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為君畫:、、、、、、、、、
顏卿請了梁媒人,當初男人也是請的這位梁媒人,這一來二去的也算是熟人了不是。
“夫人您放心,容我回去翻翻,定然能給您找出合適的人來。
就咱們這哥兒幾個,只那人材往那兒一站啊,都是頂頂好的。
家世上雖然是比不上別人達官顯貴,但也都是正經人家。
哈哈哈哈……
放心放心,婆子我啊定然用心尋那能安穩過日子的姑娘。
只是一點,夫人可能保證,聘禮銀子能給十六兩?”
顏卿微笑著點頭,“等事成之后,自然還要謝過梁媒人。
這兒有些銅板,還請梁媒人拿去喝口茶。
跑路費鞋得很,再買兩雙鞋穿。”
十六兩聘銀在有錢人家眼里是寒酸的,但在莊戶人家那里,卻能算得上是高聘了。
鄉下里娶媳婦兒能給上八兩十兩聘禮的那都是高的,再難些的,給三兩都是尋常。
要知道,這年月里,有些人家忙活一年下來都掙不到十兩銀子。
像這些漢子名聲不太好,想要娶鎮上的姑娘不太容易。
就算真有人愿意嫁女兒,恐怕也是獅子大開口,他們怕是拿不出那么多聘銀來。
但出了鎮就不一樣了,她受累多跑幾家,磨磨嘴,定然是有人愿意嫁的。
要知道,這宋夫人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當初誰不是說她入了火坑?如今再看呢?
雖然從前她也給其中一兩個說過媒,都沒成,但那不是沒有宋夫人這么爽快么?
瞧瞧人家宋夫人,開口就說清楚了,這還能有不成的?
再有不成的,只管讓他們瞧這位,多半就能成了。
宋大爺這么個人立著的,他手下的人還能差到哪里去?
往后再有人說宋大爺不好的,她梁婆子第一個就不答應。
親自送了梁媒人出去,正好撞上買菜回來的萬婆子婆媳倆。
兩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說什么高興事兒呢。
“夫人,您這是跟梁媒人說好了?”
“嗯,等尋著合適的再來。”
顏卿轉身往里頭,兩人跟在她后面進來。
一邊說,“這位梁媒人說媒厲害,經她手的媒可是不少,也沒聽說有那等騙人的,是個正派人。”
“是呢,都說她品行好。
都說媒人的嘴,騙人的鬼,就算是個歪瓜裂棗都能給吹上了天去。
梁媒人倒算是實在,不會昧著良心騙婚。”
聽他們這么說,顏卿也就更安心了。
做媒是好事,就是怕最后沒成好事不說,反而成了怨。
“你倆剛才說什么呢,有什么好事兒?”
“剛我們在菜市上聽人說,咱們縣令大人要剿匪了唉,可不是好事兒么。”
萬婆子一邊說一邊將菜籃子放在井邊上,拿了個凳子坐那兒就開始擇菜。
燕氏把排骨肉取出來,放進盆子里打水起來洗。
“百姓們都高興呢,都說縣令大人是青天老爺。
那土匪盡會禍害人,早就該剿了才是。
咱們老百姓盼著這一天,最好是全都剿干凈了。”
這還真是好消息,顏卿高興,搬了椅子過去跟萬婆子坐在一起擇菜。
雖然是家里有兩人做事了,但顏卿還是沒有養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習慣。
除開坐月子的時候,也是會幫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當然,重物之類的是不會讓她搬的,還有涼水也是不會讓她碰。
像這種擇菜,或者是拿個什么東西會有。
有時候她心情來了想做頓飯,也是有的。
人真要是什么都不做了,反而是對身體沒好處。
三人便一邊動手一邊閑聊,“怎么突然要剿匪?之前也沒有聽說。”
“聽說啊,是縣令大人的小舅子遇害了,被土匪搶了不說,土匪還不信守諾言,硬生生將他們追到墜了河。”
見顏卿聽得有興趣,萬婆子又繼續說了些詳細的話,當然也都是她聽來的。
“年前的時候,楊公子帶著兩個仆人駕車回家去,在路上就遇上土匪了。
那些土匪也是黑心的,拿了人家的銀子不說,竟然還要趕盡殺絕。
當即就死了一個仆人,另一個仆人帶著楊公子逃跑的路上,連人帶馬車落進河水里去了。
寒冬臘月的,那河水都該結冰了,那還有能活人的?
幸得是那仆人命大撿回了一條命,這才拖著一路乞討回去報喪。
要不是這樣,楊家人都不知道楊公子是怎么沒的。
這些土匪啊真真不是人,喪天良的玩意兒喲,早該剿了干凈。”
在堂子里的宋彪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還挺響亮。
“哥,你生病了?昨晚沒蓋被子?”
“放屁,肯定是你嫂子想我了。”
宋彪揉揉了還有些發癢的鼻子,絕對不承認是自己生病。
接著他又打了一個更響亮的噴嚏,差點兒連鼻涕都一起出來了。
這回,他覺得恐怕不只是小媳婦兒想她這么簡單。
“娘的,誰罵老子!”
要不是有誰罵他,至于連著他噴嚏,還打這么響亮?
“要論這個的話,那就說不準了,就您這身份威望,哪天不被人罵兩句?”
老四說著還聳聳肩,對這個事實表示有些微的無奈,但又不得不接受。
“滾蛋,老子也就今兒才打了噴嚏,還能見天的打?”
宋彪是不信這個的,要真信的話,他宋某人要就被人罵死了多少回了?
“肯定是你嫂子想我,你侄兒也想我。”
說罷,又追上來一個噴嚏。
“哥,這回是誰想您?”
知道要挨揍,老四嘴賤之后立馬溜了,爽朗的笑聲傳出好遠去。
這回,宋彪也不知道哪個想他了。
“莫非老子真是受涼?”
不相信這種可能,宋彪還不信邪的用手背探了探自己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熱。
“老子身強體壯能打死牛,怎么可能生病?”
下午,宋彪去賭坊里待了一下午,親自查看最近要到期的債務。
多半兒是某些個不想還錢的玩意兒,暗地里咒老子。
雖然是不相信這種說話,但找不到原因的時候,總得找個由頭不是。
怪就只能怪他們自個兒作死,做什么不好,偏偏想靠賭錢來一夜暴富,簡直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