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為君畫:、、、、、、、、、
“姑爺有宋大將軍這個大哥頂著,自然是不用你們操心什么。
也就是你命好,遇上了大度的婆婆嫂子,不然你哪有現在這日子過?”
高夫人嘴上是說著女兒,其實心里也是歡喜的。
她女兒在家的時候就是嬌慣著的,沒有受過委屈。
嫁了人來這些日子她也是看著的,不僅是沒個長進,反而是越活越回去了。
在家的時候教導她的那些,她是一樣都沒有放在心上,一天天就跟個沒長大的小丫頭。
正如她說的,幸好是婆家人都實誠,不然她這沒心沒肺的傻樣子,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么樣。
現在想想,幸好是當初沒有給她選別的人,不然她哪有現在的舒心日子過?
老爺還動過要送她去宮里的意思,還請了嬤嬤教規矩,現在哪就用上了?
幸好是沒有進宮,那宮里是吃人的地方,哪就是好歸宿?
“母親說的是,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
高明珠又把還紅利的事與母親說,高夫人點著她的額頭笑,“一家人就不用分那么清楚。
我看宋大將軍和他夫人都是大度的人,對堪平來的那些人都能大方,更何況是你們了,還是他的親兄弟呢。”
說起那丈他們,高明珠又跟母親說昨天的事。
“女兒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關系呢,我記得我成親的時候,那些人也都來了,嫂子還帶那些嫂嫂來見我。
相公也說,今年要做生意了,各家都有分紅。
不是親兄弟,比有些人家的親兄弟還親。”
高明珠沒有明說,是比她家里的那些庶妹庶弟對她還要親。
“宋大將軍為人慷慨且重情義,那些人都是與他十幾二十年一路打拼過來的。
就是如此,你便更是要真心與他們相處,對那些人都能這般,更何況是你們呢?”
“我知道,還有嫂子的朋友溫夫人,聽說是跟嫂子一個村里的,如今就在府上,也是要與嫂子一起做生意。
您不知道,嫂子給我那些膏脂胭脂的,都是溫夫人做的呢。
她可厲害了,不僅是會做這些,做生意也是女中豪杰。
性子也是豪爽灑脫,她說女人就要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樣,女人不該被困在后院。”
說起這個來,高明珠兩眼放光,她羨慕柳萍萍說的自由自在,羨慕她看過的外面的世界。
她說的那些話,是她過了十幾年從來沒有聽別人說過的。
她還說,世界廣闊,女人不用依靠男人。
高夫人看著女兒的神色,她心中有計較,卻沒有表現出來。
只說,“她們情深義厚,什么時候都不棄對方,都是重情重義的人。”
至于柳萍萍這個人,她沒有多言。
太過奇異出挑,對于女子來說,有時候并不是好事。
高明珠沒有多想,也沒有看出母親神色不同來。
中午,顏卿留高夫人在家里吃飯,兩家人這還是頭一次坐在一起。
誰都沒有想到,才剛坐下,筷子都沒有動,顏卿竟然就破了羊水。
遇上這樣的情況,高夫人就算是客人也不好走,畢竟她還是親家人。
宋彪在同僚家里吃酒,同僚們看到宋大將軍打翻了椅子,又撞到了置物架,又撞了人,一路喊著備馬一路跑出去。
人都走了,他們拉著宋家的小廝詢問,這才知道是宋夫人要生了。
眾人又笑又嘆,不愧是宋大將軍!
宋回連連道歉,又好聲與主人家告辭,說一定請他們吃紅雞蛋。
然后,他也跑著回去了。
宋彪是騎馬走的,他是跑著走的,不知道的還當是他媳婦兒要生了呢。
到半路的時候小廝騎著他的馬追上來,他才又騎了馬回去。
他到的時候,就看到大哥在嫂子產房外頭站得跟個木頭樁子一樣。
還想問他情況的,再一看他這樣,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轉頭找人,看到他岳母。
宋回先是一驚,又想起來岳母應該是來看他媳婦兒的。
上去拜見岳母,又找了找媳婦兒,沒人。
“明珠在這里也幫不上忙,反而添亂,我就讓她回去了。
你扶宋大將軍坐下等,一時半會也完不了。”
她已經勸過宋彪了,但人家根本不聽,仿佛是她說的話他都沒有聽到一般,也看不到她這個大活人。
還是宋氏告訴她,“親家伯母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這樣,看著他媳婦兒生孩子就是這么個沒出息的樣子。
誰跟他說話他也聽不到,且讓他站著吧。”
她也發現了,宋家過上過下忙碌的人還真就沒有一個理會宋彪的,到了他面前就繞道走。
宋回也說,“您歇著,不用管我哥,他就這樣,前頭兩次也這么過來的。
我就給他搬把椅子來,他挪不動地方的。”
宋回搬了椅子來,宋彪倒是坐下了,做得板正,眼珠子盯著房門不眨眼睛。
高夫人再次見識了宋大將軍寵妻的事實,反正這輩子她沒有見過別的男人像這樣。
她不由多看了兩眼自家女婿,一個爹生的,長得也像,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
剛才他進來,還知道找明珠,也是不錯了。
她正想著,宋回又來她身邊告罪。
“您歇歇,我回去看看明珠,她怕是要被嚇著了。”
媳婦兒膽子小,不回去看看宋回可不放心。
高夫人點頭讓他去,不用管自己。
她女兒有沒有被嚇著,她當娘的怎么沒發現?
產房里,劉氏燕氏還有穩婆都在。
顏卿雖然是生過兩個的,但雙胎畢竟是不同,她在穩婆的指點下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在心頭與孩子說話。
可別爭,一個一個來。
都是娘親的寶貝兒,娘親都愛的。
都乖乖的,不然爹爹要打屁屁了。
肚子還是一陣一陣的痛,聽到穩婆說開了幾指,顏卿心中有數,還得再等等。
宋婷端著湯進來,顏卿接了小口小口的喝著,也是有經驗的人了,不至于跟頭一次那樣慌。
“大姐,當家的呢?”
空余,她還能關心一下男人。
“他還能做什么,就在門口坐著呢,你別關他,他好著呢。”
門內門外,統共就只隔著一道門板,宋彪聽到媳婦兒在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