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盛動不動就罵米氏,從來看不到她的賢惠與辛勞,人心都是肉長的,因為一個兒子問題,難道要凌辱米氏一輩子不成?!
沒有兒子就不能活了?
何況米氏不是不能再生了,而是原來在上房實在是勞累過度又沒什么營養,人沒有生病、累垮了就是萬幸了,怎么會懷上孩子呢!
當然,
蘇家三房大半夜打架,聲音鬧得也是不少人都知道了,千落是那種干吃虧事的嗎?
罵蘇盛的那些話,她可是加了靈力傳出去很遠的,看似和蘇盛在吵架,但是本就是半夜,夜深人靜聲音就容易傳得遠,加上她刻意為之,自然左鄰右舍都聽得清楚。
就連姚老太太和蘇老爺子聽見動靜,大半夜過來看看,聽了這么一番話被臊得都沒勇氣踏進三房的院子。
姚老太太黑著一張臉,氣呼呼的回去了,轉天千落被蘇盛打,蘇盛沒本事,這么好的閨女不知道珍惜,姚老太太假面仁義內心骯臟等等閑話,就又是滿天飛!
給姚老太太臊得是不敢出門。
一大早,蘇杏悄悄進來看了幾次千落。
千落躺在炕上,背著身子對著門,聽著蘇杏的嘆息,就道:“大姐,你七老八十了?嘆什么氣。”
蘇杏沒好氣走過來坐在一邊,看著千落眼內又涌現出心疼之色:“疼不疼?”
“不疼,沒有心疼的厲害。”千落冷哼道。
蘇杏眼睛紅了紅,低聲道:“你這脾氣到底隨了誰?以前不見你這么厲害,咋現在跟吃了炮仗似的,他畢竟是咱們的爹,你那能那么說他呢。”
“他要不是咱們的爹,我用得著和他廢話,我早出了蘇家自立門戶了。
烈陽國就是開明,準未出嫁的姑娘立女戶!這不也是證明女子有本事?!
他還別就惹急了我,不然我出去立了女戶,看誰難看!”
“就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道冷聲響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千落翻了一白眼,然后閉眼不再吱聲。
那偏心眼的老太太,千落對她無能,又不是自己親奶,重生一世她只認自己娘和姐妹,所以都懶得鳥她。
“奶”
“哼不孝的東西,以為自己是個什么玩意,還敢大言不慚,鬧了那一出,現在真是有臉了!
你咋不出去聽聽,看看多少人笑話你個沒教養德行的,敢這么忤逆自己的親爹,不尊自己的長輩。”姚老太太冷著臉,冷哼道。
千落也冷哼,躺在那動也沒動:“論教養,奶奶還是將小姑先教好了再說吧!我自認為教養比她好多了!
還是那句話,
父不慈則子不孝!
當長輩沒個當長輩的德行,還想讓人孝敬、尊敬你,真是白日做夢!
何況別以為我不出門,就不知道別人怎么評價蘇家的。
你那套和別人管用,在我這不管用,我一點都不丟臉,不知道誰丟臉!”
“你,你個死丫頭!”姚老太太被氣了一個倒仰,臉黑得不行。
自己養得閨女,她自然是清楚的,如果不是損了名聲,婚事早就該談攏了。
而外邊那些說三道四的,也多數都是沖著她,不然她能那么火大嗎?!
“娘?您過來了,咱們去我那屋說。”米氏匆匆回到屋內,擔憂的看著老太太。
“哼!賤丫頭!說你賠錢貨還說差了,你就這般作死,看日后你能嫁個什么人家?”
“我的婚事不牢您操心了,我們已經分家了,該操心也是我爹娘,你管好自己閨女能嫁得出去,就不錯了!
有你這么個娘,你以為你閨女嫁不出去,都是她的問題嗎?!”
“你,你,你個混賬!”姚老太太差點被氣暈過去。
千落的話真是捅她心窩子,她自然知道村里人都是怎么說她的,姚老太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名聲會這么的不堪。
她是親耳聽見過有人也是這么說道,說就沖著她,也沒人愿意和她做親家,所以自己閨女的婚事,真有一半責任出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這種事,擱誰,誰愿意承認!
“蘇落,找打是不是?”米氏急眼了,紅著眼看著千落。
千落不理她。
米氏陪著不是將姚老太太請了出去,兩人在米氏的屋內,米氏低著頭不得不恭順的站在一邊受教。
姚老太太氣得不行,但是想著自己謀劃的大事,便冷眼看著米氏道:“我給蘇杏說了一門親事,如今家里的事你也清楚,也輪不了什么長幼有序,難不成美芳不嫁人,你姑娘就一直等著。”
米氏并沒有因為老太太給自己閨女說親而感到有一絲絲的高興,反而是更加了解這位婆婆,心里十分擔憂。
“娘,這,哪家的小子?”
“是我們姚家莊旁邊的錢員外,老三媳婦我可和你說,我絕對沒有虧待蘇杏。
錢員外家財萬貫,蘇杏能夠嫁入錢家,那是去享福做少奶奶的。
新姑爺不瘸不傻沒有病痛身體好得很,還是正頭娘子,三媒六聘。
聘禮50兩銀子我都接了,過來和你說一聲。”姚老太太冷聲道。
“娘,這?蘇杏就是個農家姑娘,怎么有那好命嫁入大富人家?這是不是有些門不當戶不對?”
米氏聽罷就是一驚,她可不是什么小戶出身,自然懂得這里邊的道道。
“你也知道門不當戶不對?但也是蘇杏命好,有個好名聲在外,自己閨女什么樣你不清楚。
這好親事你以為如果不是美芳和雨蓮現在不適宜出嫁,我能留給蘇杏?
也是你爹說美芳毀了蘇杏秀才娘子的命格,讓我給她尋一門好親事,算是對她補償。
錢家的婚事你爹也是同意了的,等老三回來,你讓他過去,我將聘銀給他。
這些日子你讓蘇杏好好安心待嫁,錢家那邊著急成婚,婚期定在下個月!”
米氏臉色一寒,眼內閃過一抹怨色,她們蘇家如果沒有分家,或許老太太專斷獨行她還沒什么意見。
可是如今都分家了,自己女兒的婚事,她做親娘的,卻是半分主都做不了。
老太太這番做派,就是過來告知自己一聲的,哪里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娘,不是媳婦信不過娘,但是我閨女的婚事,我這個當娘的還是要問清楚的。
錢家家大業大,斷不會隨意娶個一般人農家的姑娘,還婚期這么急,那如果人沒啥問題,是否可以安排先相看一下,然后再...”
“米月娥,你以為你閨女是什么高貴的身份,能夠嫁入錢家都是她燒高香了!
我是讓她去做少奶奶有丫鬟奴仆伺候的,過得是吃香喝辣的日子。
錢家什么人家,既然知道自己女兒高攀了,還相看人家,你咋有臉說出這的話。
你讓老三過去找我,我與他說。”姚老太太說完,抬起屁股就走了。
本來她也想和米氏好好說說,但是被千落這么一氣,心里就不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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