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為君畫:、、、、、、、、、
“一沾就中了,還是保險起見。”
宋彪坐在桌邊一邊喝茶一邊自己嘀嘀咕咕,他是想要小閨女,但不能不顧及媳婦兒的身體。
懷團團那小崽子的時候就受了那么多罪,可不能再讓小媳婦兒吃苦。
他宋彪是沒那得小閨女的命了,罷了罷了,他有同樣嬌嬌軟軟的媳婦兒。
顏卿放好了東西回來就模糊著聽到男人在說什么,“相公說什么呢?”
“啊,放好了,你這幾天沒事兒找個大夫回來瞧瞧,老大夫也沒在,也不知道京里的大夫怎么樣?”
他自個兒放在自己失落就夠了,沒得再說出來念叨的,但小媳婦兒的身體得找個大夫瞧瞧才行,瞧了才能放心。
顏卿覺得沒有必要,她自己的身體她還能沒數么?
嘟囔著表示,“我好著呢,在家的時候也時常讓大夫瞧的。”
話落就得了男人一個白眼,“你說了算?不省心的玩意兒。”
“行吧,正好大家都瞧瞧,尤其是相公,得徹徹底底的讓大夫看看才是。
趁著現在還年輕,該補的補該養的養,等到之后年歲大了才不至于受罪。”
一想到這個,顏卿想請大夫的心比男人還要來得急切,恨不得現在就把人請家里來給男人看。
現在又輪到宋彪皺眉頭了,“我好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為了這種話跟他犟完全沒有必要,自己說了不算,他說了也不算。
還是要等大夫看了才算,于是顏卿只得出言哄著他。
“是,相公身體康健。”
宋彪哼哼著覷她一眼,這話才算是過了去。
第二天宋彪下朝回來就看到家里有位老大夫坐著,明顯是等著他呢。
“你們都看過了?”
“嗯,就等相公了,先歇歇吧。”
剛走了路脈搏跳得比靜坐的時候快,還是要歇歇。
見過禮之后老大夫老神在在的喝著茶,靜靜的看著這位新貴宋大將軍是如何一個人。
他的家眷已經都見過了,與他們小地方來的身份很符合,但都不是那等眼高于頂拿鼻孔看人的。
尤其是他夫人,一看就與他這個莽夫不同,也不知道是什么湊成夫妻的。
宋夫人端莊溫婉,說話有條不紊進退有度,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宋大將軍這糙漢子相處的。
現在他看到了,宋夫人果真是溫柔如水繞指柔。
宋大將軍從進來視線落在夫人身上的時候,那眼神神色明顯是立馬就緩和下來,就跟變臉一般。
“相公喝茶。”
滿屋里都是仆人,還親手為丈夫奉茶,一看就是做的習慣熟練的。
而宋大將軍接了茶并沒有立馬就喝,反而是問,“怎么樣?沒問題吧?”
也不知道是問的他夫人,還是問的所有人。
宋夫人淺淺柔柔的笑著,睇他一眼,還輕輕的哼一聲。
“都好著呢,這回您可能放心了?”
“哼,這還差不多。”
語氣聽起來像是帶了些惱怒,神色也不見得有多好,但眼神絕對是溫柔的。
“唉,對了,以前老大夫開給你補身子那方子,帶來了嗎?
正好給大夫瞧瞧,往后接著吃。”
“看了,是可以接著吃。”
顏卿笑著應,看男人一口就喝干了茶水,又給他續了一杯。
那個方子是日常補身子的食補方,顏卿一直都在吃著,剛才就給大夫看過了,大夫連改都沒有改一下,只說讓她繼續吃就是。
宋彪一口又喝干了茶水,這才丟了茶盞,請大夫診脈。
“勞煩您老給瞧瞧。”
“當不得宋大將軍請,這是我應當的。”
老大夫仔細給宋彪診脈,診得比誰都久。
這么久,可是等得大家心頭都開始打鼓起來,莫不是有問題。
但又都不敢出聲打擾大夫,只能提著心等著。
就是宋彪自己都覺得是不是有問題,實在太久了,老大夫還神色凝重,這可不是好的表現。
“煩請宋大將軍換一只手。”
老大夫這話一出,眾人提著的心更是到了嗓子眼。
宋彪老實換一只手,也忍不住開口詢問。
“您老我這龍精虎猛的,能有什么問題?”
他一直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會有問題,也從來沒有想過。
他什么體格,能有問題?
等了一會兒,老大夫放開宋彪的手腕,終于開口。
“宋大將軍內里五臟并病癥,只是舊傷沉疴,平時雖是看不出什么,也不痛不癢的,但可不能不重視。
宋將軍可有感覺過變天的時候舊傷疼?酸?脹?”
所有人都盯著宋彪,也在等宋彪說話。
被大家都盯著,尤其是他的小媳婦兒在,宋彪不敢不老實。
點頭,“確實,但也只是變天的時候,平日里根本沒有感覺。
幾處舊傷都是好透了的,提槍上馬殺敵都不影響。”
說這話的時候宋彪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小媳婦兒,這會兒面對小媳婦兒比面對太子還要讓他心慌。
他這就是在跟小媳婦兒保證,他那些舊傷真的是都好透了的。
但小媳婦兒那皺著的眉頭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他就很慌了。
老大夫臉色也沉著,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宋將軍現在正值壯年,是覺得些些的舊傷無所謂,但這可不是小問題。
不趁現在年輕身體康健的時候補上了虧空,等到再過個二十年看,那時候可不只是變天的時候才有感覺。
尤其是腰上和腿上,怕是走路都難。”
這可是把顏卿他們都嚇得不輕,趕緊問大夫可要如何補才行。
反而是宋彪不太以為意,“能有什么大問題,舊傷不都是這樣。”
但他內心里還是有幾分贊大夫的醫術,他又沒有說具體是傷在了哪里,他竟然能說得出來。
顏卿狠狠地瞪男人一眼,然后轉頭來跟大夫好言好語。
“大夫您別理他,您盡管說要怎么補,我們一定記著,還請你再仔細想想,我們都聽您的。”
老大夫就算是想再瞪宋將軍一眼也不行了,宋夫人都把話說到這個分上來。
“我先寫個方子您們吃著,先吃上一年半載的看效果,之后再依情況改。
藥補不如食補,還是得慢慢來。
還有一個,酒可不得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