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為君畫:、、、、、、、、、
顏卿從沒像現在這樣崇拜過男人,她就沒有想過還可以這樣。
“相公最厲害了。”
一激動顏卿就下意識的抬頭去看男人,這是她的男人呢。
被小媳婦兒拿這般勾人的眼神看著,宋彪直罵妖精。
原本他只是想就這么抱著小媳婦兒,跟她說說話的,可是現在,明明就是她在故意勾引自己。
“寶貝兒……”
顏卿聽得明白,男人的聲調已經變了。
她們是正經夫妻啊,她也想男人的。
宋彪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他的小媳婦兒先動的手。
趁著天亮之前,宋彪必須得走了。
將被子又攏了攏,把累狠了起不來的小媳婦兒裹得再嚴實些。
初春時候還是冷的,尤其是早晚的時候。
俯身在小媳婦兒紅腫的唇上再親了一口,依依不舍的放開。
“乖,等有機會我再回來,等我。”
“嗯,相公千萬保重自己,不管怎樣我們都在家等你的。”
知道男人必須要走,顏卿不敢哭。
“嗯,我走了。”
到門口,宋彪又回頭來深深看一眼他萬般放不下的小媳婦兒。
“下回回來再看到你瘦了,收拾你。”
“不瘦。”
明明男人是惡狠狠的模樣,顏卿恨不得眼睛都不眨,把男人這模樣牢牢的記住。
房門被關上,隔絕了顏卿的視線。
屋內還燃著燭火,顏卿不想起來滅。
她閉著眼睛不想動,也不敢睜眼,怕眼淚控制不住。
外頭響聲說話的聲音,聽不真切,顏卿知道那是男人在和那丈他們說話。
沒一陣又安靜了,顏卿知道是男人走了。
天什么時候亮的,顏卿不知道。
桌上的燭火燃盡,滅了。
這天顏卿沒有起來吃飯,也沒人去叫她。
等她再迷迷糊糊睜眼,已經是日上中天。
“卿兒起來了,彪子說給孩子們請先生和拳腳師父到家里來。
這不,陸林兄弟去鎮上了,說是明天就能帶著先生和師父回來。”
姚氏仿是尋常一般跟顏卿說著話,就不像是宋彪一走一年半才回來,反而像是他早上出門,傍晚就會再回來一般。
狀似隨意,其實姚氏也在觀察著顏卿的神色,也是顧及著她的感受。
已經經歷過一次男人離開,顏卿這次的狀態倒是比上次要好些。
雖是仍舊難受,但也調整好了心態。
這么大一屋子的人,也不止她一家的男人的走了,好歹她家男人還能回來一趟,見著了人,知道他沒受傷好好的。
她們連人都沒見著呢,她們不是比自己更難過?
男人是偷摸回來的,又趕著再回去,定然是不能被人發現。
拋開那些不談,顏卿倒是該慶幸。
幸好是男人回來一趟,不然她是想不出來把孩子們集中在一起教學,再輪換著有人在家。
這樣一來,也就不怕不妥,或生事端。
“都按照當家的說的辦吧,孩子們都在家也熱鬧,還省事。”
聽她這么說,神色也還尋常,姚氏便也就放心了,知道她這是自己想明白沒事了。
其實姚氏沒見著宋彪,是宋回跟她說的,后來宋彪要走的時候宋回起來見了一面,還得了他哥一拳。
其他沒醒的人,不知道宋彪回來,那丈他們也沒有透露。
果然第二天陸林就帶了兩個中年男人回來,上午讀書,下午練拳腳。
男孩兒女孩兒一起讀書練拳腳,也不管年歲大小了,一起放羊。
之后的日子倒是過得簡單也快,老天爺也仿佛是終于肯定放過艱難求存的黎民百姓。
今年的天兒一直正常,田地里一片片的莊稼長勢都是喜人,就連宋家門口池塘里的蓮藕,也好似比前年長得好。
孩子們好不容易得先生放了一天假,呼啦啦一群跑到山上去瘋野,追得新孵出來的小雞崽子見風亂竄。
之前養的雞,在去年全都吃了個干凈,如今山上的這些都是今年新孵的。
山上的果樹謝了花掛了果,都指望著今年能有個進項。
村民們在山上摘那些長勢不好的果子,好讓長勢好的果子長得更好。
孩子呼啦啦跑上去,一會兒一會兒的就有笑罵聲傳來,盡是孩子們搗亂被趕的聲音。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穩定下來,看著家里這二十多的孩子,顏卿有了個想法。
家中的銀錢她一直都是有數的,去年買田地是用去大半家財,但做這個事花不得多少銀錢,卻能為男人掙個好名聲。
等他要回來的時候,族人也更能接受他。
有了想法后顏卿當即就找了那丈來商議,“我想在村里建學堂,再拿五十畝地給村里做公田,到時候請先生的銀子便從這五十畝地收成里出。”
聞言,那丈先是沉思,之后便也同意了,攬了事兒去找族長村長商議。
去年他們兄弟皆收了田地,就是房產奇珍也是收了不少,田地他們是不打算再出手的,都留著給子孫。
別的,等日子太平了,輕易也就能翻倍出手。
只是他們手里的銀子,也是翻了倍的。
不好說是發國難財,他們掙得都不是平頭百姓的救命財,總有惜命的貴人自愿送財。
如今嫂子的意思他明白,無非是為了大哥。
五十畝地著實是不少了,請幾個先生差不多是夠了的。
況且,到時候學堂建好了也不只是他們宋家村的孩子來上學,附近的孩子來自然是要交束脩的,那也是一筆收入。
只這個名,大哥是擔了。
那丈當著族長和村長的面兒把這話一說,兩人當即就激動得紅了面龐,花白的胡子也不住的抖。
“好,實在太好了。
我就知道彪子媳婦兒是好樣的,老朽先替全村的孩子謝過她。”
村長站起來,沖著宋家的方向就拜了下去,那丈趕緊的去扶。
這邊族長也站起來,作勢也要拜,那丈是扶了這個扶不了那個。
要知道,宋家村如今大大小小的孩子加起來就有三十多個,更別說是之后再出生的孩子。
學堂建起來,可不是一天兩天受益,而是一直受益下去。
他們鄉下人要供一個讀書人出來,得窮盡一家幾代人才行,還不是誰家都能供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