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為君畫:、、、、、、、、、
要不是關乎到她兒子,顏卿才不想多操心呢。
天兒本來就熱,就算是下了雨也沒有徹底涼快下來,有這操心的功夫她還不能讓自己心里舒緩舒緩?
“相公做主就是,自然是信相公的。
畢竟團團也是相公的親兒子,相公還能委屈了他去不成?”
聽聽這話,要說沒有故意酸他,誰信?
換做是從前,她在說話的時候肯定是看著自己的,鳳眼含情脈脈,滿眼里都是對他的崇敬。
再看看現在,從頭到尾都沒有瞟自己一眼,隨意的說著話,就連語氣也是這般讓人咬牙切齒。
“寶貝兒,來讓我好好親香親香。”
就剩這十幾天了,過一天少一天。
“別了,渾身都黏糊糊的,一身肥肉相公也不喜歡。”
懷團團比懷小魚的時候多長了好多的肉,當時看著那么嚇人,肚子都比之前圓滾了好幾圈。
結果團團沒有多大,肉全都長到了她身上。
沒人的時候顏卿時常捏著自己這一身肥肉嘆氣,“這么肥,也不知道好不好下去?”
“放屁!老子什么時候說過不喜歡的話?
老子的卿卿寶貝兒,什么樣老子都喜歡。
過來,讓老子抱著親兩口。”
說著宋彪翻身上床去,直接撈了還跟他鬧別扭的小媳婦兒就抱在懷里,低頭親上去。
稀罕都不夠,那就來的嫌棄?
對男人的懷抱顏卿早就習慣了,縱然是她想掙,也是掙不開的。
況且,但凡她掙兩下,男人也要抱得更緊,最后還不是她難受。
所以,何苦來的?
半個月沒洗澡,她自己都嫌棄,也就男人不嫌棄,還能下的了口。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這樣,宋彪偶爾出一趟門,回來就是抱著兒子稀罕,或者是在屋里跟顏卿親近。
男人平常也是這樣的,顏卿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同。
又加上最近總是下雨,男人少出門也屬實正常。
又是一個午后,宋彪又窩在床上不老實。
煩了,顏卿想踢他下床去。
“相公不去鋪子里看看?”
“外頭下著雨呢,路不好走。
再說了,那丈他們是干什么吃的?”
不去,那幾個堂子之后就要轉手但別院管事手里,鋪子一直是那丈在管,就沒有他什么事兒。
沒辦法,顏卿也找不到理由讓男人出門去了,只能忍受男人繼續賴在床上。
“寶貝兒,咱團團以后可不能像小魚那樣,整天抱著親著的嬌慣。
你看小魚那崽子,前天還因為在院子里摔一跤哭了,哭哭啼啼哪就像個爺們兒?
我跟那丈說了,給小魚尋個靠譜的拳腳師父,等團團再大寫也跟著練。
兒子在讀書上都聽你的,但這事兒得聽我的。”
說了半天,見小媳婦兒不吱聲,宋彪沉了臉說,“聽到沒?”
這事兒,必須得讓他媳婦兒記住了,不能亂來。
“嗯,都聽相公的。”
“嚴肅點。”
“是,聽到了。”
顏卿睨男人一眼,在這事兒上他也不是第一次說了,以前為小魚上山撒野的事兒就說過不少回。
她也跟男人爭過,最后還是她妥協。
一想到這回小魚落水都沒生病,顏卿內心里也認定了男人的說法。
當爹的,終歸還是心疼兒子的。
得了小媳婦兒的確定,宋彪這才作罷。
他就怕等他回來,小媳婦兒把兩個兒子嬌慣得不成樣子。
哼!慈母多敗兒,這話又不是他說的。
轉眼就到了團團滿月前夜,也是顏卿出月子的時候。
因為是夏天,當天晚上顏卿就美美的洗了澡,把這么長時間的苦氣都洗了干凈。
當她從浴房里出來的時候,覺得渾身上下都至少輕了十來斤不止,走路都有種飄的感覺。
香香軟軟的小媳婦兒,宋彪抱著稀罕得不舍得放手。
吃是肯定吃不著了,親香親香還是很可以的。
被男人哄了整整一個月,顏卿縱然是有再多的氣也早就散了干凈。
更何況,今天洗了澡,沒有什么是比這個更能讓她心情舒暢的了。
宋彪也發現了,他媳婦兒從浴房里出來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寶貝兒。”
“嗯…”
“過來。”
顏卿就真的過去了,還是帶著笑的,眼角眉梢都洋溢著笑意,撲進了男人的懷里。
后來,宋彪啞著壓抑的嗓音跟顏卿說。
“我要出趟門兒。”
這話讓顏卿猛然清醒,之前被男人欺負得迷糊的腦子也瞬間清明。
“這次要去多久?什么時候走?”
在顏卿想來,再快也要等團團滿月之后再幾天。
哪成想,男人卻說,“明天下午。”
“這么快!”顏卿一激動差點兒就要從男人懷里掙出來。
這也太快了,之前也沒聽他提。
“明天我會當著村里族人的面,休了你。”
說出這話來,宋彪聲音都變了調兒。
摟著小媳婦兒的手收緊,讓她掙不得,脫不開。
“相公胡說什么!”
要休了她?
顏卿如何都想不到,會在男人嘴里聽到這話。
而且,還是剛剛溫存過。
她還在男人懷里。
男人的大手又收緊些,她聽到男人說,“你聽我說,要打仗了,我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我們在家等相公回來。”顏卿急著表明自己的心意,她不是不能等男人。
她和孩子們一起等男人回來,就在家里。
“寶貝兒,乖,先聽我說。
這仗一但打起來,到時候我就成了反賊。
到時候不止你和孩子,就是整個家族也要受牽連。
我已經與族長說好,到時候會將我除族。
我要能活著回來,定然什么都不怕。
要沒命歹死了,你就給我守三年,再尋個男人嫁了。
只一點兒,咱兒子得讀書。”
顏卿早已經淚流滿面,她哪里聽得了男人說好歹的話。
嘴里反反復復只一句話,“我們都在家等你回來。”
她當然不想男人去,但也知道不可能。
就算不去,真到了那時候,男人同樣逃脫不得這個罪名。
去了有掙扎求活的希望,不去只有……
宋彪哪能看得小媳婦兒哭?趕緊摟著又親又哄。
“寶貝兒乖,不哭,等你男人給你掙個大富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