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為君畫:、、、、、、、、、
男人是實干人,嘴上才說著,手就打上來了。
喝了酒手勁比平時大一些,顏卿覺得有些疼了,還有微微的麻。
“唔……相公等我回來,乖。”
挨了打,還得哄著男人,真真是欠了他的。
可不是欠了他的,一輩子呢。
手被男人拉住,不讓走,“不吃。”
說話都卷舌頭了,眼睛也瞇著了,手勁卻不小。
“人家餓了,相公陪我吃兩口好不好?”
有經驗了,顏卿便知道不能直接讓男人吃。
不然,他能周旋到天亮,或者是直接睡著。
果然,她一說自己餓了,男人就點頭了。
“好,那你吃。”
將男人安置在床上半躺著,顏卿這才敢離開。
醒酒湯和小米粥一起拿進來,男人果然還是保持著她出去時的姿勢。
喝多了酒的人反應會遲鈍一些,窩在一個地方還懶得動,男人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了。
其實小媳婦兒進來的時候宋彪就看到了,但是等他說話,顏卿已經到了他跟前。
“不想吃。”
“相公就不想陪你的卿卿寶貝兒吃飯么?
人家等相公回來,都等得餓了。
相公不在家,人家吃飯都不香。
好相公,就陪人家吃兩口吧,好不好?”
說著話,顏卿已經將碗碟在床頭的矮柜上擺好,一雙鳳眼盈盈的望著男人,眼中盡是請求。
顏卿知道,她現在這個神情,男人拒絕不了。
小媳婦兒嬌嬌軟軟的求著已經,宋彪自然是沒辦法拒絕的,一顆老心都軟得一塌糊涂了,只有點頭的份兒。
“好。”
得了男人點頭,顏卿回報男人一個溫婉的笑臉。
“那,相公先喝口湯。”
顏卿端了醒酒湯喂到男人嘴邊,勺子都不給,就是要男人直接干的意思。
小媳婦兒親手送到嘴邊的,又是他心口答應的,宋彪就是想再反悔都不行。
還想接碗呢,顏卿可不敢給他,怕他手不穩再給倒得滿床都是。
結果就是,顏卿端著碗,宋彪掌著小媳婦兒的手,兩人齊心協力把這碗醒酒湯給他自個兒喂了下去。
都喝多了,他哪里還嘗得出來湯是個什么滋味兒?
喝完了他才想起來,“你沒得喝了,再來一碗。”
都被他喝了,小媳婦兒還沒喝呢,什么時候也不能忘了他的卿卿小媳婦兒。
顏卿抿著笑模樣,還不能讓他看不出已經在笑他。
換了粥碗,自己先吃一口嘗嘗冷熱。
“我吃粥,湯喝多了總起夜,就不喝了。
相公來一口,好香。”
聞言,宋彪點了點頭,“也是,那就不喝了。
吃,你吃。”
張口,吃了已經喂到嘴邊的粥。
小菜!配著小米粥,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一碗。
也不能讓他吃得太多,怕一會兒再胃不舒服給吐了。
喂湯喂飯的還算好,給男人洗漱才是個大問題。
男人那么熊個身板兒,平日里能配合也就罷了,現在喝多了,只是脫個衣裳都費勁。
太重,顏卿可搬不動。
沒辦法,只能簡單的洗漱擦洗一番。
但,腳肯定是要洗的。
穿著褻衣褻褲,顏卿怕他冷著,便裹著被子在他身上讓他自個兒抱著。
就這樣,宋彪裹著被子,坐在床沿上,低頭看著給他洗腳的小媳婦兒。
恍惚間,還是剛成婚的那會兒,那時候他媳婦兒也是這樣。
“寶貝兒。”
“嗯?”
得應,不應的話,說不得男人一動,洗腳水就又要濺到她臉上來了。
雖然,也知道男人沒什么正經話要說。
顏卿想的沒錯,等了一會兒才聽到男人大著舌頭說,“媳婦兒,你對我真好。”
雖然不是什么正經話,但顏卿聽了心頭舒坦。
都說酒后吐真言,可見男人是真心話。
“嗯,我不待相公好,還能待誰好?”
“嘿嘿嘿…那是,卿卿只能待我好。
我也待你好,不跟別的小娘們兒好。
都沒卿卿好,卿卿最好。
相公心里,就只得卿卿一人,不看別人。”
若不是喝了酒,宋彪能說不這些話來?
他自個兒都覺得臉熱矯情,絕不可能。
顏卿也沒有想到,今兒男人喝多了不撒癔癥,也不說那些不正經的話。
反而是,太正經了。
盡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聽得她嘴角不住的上揚,仿似也喝醉了般。
男人灼熱的視線落在她后脖頸上,火辣辣的燙人。
還是忍不住,顏卿抬起頭來看向男人,與男人四目相對。
“卿卿心中,也只有相公。”
她的心里,早就被男人整個占有,再放不下任何人。
縱使,他有太多的惡習,他與她有太多的不合。
都不能成為她不歡喜他的理由。
男人全心的愛意,維護,可抵擋一切。
得了小媳婦兒的真情,宋彪樂呵得跟個大傻子。
男人傻樂著,不說話,顏卿也就不等了,繼續洗腳丫子,趕緊洗了好睡覺。
宋彪一邊笑,一邊在心頭自得。
老子的卿卿,當然是愛老子到死去活來,被老子的風采英姿迷得神魂顛倒。
哼!任憑哪個小白臉來,也勾搭不走他的卿卿寶貝兒。
就外頭那些身無二兩肉,跟沒吃飽飯兒的小雞崽子身板兒,他媳婦兒瞧都不會瞧上一眼,根本看不上。
他媳婦兒,就喜歡他這樣的,壓得住她的。
宋彪自我陶醉中,還算老實,顏卿也洗得順心。
總算是收拾妥當能夠睡了,她倒了水回來,男人窩在被窩里看著她。
“卿卿快開,相公都給你捂熱了。”
男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顏卿,里面是純粹的歡喜,愛意。
是男人一顆真誠的心,疼愛她的心。
他這樣,到底是醉了還是醒著?
應該是醉著吧。
一進被窩就被男人撈進懷里,唇被吻住,男人帶著酒氣吻,火熱且讓顏卿微醺。
“老子的卿卿。”
霸道且占有欲極強,就是醉了也沒變。
得不到小小媳婦兒的回應,男人有些著急,抱著顏卿腰的手也收緊了些。
顏卿可不想受罪,順著男人的話應,“嗯,相公的卿卿。”
“卿卿的相公。”男人又道。
“嗯,卿卿的好相公。”
如此,醉酒的男人總算是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