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男人一眼,顏卿轉身快步進了后院。
看小媳婦兒扭著蠻腰,消失在二門里后,宋彪才嘴里嘟囔著罵罵咧咧。
“老子讓你個小娘們兒在家的時候穿好看些給老子看,你倒好,在家不穿,出門才穿。”
其實,顏卿在家的時候雖然穿得隨意,但也不是不好看,不講究。
顏色和款式靚麗好看,只是舒適型更好,領上腰上松垮著都行。
但要出門的話,可就不行了,還是要端莊些才行。
等顏卿再出來的時候,宋彪一眼就看出不同來。
依舊勾得他心癢,喜歡得很。
但給他的感覺是清冷個美人兒,湊近了都仿佛是玷污褻瀆。
不像剛才,略帶慵懶的小媳婦兒,他想隨時都擁在懷里疼惜。
當然,都是他媳婦兒,他隨時想擁就擁了,想親就親了,都是他宋某人的人。
以至于,小媳婦兒說,“走吧,相公。”
這句話的時候,宋彪不慌著走了。
反而是張開一條手臂對小媳婦兒揚了揚眉,大老爺似的開口。
“過來,讓老子親一個先。”
顏卿如同一只喜鵲,迎著笑臉撲進男人懷里。
仰著臉兒,被男人親個正著。
吻得輕,淺嘗即止。
并沒有弄花了小媳婦兒的口脂,不用挨罵。
出門的時候,顏卿還低頭小心的抿了抿唇,抿之后怎么也要自然些吧?
到路上她才得空詢問男人,究竟是有什么著急的事兒,非要這般火急火燎的回來帶她過去。
“記賬的事兒,那丈一個人不行,請外人更不行,這不專門請你去么。”
宋彪也不啰嗦,三兩句就把話說清楚。
原來是為了這個,顏卿看了男人兩人,欲言又止。
也不是刻意要推遲,只是,“我也只是會些皮毛。”
在家的時候她看得最多的就是女誡女訓,后來看了些話本子,在算賬上她沒有機會學,因為她爹從來不屑于這些。
還是在萍萍那里學了些,還沒有認真的學。
早知道有今天,當初萍萍教她的時候,就不該偷懶。
“管它什么毛不毛的,去看了就知道。”
宋彪只當是小媳婦兒謙虛,平常她也說只認得幾個字,還不是比他認得多。
就是那一手的簪花小楷,也寫得漂亮。
他哪里知道什么簪花小楷,還不是他媳婦兒自己說的。
男人都表明了態度了,顏卿也不好再推遲,正如男人說的,去看了就知道行不行了。
其實還真不是多難的帳,無非就是進出利潤,只是,還得把店鋪人工各項開支也加進去。
貨物一多了,繁雜了,便不好記了。
顏卿翻了翻那丈記的賬本,確實看得人頭疼。
烏七八糟字體什么的就不說了,貨物品種都記在一處了,如何好區分。
幸得是她見過萍萍做賬本,條條框框的分明出來,一目了然。
現在就是,顏卿坐著提筆寫,宋彪在一邊研磨,那丈在另一邊報品種名,數量,進價,出價。
坐到天都黑了還沒完,這還不是他們親自去庫房里盤點,下頭有人點好了送了單子來,他們就照著單子記錄。
“這個單記。”
不用研磨的時候宋彪就在一邊端茶遞水,再夠著脖子看他媳婦兒寫。
記到參的時候,宋彪開口阻止。
“換了冊子記,到時候剩下一支等過年給小王爺送去。”
這就是宋彪他們為何不請外人來記賬的原由了,有些東西他們自個兒知道就行。
顏卿沒多話,男人讓換就換。
“今兒不早了,明兒再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這些天辛苦了。”
要看都過了吃飯的時間,宋彪金口一開,結束了今天的活兒。
那丈覷大哥一眼,神色之中絕對沒有感激,早就被幽怨占滿。
宋彪不搭理他,“我跟你嫂子這就回了,你也回吧。”
說著,他一手牽起小媳婦兒握筆的手,一手拿了新賬本,走了。
顏卿趕緊左手拿了右手上的毛筆放下,就怕墨點子弄得到處都是。
再緊趕兩步才能跟上男人的步伐,做得久了,腿有些不靈活。
宋彪也發現了小媳婦兒的異常,當即放慢了腳步等著。
就這樣,那丈眼睜睜的看著大哥和子手牽手甜蜜蜜的離開。
而他,看看空蕩蕩的門口,再看看只剩下他一人的房間,還有雜亂的桌案。
“前幾天怎么不見您說讓我早些回去休息,您這是心疼我,還是心疼嫂子?”
嘴上嘀咕著,那丈手上動作不停,兩下收拾了,抱著賬本回家。
可憐他都兩天兩夜沒回家了,也不知道他媳婦兒得多想念他?
萬婆子給他們留了飯,回家正好就能吃。
今天回來的時候確實晚了,萬婆子都要以為他們是在外頭吃了回來。
飯菜在鍋了溫著,他們也早就到了回家的時辰。
多等了一陣,等到他們回來了,顏卿再三催促他們回家,這才離開。
在宋家一年多的相處,萬婆子還是想繼續留在宋家的,因此是事事都用了心。
用慣了處慣了的人,若不是特殊情況,顏卿也是不想換的。
她也不習慣跟不熟悉的人相處,相處的過程實在不是那么好的體驗。
吃了飯,洗漱之后回房,顏卿這才問起男人。
“怎地要分開記,賬本拿回來?”
之前男人說過,這買賣雖然是他們掏的銀子,但可是記的小王爺名頭。
所以…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天氣越發的冷了,宋彪把人摟在懷里,再將被角都掖住,以免竄風。
等做完,只見他的小媳婦兒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兩只眼巴巴的望著他,等著他回話呢。
他有什么不能跟小媳婦兒說的,無非就是借著主子的名頭做自個兒的活兒。
當然,他們也不是全都占了,這不是還給那位留了一支么。
“咱這么多兄弟來回的跑,辛苦費不得掙出來?”
聞言,顏卿眨巴眨巴眼,腦子里浮現出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
“什么玩意兒?”
文縐縐的,宋彪沒聽懂。
“水太清就養不出魚,嗯…對人太過苛求,便也不好與人交往。”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