的揉著肩膀。
“不是我想辦法給他們關著,早不知道吃了多少去了,不然你當我是怎么知道甜姐兒愛吃糖的。
放心,我控制著量的。”
“還要我謝你?多大的臉?”話是這樣說,宋躍也緩和了些語氣。
之后兩人并排著走回去,都沒有再說話,宋躍也沒說要收了他的糖。
又不是他買的,收什么收?
宋躍這會兒在琢磨回去要怎么收拾不聽話的弟弟,臭小子實在不讓人省心。
剛到門口就看到正出來的稟哥兒,稟哥兒也一眼就看到了他們。
“這么晚你們倆干什么去了?”
他是久等不到弟弟,這才出來詢問小二,結果人家小二說根本就沒有找他打水。
這才想著是不是出來了,所以跑出來找人,幸好是回來了。
宋躍沒好氣瞪一眼身邊的趙澄,沒再理他,喊著大哥進去。
“回去再說。”
稟哥兒看一眼氣鼓鼓的大弟弟,又看一眼笑瞇瞇的趙澄,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肯定是又有事。
“大哥也早些休息吧,沒什么大事。”
趙澄上趕著喊稟哥兒大哥,也不管人應他不應,反正是喊的自然得很。
每次聽到他喊大哥稟哥兒也是氣結,但嘴長在別人身上,他臉皮厚也沒法。
“嗯,你也回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的。”
說完他就轉身回去了,一進門就看到團團蹲在地上,還抱著小魚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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