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為君畫:、、、、、、、、、
“日后有機會定要去你那果林子里瞧瞧,聽你說起那漫山的花兒,我只是想一想就心生向往。”
她這樣說確實有些唐突,但她就真的是想去看看,看看她說的那些愜意灑脫,恣意瀟灑。
顏卿卻不覺得有什么唐突之處,她與這位夫人隨意地說著話,十分隨意的就說起家中的果林和花。
也或許是太長時間沒有無人隨意的這樣閑聊過,也或許是因為這位夫人實在合她的眼緣。
“別說日后了,若是夫人方便隨時都能去。
若不然,明日吧?
更好林子里正在摘果子,夫人也去瞧瞧新鮮。”
這輩子顏卿都沒有這般的主動過,更可況還是個剛認識的人,也不怕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壞人。
她覺得不是,這位夫人眼神清明。
而且,自己又有什么是值得人家圖的?
“呵呵呵……那我就真的去了,說好了明天。
對了,說這么久的話我還不曾自報家門,我姓白,你喚我溫婉便是。
我也不夫人夫人的稱你了,你看可好?”
白溫婉確實沒有想到她一說對方就邀請她,還定了時間,可以確定她是真心相邀。
她本就不是扭捏的人,還是她先提出來的呢,當然不可能拒絕。
“溫婉姐姐喚我顏卿就是。”
“我之后就喚你卿卿了。”
回家的路上顏卿想起來今天發生的事也覺得實在不可思議,怎么就能這么能聊得來?
這是她除了萍萍之后第二個能如此輕松相處的朋友,是了,她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是朋友。
她與卿卿的性子南轅北轍,比自己還要能靜得住,說話間的神色語氣卻是讓她很舒服。
她明知自己的情況,只字不提男人,而她也從未提過她的夫家。
不知她是顧及自己的感受,還是她也有什么難處?
君子之交淡如水,她不提自己也便不問罷。
第二日,顏卿依舊是早早起來送孩子們出門去學堂,然后開始準備招待客人的飯食。
最近山上都熱鬧得很,一筐一筐的新鮮果子往山下挑,再由細心的婦人分揀出來裝進鋪了稻草的框里。
好的果子都是要跟著車隊出去的,一路走一路售,并不固定售到何處去。
果子都放不得多長久,時間久了口感會差不說,壞果也多。
一般的果子便是送去附近縣城里早先聯系好的鋪子,再次的便留著各家分些,送親戚也不錯。
真心相待的人,誰會挑這個理兒呢,何況又不是壞果子。
到了半上午的時候白溫婉到了,剛一下車便拉著顏卿的手夸贊。
“果真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還沒有進村就看到了山上的果林,我竟從沒有見過這般大的果林。
外圍的那一圈姹紫嫣紅便是你說的花兒了吧,遠遠的看著跟你鋪子里的那幾株有些相似。
原本我以為那幾株就是長得好了的了,不成想只是冰山一角,你這兒才是真真的是人間仙境吶。
剛路過學堂,聽到里面整齊的讀書聲,你們村子真真是讓我意外得緊。
就是你門口這池子,也是比別處要精致。
可還有多少讓我意想不到的,快讓我瞧瞧,再驚一驚。”
聞言顏卿笑不停,牽著她的手往里走。
“統共就是這位鄉下都有的景,還都被你看了去,讓我再上哪里去找新鮮的給你瞧。
路上累了吧,快快進去坐下喝口茶水歇歇。”
顏卿真就是把她當朋友一般隨意,早叮囑過家里的人不用太過刻意,該怎樣就怎樣。
進門就見劉氏在給院子里給團團喂冰糖梨水,團團吃得兩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在吃飯這事兒顏卿就沒有為兩個孩子操過心,想來是隨了他們爹,都能吃得很,還不用人操心。
當然,吃青菜的時候就不怎么喜歡了,得顏卿沉著臉盯著才行。
“這是你家二小子吧,長得可真真是好。”
白溫婉自己沒有孩子,見著團團這么可愛的小孩兒自然是喜歡的。
白白凈凈還圓嘟嘟,鼓著腮幫子望著她,還笑呢。
其實團團只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對娘親咧著嘴笑,“娘。”
嘴里糖水差點兒流出來,他趕緊又閉了嘴繼續嚼梨肉。
“乖,這是白姨,娘親的朋友,來叫姨。”
團團吞了梨肉,這才乖乖巧巧的喊人,“姨。”
可是把白溫婉稀罕的不得了,“唉,乖。”
轉頭白溫婉又問顏卿,“你家這孩子太乖巧可人了,招人稀罕,叫什么名字?”
“團團,團團圓圓的團團。”
說起兒子的名字,顏卿總能不由自主的笑,這是男人取的名字,還是不情不愿取的。
“這個名字好,跟團團這長相也匹配,果然是團團的樣子。”
團團不知道娘親和這位新來的姨在說什么,但他們一直在叫他的名字,這讓團團不知道是該應呢,還是繼續吃。
呆萌的小團團可是萌化了白溫婉的心,詢問顏卿,“我想抱抱你家這個小寶貝兒。”
顏卿笑道:“這可是要美了團團,這小崽子最喜歡長的好看的人抱他,你可小心他蹭你一臉糖水口水。”
“怕甚。”
得了親娘的允許,白溫婉笑著睨一眼顏卿,過去與團團親近。
抱著團團,給他喂糖水吃。
窩在漂亮姨姨香香軟軟的懷里,可不是把團團高興壞了,咧著嘴呵呵的樂。
下午白溫婉走的時候,顏卿給她收拾些新鮮果子,還有花茶。
都到了馬車上,她還舍不得團團呢,團團小崽子也可舍不得漂亮姨姨了,在白溫婉臉上印了個帶口水的親親。
“得空我定是要再來的。”
顏卿抱著團團看著她的馬車行遠,一直到看不見才回。
馬車經過學堂的時候,學堂大門是敞開著的,幾面的院子里孩子們正在練拳。
白溫婉好奇掀開簾子看,正巧就看到最后一排那個個子尤其突出的孩子。
“這個便是卿卿家的老大了吧,兄弟倆可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這模樣,都隨了他們爹。”
隨行的丫頭也道:“是呢,真真跟那宋大爺一個模樣。
只可惜,唉……
想當年他為顏小姐放河燈那模樣,哪成想如今卻是這般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